真实还是虚幻?
爱喜2020-07-07 17:272,145

  他放下想推门的手,隔了半晌,才慢慢的把头凑近窗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里面却没了动静,江渊诧异,再次附耳听却也听不出什么,他不仅疑惑,悄声踱步到角落,用手在纸窗上戳了个洞,偷眼向内看去。

  室内昏暗,越夙辙坐在地上,正盘腿运功,他双眉紧蹙,腰间伤口流出汩汩的鲜血,额间满是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额发和鬓发,看起来像是从水中打捞出一般。

  江渊微愕,普天之下竟有人能伤的了越夙辙半分?

  他转身欲走,却发现怎么都挪不动脚步,看着室内那个教养自己长大的人痛不欲生的模样,他却平白无故没了之前的憎恨,心底仿佛多出来了一分别样的事物。

  他一直看着室内,直至室内人慢慢平静下来,腰间伤口的流血之势似乎被他止住,才一咬牙,转身离开了碧水南山。

  室内,越夙辙强压住了身体的不适,颤巍巍的起身坐在了木椅上,余光瞥到了纸窗角落处的小洞,看了良久,低头眯眼啜了口茶,却感到喉头一热,竟然吐出了鲜血。

  江渊自从几年前离开越夙辙身边后,就不经常看到越夙辙,越陵占居万顷之地,大的就像一个小国,要是存心不想见到谁,那必然是见不到的。

  他推开房门,从柜中翻出纸笔,研好了墨却一字都写不下去,又或者是刚写了几字,就揉成了一团,如此反复几次,地上的纸团倒是堆了不少,他看着心烦,全都使了焚火诀烧尽。

  再次提笔,依旧如此作罢,他发现自己根本写不下去。

  他一拿起笔,那些尘封在时光下的记忆就会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撼动的心,尽管他心里无尽的厌恶这个恶贯满盈行为败坏的师尊,但是却还是无法革除自己心里对那人惯有的依赖。

  毕竟,那个人养他长大,待他不薄。

  小时候,他不爱写字读书,总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一双大手捉着他的小手,教着他一笔一划的写。

  他还记得,第一个他写的字是“江”,越夙辙指着他歪歪扭扭写的字,说:“这是阿渊的姓氏。”

  他当时不懂姓氏为何,还问了越夙辙一句,只不过越夙辙却没有回答,皱着眉看了看那个江字后,抱着他说:“阿渊其实也不姓这个。”

  这话他记得清楚,不过到现在他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他随意之言。

  他在案几上铺好白纸,再次提笔欲写,却只是颤巍巍写下了个越字,越夙辙从没有教他越字怎么写,是某天他看着书,自己学着写的。

  想起自己家中有些年纪的老父,以及自己离开时那还在襁褓中的小妹,他咬咬牙,拿着笔的手霎时也不那么抖了。

  将写完的纸叠成小块,掰开哀民生剑柄的机关,藏进了哀民生剑柄的凹槽内,准备几日后把这信纸交给家里仆从。

  想着如此,他便拿着剑出门早训,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了个不速之客。

  “你怎么在这?”

  来人身上玉佩叮当作响,他惊讶的转过头,强压住内心的悸动,行了个礼,“洛师尊。”

  洛尘景愣了一下,就见江渊行完礼,抬头看着他不解的问道:“洛师尊刚才话为何意?”

  气氛极其诡异,洛尘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反将了一军。

  他立马状似哀痛的说:“你怎么在这?你师尊今早晕在了碧水南山,你师兄此时正陪在左右,你快去看看吧。”

  尽管洛尘景看起来就像是个伤心不已的师兄,但是江渊却感觉,他之前那句“你怎么在这?”并不是指这件事。

  他谢过洛尘景,转身装作匆忙担心的样子,就像碧水南山飞去。

  他知道越夙辙可能是与人交战受了伤,但他知道越夙辙之前已经运功压制,可见也不是多严重的伤,所以路上也不急,下意识地方慢了脚步。

  但其实他心里也带着内疚和莫名地惧怕,可能是知晓许多却不救,甚至还要再次加害自己的授业师尊带来的负罪感,让他的心就像一块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

  而且见了越夙辙,他就必须要伪装着自己,那让他痛苦,并且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鄙夷无能。

  所以他的脚步很慢,到了碧水南山,阁楼前的门打开了,来来往往全是人。

  他走到门口,几个越陵的长老正巧被赤青赶了出来。

  “他的弟子还真是任性,一点礼貌都没有。”

  “叫我们来的是他,赶我们走的也是他。”

  “就普通昏睡,就找我们到现在,也真是,当我们每天都闲着等吃饭一样。”

  几个长老抱怨着走了,江渊躲在树后,诧异的听着。

  怎么可能是普通昏迷,他走的时候还看到了腰间的伤,肯定是和谁人交手过才对。

  突然想到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会不会是自己家里人,擅自动的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他转头过去,看到红着眼圈的赤青正定定的看着他。

  江渊不知如何回答,随意说了句,“要你管。”

  说着便错开身向着不远处的楼阁走去,谁知赤青突然扳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的说:“你再说一遍?”

  他转头准备再说一遍,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寒意从后背慢慢侵袭,身后人声音像一只吐着信子的蛇,“你害了师尊,你还不承认吗?”

  一时间周围的景色全变了模样,本来青天白日的天变成了暗沉的猩红,方才还在门口走动的人变成了一具又一具的骷髅,楼阁里发出诡异的白光,赤青的声音变得凄厉可怕,“是你害了师尊。”

  “是你害了他。”

  “是你害了越夙辙。”

  他冷汗直冒,转头看到赤青冰冷的视线,少年本来漂亮的眼睛变成了竖瞳,看起来诡异又可怕。

  越夙辙掐了一把呓语的江渊。

  梦境戛然而止,他听到师尊的声音,“阿渊,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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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拒绝我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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