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罗比开着车和奚溪来到城边的一家旅馆,此时已接近黄昏。旅馆的附近杂草丛生,十分的老旧。罗比拿出相机拍摄周围的照片,奚溪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奚溪和罗比各分两路,围着老旅馆观察。
“这里太旧了,怎么住人?”罗比有些嫌弃的说。
“对于一个刚出狱无家可归的人,这就是他的家。”奚溪认真的看着周围,罗比用相机对准奚溪的脸,奚溪的脸在黄昏下棱角分明,十分好看。眼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扑闪扑闪,像个灵动的精灵。奚溪发现罗比正在用相机照着自己,立即躲避。
“我得保护你,毕竟我们要采访的可是个刚出狱的犯人。”
罗比又将镜头转向破旧的旅馆,奚溪认真的看着周围,走向一堆杂草丛中,没了身影。罗比发现奚溪不见了踪迹,大喊道。
“奚溪?奚溪!”罗比有些紧张进来,立即钻进草丛中。
奚溪没过身高的杂草中穿行着,突然她听到前方草丛中传来“叮叮”敲东西的声响,便向前走去。罗比在身后四处寻找着奚溪的身影。
奚溪随着声响来到一家离旅馆不远的农户,农户门前的杂草被修剪的很干净,门前放着很多的纸箱子,瓶瓶罐罐。奚溪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奚溪紧张的想要出门,突然门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你找谁?”
罗比四处在杂草中穿行,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罗比立即快步向声音出寻去。罗比迅速的穿出草丛,在地上发现了奚溪的外套。罗比紧张的冲进屋,发现奚溪仅穿一件背心,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罗比摇晃着奚溪:“奚溪,醒醒,奚溪!”这时,门口站在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大汉,手里还拎着半瓶酒。
“你个混蛋……”罗比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她中毒了”
罗比望向奚溪,大汉醉醺醺的摇晃着身子走近奚溪,将酒洒在奚溪的小腿上。罗比清晰的看到奚溪小腿的牙印,大汉继续说道。
“她被这的蛇咬了,必须要及时消毒”,大汉边说边将酒不断的洒在奚溪的腿上。奚溪逐渐有了意识,罗比紧张的扶起奚溪。
“你怎么样?”
奚溪迷糊着双眼看着罗比,嘴中嘟囔着什么,接着又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奚溪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的罗比正酣睡在床边,奚溪感觉一阵头晕,慢慢的将自己扶起来。罗比听到声响,也慢慢醒了过来。
“奚溪,你醒了,我这就叫医生”
“不用了,我没事”
罗比起身帮助奚溪找到舒服的倚靠姿势。
“谢谢你,罗比”
“你曾经也救过我”
“今天是几号?”
“你已经昏迷一周了”
“什么?那然然父亲呢”
“你放心吧,已经被我们安顿好了,在一家酒店里”
“现在什么情况了?”
“新闻的舆论导向完全被林氏占领了,人们都在网络里谴责然然父亲。单凭然然的一方描述根本没有证据,所以现在警方也已经介入。”
“然然父亲可能是无辜的,然然为什么要这样说?”
“不知道”
“我们要找然然聊聊,我们有她的采访视频,她根本没有说过猥亵的细节,这太奇怪了。”
“然然被警方保护起来了,我们根本接触不到她。你先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奚溪努力回想着当天,自己在农户中,突然被身前的这个瘸腿和嗜酒的人吓到。
“我找然然的父亲”
“你找他做什么”
“我是正兴的记者,想和他聊聊然然”
“你走吧,他不住这”
奚溪试图得到有效的信息,可这时,奚溪的头顶上掉着一根青色的小蛇,奚溪并没有注意,可对面的然然父亲已经看到了。刚要提醒奚溪,这条蛇已经落到奚溪的眼前,被突然惊吓的奚溪喊出了声。立即跑向屋外,脱掉了外套,而这条蛇还是趁奚溪不注意咬住了奚溪的腿,奚溪立即晕倒了过去。
“我误会了然然父亲”罗比愧疚的看着奚溪。
“按然然的说法,父亲是常回到家里的。但然然父亲住在偏远的郊区,腿脚这么不方便,又没有交通,是如何找到然然的?为什么会做这么偏僻的村庄里以捡垃圾为生?”
“你的意思是然然在说谎?”
奚溪的话音刚落,岳晓华走进病房直接打开电视机。新闻上林正弦正在利用社会对然然的同情,为然然的母亲进行募捐,岳晓华继续说道:“然然的父亲认罪了,他向警方承认自己猥亵过然然”
“什么”奚溪十分的震惊。
“奚溪的推理是对的,然然可能在说谎”罗比认真的看着岳晓华。
“那就尽快在警方公布案件的情况下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