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溪腿上还绑着绷带,在家里的办公桌前看着资料。这时,奚阳拎着一大包零食推门而入。
“姐,有喜事啊?非要我换班的时候让我过来”奚阳在桌子上放下零食,走向奚溪。发现奚溪的腿上还绑着绷带,关心的问道。
“姐,你怎么了?”
“中毒”
“啥”
“咋可能,你可是个百毒不侵的人”
“我可能都死了一周了,你都没发现”
“呸呸呸,别说丧气话”
奚溪依旧认真的看着电脑屏幕,奚阳走进奚溪的腿边看着。
“你是不是被那洋鬼子家暴了?”
“我是人家救的”
奚阳小心翼翼的拆开布条看着青肿的牙印,这才相信奚溪说的话。
“姐,你这……我……”奚阳有些担忧起来。
“行了啊,别矫情我没事。也不要和爸说,怕他担心”
“要不然爸打不通你的电话呢”
“爸来电话了吗?”奚溪有点紧张。
“下周,就是妈的一周年了”
奚溪叹气的低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坐到沙发上。
“知道了”
“你这腿儿真没事啊?”
“没事了”
“不愧爸经常说,你才是家里的儿子。”
“我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只要和我办案无关的事,都好说。”
“就是案子的事”
“姐,上次我就拿着自己的仕途帮你啊,你怎么也得尊重一下我吧”
“你小子睁眼说瞎话,你给的资料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根本不是你们档案里的。都是你自己搜集的,还跟我说你没有查当年的案子?”
“姐,你怎么……”
“我是你姐”
“我不想你放不下去过去,我可以帮你查这件事,我也相信清华哥是无辜的。”
“你小子不要搞事情,家里不能没有你”
“行了行了,别煽情了。就说怎么了?”
“我怀疑然然父亲是被冤枉的”
“不可能,然然自己都向媒体交代了,再者,然然父亲认罪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可别过度解读这个案件。”
“你们什么时间庭审?”
“下周一”
“那我必须要在此之前搜集到证据”奚溪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坚定的神色。
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奚溪穿着短裤露着缠绑的腿,努力忍痛回到工位上。岳晓华的办公室紧锁着,罗比也不在,奚溪有些疑虑的打开桌子上的信封,一件件拆开查看,都是网民痛骂报社的匿名信。奚溪十分无奈,但还是逐封认真的看着。这时,电话铃响了。奚溪接通电话:“苏医生?”
苏蕊永远那么的高雅端庄,走到哪里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奚溪在她的面前,少了一份亲和力。
“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想着给你开的药应该差不多吃完了,所以就冒昧的过来找你了”
“我最近挺忙的”
“你还在做梦吗?”
“没有了,睡得很香”苏蕊看着黑着眼圈的奚溪,微笑着。
“你是没有睡觉,当然不会做梦,看看你的黑眼圈。”
“啊”奚溪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脚怎么了?”
“啊,没事的”
“奚溪,我知道你心里有个很重的包袱。我希望可以通过朋友的身份能够和你站在一起”
“对不起苏医生,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据我所知,医生才能治好病人。”
“苏医生,我真的还有很重要的事。服务员,买单”奚溪起身就要离开。
“奚溪,你要按时休息。”
“放心吧,我会的”
奚溪起身离开,此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奚溪没有顾上打伞,直接冒雨离开。脚上的伤口隐隐作痛,雨中独自行走的奚溪,十分落寞。脸色苍白无度,好像一个一不小心就会重重的摔倒地上。奚溪的头发被雨水淋湿,逐渐将奚溪带回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