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夙辙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他的内心般，紧紧的盯着江渊。
“是。”这字似有千斤重，江渊说完就不说话了。
不过越夙辙却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他全程都是极其淡漠的喝着茶，好像江渊说的是一件轻若鸿毛的小事。
他长发下的凤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直盯着茶杯中的茶叶。
“江渊，你要去哪里，是我管不了的。”他说完就随意把未喝完的茶杯扔在了桌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没错，选择在他，也只能在他。
他是选择离开越夙辙回到江家，还是留在他的身边，都由他决定，没有旁人什么事。
江渊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如果留在越夙辙身边，有一天自己江家人的身份暴露，自然也会让世间人认为他和越夙辙同流合污，说白了，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回到江家却不一样，回到江家后，他就可以拥有所有人企及不到的权力金钱，除了越夙辙……
所以他选择留在越夙辙身边，但是偶然想起母亲那疯狂的模样，他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在越陵的一段时间，他还是回到过江家一次，江母于氏一脸寒霜的看着他，门就那样敞开一个小小的宽度，江母的表情不怒自威。
这个往日里温柔楚楚的女人，到了关键时候总是可以顶在众人前面，这也是江才为什么这么爱戴尊敬她的原因。
江渊想进去，他刚想抬脚，就看到那扇门赶紧关了起来，母亲于氏淡淡的看着他。
“回来做什么？”
这里面颇有种怪罪的意思，听的江渊莫名一阵子愧疚，江渊隔了半晌，才像找到自己声似地道：“我来看看你们。”
他说这话时，连谁都没看，门还是给他开了个小小地缝隙，他也只能从这条小缝隙里看到自己母亲那满面地怒容，但是他实在不敢看。
“母亲，我……”
江母发出一声嗤笑，有些沙哑地嗓音从门内响起，“江渊，当我没养过你吧。”
“母亲！”江渊地声音有些撕心裂肺地味道，他猛地上去扒拉住还没关严地门边，声音悲伤的喊：“母亲，母亲。”
门内无人应答，很快静下神来，他一时有些落寞。
一时间，走向门内的就只剩下他了他一时什么都不想管了。
谁想到，这次他完全都i没有想到，原来江渊这么强，他们只剩问队伍问越夙辙，想要知道路。
再被越夙辙说一遍的时糊，队伍里明显没有现在这个恐怕的模样，甚至一众人都是一股子淡淡的模样。
江母离开了，甚至门都紧紧的关了，江渊已经完全不能从门缝处看到门内的光影，他想要出声再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江渊有些别人不及的局促，整个人都好像是一股子异类的感觉，他看不见门内母亲，一时有些不由得狰狞。
江渊实在是难受，不知道说什么人才能稍微好一点，被家族抛弃并不是那么得好受。
尤其是被自己得母亲如此抛弃。
江渊对于一切得接受有些困难，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但是回到越夙辙身边，就好似一切恢复了正常。
“阿渊。”越夙辙看了看穿着长衣回来得江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说什么。
“师尊你这边比较困难。”江渊就好像接受一般，他出言宽慰，平静却细腻得看着越夙辙。
越夙辙知道他是因为他们不容易，所以留在了越陵，但也没有多话，因为江家同样很需要他。
不过这种被信任着得感觉总是不错的，越夙辙想，还有这种就像是在保护他一样的江渊。
其实说实在的，的确越夙辙这边的情势严峻，现在这么多关于他的流言纷纷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很让心头疼的事。
那就是越夙辙继位和如今江家老门主失踪的这样事，矛头都指向了越夙辙，这显然并不是那么简单。
越夙辙倒是一直沉静，外面的流言传的越凶，似乎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一直以来认为的，如果不去理财，就算是有人诋毁，他也懒得向那些愚昧的人及时抑或这讨个公道，于氏到了现在，他的那群可怕的抹黑者，已经多如牛毛。
只不过越夙辙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抹黑者，竟然想要出手杀了他们，而且杀他们的意愿极其强烈。
越夙辙静静的坐在案几边，听着江渊的唠叨。
“师尊，你一定要知道，现在反对你的，都是要置你与死地。”
越夙辙端着茶，没有说话，他自然是知道那些个想把自己就地正法的人，但是他毫不惧怕，就像是末日里全身光辉的神明一般。
“我知道。”
“师尊，我感觉，我们迟早要和他们对上。”江渊的话说得很笃定，似乎带着一股子奇妙得情绪。
越夙辙没有回话，只是喝着茶，似乎在考量什么。
他喝茶得模样格外淡定漂亮，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安静，这是越夙辙身上的饿特质，不管谁身上都难以看到这样珍贵可敬得品质。
他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淡定迷人，安静爽直，这些东西组成了越夙辙。
“师尊……”
越夙辙啜了一口茶，“对上就对上，你怕什么？”
江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些一直造谣并暗地里传出是是非非让越夙辙受伤得人，江渊一直都是难以忍受，他一直忍着希望有一天师尊能在这群人中站起来，但事实证明，不论你做得多好，都会有人看你不顺眼。
“师尊……”
“怎么了，有话就说？”
江渊不说话，眸子微微有些黑，他抵着头，以两人都能听见得声音轻轻得问道：“师尊，我父亲的事……你怎么看？”
说来说去还是说出来了个你怎么看，江渊内心苦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隐晦的问出师尊和他父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当然这显然太难。
他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因为好像说出来，他就像是背叛了师尊一样。
江渊让自己安静下来，他安静的转头看着越夙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