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夙辙早年了解过广度的制傀术,知道制作傀儡时,割开喉管是必须的,难不成如今岳西广度的制傀术已经高端到省去了这一步?
“师尊,不去岳西查一查,我们这么干坐着能有什么办法?”
可就算是去岳西查一查,又能有什么用呢?
“罢了,还是不要去了,我们静观其变。”
这件事就这么搁浅了下来,越夙辙没有办法,只能白白被人摆了一道。
武道大会很快就结束了,越陵众弟子都从麓左回了陵中,江渊还是一天到晚勤快的往碧水南山跑,赤青却难得去下山除妖。
其实初听到赤青要下山除妖时,江渊都吓了一跳,看了两眼一边剥葡萄的人,再转头看了看同样一脸风轻云淡的越夙辙。
赤青被他看稀奇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抬头瞪了他一眼,“没见过阿你?”
江渊点点头,“这不怕你被鬼吓死。”
“去你的,老子才不怕鬼!”
送走了赤青,江渊偷着乐了好久,觉得终于和师尊有两人相处的时间了,却发现师尊一天忙的不着地,自己要见一面都难。
“这都什么事阿!”
洛尘景的伤势也逐渐好了不少,外面各种关于越夙辙的流言稍稍有了些平息。
那天,越夙辙闭关修炼,江渊练了一早上的剑后便在休息。
这一世,很多的东西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而且他最近还莫名的觉得,哀民生怎么拿怎么不对劲。
他还以为是他不适合用剑,但这也实在奇怪,重活一世,他怎么可能连习惯都变化?
他伸开右手,手心处光洁如初,可是前不久,这里还横亘着一条歪扭的疤痕。
江渊记不起那条疤痕是多久消失,但他知道这么快的痊愈速度,实在是让人费解。
而且,他手心里并没有无名会留下的火云痕。
这是最让他疑惑的点。
他突然记起之前越夙辙安慰他时,说的那句,“无名不会对你出手的。”
无名有灵,他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这无名伤后流下的火云痕还有认亲的行为,是不是知道他是师尊的弟子,所以就不伤他?
总之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他费解了,但现在又见不上师尊的面,所以只能暂时把这些疑问全都搁置了。
越夙辙出关的时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江渊亲自去接的他。
越夙辙闭关之处在众峰最高的奇绝峰顶,为了避免人打搅,他还亲自设置了屏障。
江渊到了后,就看到越夙辙一脸惨白的走了出来,他忙走过去想要扶他,却被越夙辙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师尊,你怎么了?”江渊自然是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他并没有说什么,手下却直接抓住越夙辙的手臂。
要是平日里,越夙辙也就懒得挣扎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拗不过江渊。
可是今日的他却明显有些反常,他用力妄图抽出自己的手臂,面上一片寒冰。
“放开。”
江渊也只好悻悻的放手,在一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越夙辙。
越夙辙没有理他,径直离开了越陵。
“师尊!”
连着几天,越夙辙都没有怎么搭理他,江渊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越夙辙。
这也着实让他纳闷了很久,以至于一天到晚也神情低落,就算平日里对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不苟言笑,却也还是被瞧了出来。
“你们说,是谁伤了江师兄的心阿?”一众女弟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谁知道阿,你不看最近江师兄天天去碧水南山找越师尊,哪有时间跟哪个姑娘边上伤心的时间?”
旁边几人纷纷点头,一个胖些的姑娘语出惊人,“所以要伤,也是被越师尊伤了心。”
几个旁边的愣了愣,细细想想好像并无道理。
他们在这里讨论的欢快,江渊却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
虽然在外人看来自己和师尊亲密无间,总是一起出现,可是内里的心酸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越夙辙动不动三天一闭关五天一出门,就算两人同在一间房内,都搭不上三句话,这莫名其妙的态度,江渊再没点什么察觉就成傻子了。
这明明是师尊在躲着他。
终于有一天他寻到了机会,越夙辙正好一下午都没有其他的事。
江渊和个孝顺的小媳妇一样一句话没说给越夙辙倒了杯茶,然后状若无意的问了他下午的安排。
越夙辙没什么防备,随口就说并没有什么事。
江渊知道自己终于抓住了机会。
“师尊,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阿?”他收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此时脸上颇有些严肃的意味。
越夙辙口里的茶差点喷了出来,瞥了一眼他后,头也不抬地快速说了句,“你想什么呢,没有!”
“师尊。”
越夙辙赶忙起身,“我还有事……”
一个可怕的蛮力把他的手臂按在了桌上,尽管用了很大的力气,却并没有怎么伤到他。
“江渊,你干什么?”
此时的江渊两手按住了他的手臂,正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他不得已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笼罩在江渊高大的身形下。
这样具有压力性的姿势实在让他难受,他挣了两下,根本挣不开。
“江渊,你到底干什么?”
江渊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纹丝不动。
越夙辙平日里虽然和自己的两个徒弟亦师亦友,但他却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身为师长的尊严被这么不屑一顾的碾压。
尽管他知道这对于现在的江渊来说,并不算什么……
“师尊,你为什么躲着我?”他双手没有松开,看着越夙辙恼羞成怒的眼神,他轻松的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可是气势上却无半分减弱。
越夙辙手下动了动,依旧挣不开,反而一颗毛茸茸的头就这样顺势窝进了他的怀里。
“师尊,你是不是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