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面的人一一围了过来,而那位满头鹤发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文中流,脸上挂着那和蔼的危险,“文小兄弟,又见面了,当日在逍遥书院没能见面见一见,今日得见还真是有缘分。”
文中流抱拳行礼,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心里却已然慌得不行,这东方寒榆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典型的疯子,虽然总是这么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却一点也不平易近人,谁也不清楚这位前一刻还在跟你谈笑风生的男人,下一刻会不会就拿刀抹了你的脖子。
“东方门主,上次走得急,这才没能和您说说话,今日得见的确是缘分。”
东方寒榆依旧微笑着,像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给了文中流一个拥抱,随即很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文小兄弟,来来来,进去喝两杯,我们聊聊。”
文中流递给张文若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跟着东方寒榆进了寨子中,东方寒榆的进门之后自行坐下,随即吩咐手下人去备好酒菜,此时的屋中,除了文中流和张文若以及东方寒榆之外,还有三个人,一位妩媚动人的中年女子,生得很是美丽,一颦一笑之间皆是勾人心魄,正是星楼大名鼎鼎的副门主元姬,而另一位神情阴冷的中年光头双臂抱于胸前,背靠着书架,向来应该是星楼“化灵掌”周洪涛,最后一位张文若也认识。
此时见到莫说是惊讶,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此人便是之前袭击张文若的独眼老人,那位自称是江南盟金刀会的刘宗慈,这叫张文若如何不惊讶,明明刚才这个老人已然死在了自己手里,尸体都烧成了灰,而现在竟又活生生的站在此地,没等他开口,那个老人笑脸盈盈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张文若的肩膀:“小子有点东西啊,若不是老夫命硬,估计就真的栽到你手里了!”
张文若很是费解,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还能活着?”
此时独眼老人刘宗慈能在这儿,不用想也知道是和星楼的人一伙儿的,也许是估计着一旁东方寒榆,所以没有半点要和张文若动手的意思,只见他冷笑两声,漫不经心言到:“老夫神通广大呗!”
张文若还想继续追问,但文中流扯了扯他的衣衫,示意不要继续问下去,随即文中流看向那位一直稳坐在桌边好似在走神的东方寒榆,行礼致歉道:“上次在下在黑市以衍血箓为酬劳发布任务救姬长枫,多亏东方前辈出手,在下这才能有惊无险将那个人救出来,只不过后来前辈走得匆忙,在下也没有机会找到您兑现酬劳,既然今日相见,这本衍血箓还请前辈一定要手下!”
说着文中流从储物法器中拿出一本功法秘籍放在桌上,在东方寒榆面前,他不敢拿那些曾经用来坑人钱财的假功法滥竽充数,不过文中流也不是傻子,或许早就想到人在江湖上难免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早就准备得有一本和真的衍血箓相差无几的秘籍,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真的,只有最核心的几章篡改过。
这本书一拿出来,在场的另外几位目光直接被吸引了过来,隐隐流露出些许贪婪,向来若不是东方寒榆在此,他们定是会直接上来争抢,可这位不料此时这位东方门主却是对这衍血箓不屑一顾,瞥见一眼之后便移开了目光,随即轻声笑道:“文小兄弟这是做什么,老夫就这么像来找你讨债的?不过老夫帮过你的忙,这个人情你还是得还的。”
文中流愣了一下,随即很是自然坐到了桌边,轻声言到:“好说好说,不知前辈想让在下怎么还这个人情呢?”
“不用文小兄弟太过费心,随我们进一趟血云窟就好了!”东方寒榆笑道,笑容让人感到极为不适。
文中流思索片刻,笑道:“无妨,只不过在下这次来南州时公务在身,怕是先得去一趟蜀中才行啊!”
没等东方寒榆说话,那妩媚妖娆的元姬走上前来,伸手掂起文中流的下颚,像寻常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一把,妩媚笑道:“这文小哥儿很是滑头呢?真让你回到蜀中领了大军,届时你还会听我们的吗?”
文中流面不改色言到:“各位前辈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难道还怕我手握重兵吗?”
元姬嗤笑一声,随即风情万种坐到了文中流的腿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像一只小猫依偎在主人怀中,随即缓缓言到:“门主,这小娃娃好有意思,奴家可真是喜欢,要不让他陪我一晚算了。”
东方寒榆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也拿这个女人没什么办法,整个星楼的人都怕他这位门主,可就这个女人不仅一点不害怕他,还无时无刻不想着爬上他的卧榻一夜良宵,而且这个女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每每见到生的好看的后生,便把持不住自己那骨子里流露出的妖媚,着实是让人头疼。
可此时此刻,东方寒榆也不能放任她胡来,于是咳嗽两声言到:“元姬别胡闹,我和文小兄弟有要事相商!”
女妩媚的女人一脸不情愿,搂着文中流的手更加用力,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文中流的脸颊,“纵情风月不也是正是吗?你说呢,文小哥儿!”
文中流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毕竟怀中佳人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尤物,早年他也是一个放浪形骸的浪子,如今又美人投怀送抱他自是不会拒绝,可纵然肌肤之亲他不介意,但要是真的和这女子发生什么他却是不愿的,谁知道这是不是杀人无形的刮骨钢刀呢?情欲最是容易迷人心智,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毕竟这个女人可是星楼的副门主。
“元姬姑娘,还是先请下来说话吧,风月之事大可来日方长,毕竟在下今日可是当真无心玩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