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到了一次甜头,接下来的几天里,行昶每天都在老爹暴躁的边缘疯狂试探,练习完了就拽着伴舞和路珩发疯,在公司附近频繁出没。
短短几天里就被粉丝无数次偶遇,超话里动不动就被新的直拍刷屏,有时还自带连续剧,一整天下来可以整理一套游记。
这段时间是横行女孩真正横行在CP界的垫脚石,还没嗑完互喂咖啡的糖,就又有了行昶自然地搭肩膀的视频。镜头里的行昶不再排斥和粉丝互动,明目张胆的在人群面前和路珩炒CP。
正主发糖如流水,还是不讲究细水长流的那种。
有了这份豪如长江滚滚的糖源,横行女孩过上了糖来张口的富贵生活,最后硬是被养出了公主病,养成了小糖懒得啃,大糖等着喂的习惯。
不过在外顶着CP天花板的称号意气风发,超话里不仅又被正主虐到脑溢血,还要时刻顾及营销号的虎视眈眈。
横行女孩们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嘴上拒绝喂糖,心里时不时想吃点小糖解馋,脑子里则要腾出空来开车,手上还得顶着压力攒钱买票。
一周的私下糖疯狂投喂,轮番轰炸后,行昶的行程终于迎来了高峰——演唱会。
第一站是临海城市H城,场馆位于江流入海口的体育中心,可以容纳九万人潮。离开始还有三个小时,粉丝们早早撵着人流等候在场馆外,应援一波接一波的开始。
有大佬印了横幅和物料在随机发送,还有找到组织的姐妹终于面基成功,今晚的江海湖畔注定是日不落的。
开场前两个小时,行昶和演出人员一同到达了现场,由于演唱会外人流聚集,他也没有多留,低调的坐车进入后场。
同行的不只有李翼礼和路珩,还有他的姐姐行瑾。
在行昶家初次面对眼前极具魅力的行瑾时,李翼礼难得的害羞,他曾幻想过行昶的姐姐会是怎样的成熟职场女性,却在见到真人是诧然失声。
低领白色上衣恰到好处的漏出她的锁骨和直角肩,搭了简约的牛仔短裤,连卷起的发尖都很适合今天的场合。脸上虽和行昶有些相像,却带着更多柔和与性感,比傻里傻气的行昶好看百倍。
“是行……总吧?”李翼礼还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我比你大,叫姐姐就好。”行瑾微笑着打招呼。
“看起来好小。”李翼礼的表情没有半点恭维的意思,引得行瑾也害羞起来。
“她和路珩一样大。”行昶不禁扯出她的真面目,并收到了来自亲姐姐的炫技招式——拧大腿,还被一脸正经咬牙切齿地问道,“就是飙车的那位帅哥?”
“算了吧你,还帅哥。”行昶甩开行瑾的手,推脱道,“你就是一尼姑,别祸害我们路珩。”
说到这里路珩正巧开车过来,推开门示意三人出发,却在低头时把一丝疑惑的眼神隐藏起来。
等到了演唱会,行昶把行瑾和李翼礼安置在后台,他则带着路珩和伴舞去舞台上检查各种动线。
昨天由于阴雨,彩排只是泛泛过了一遍,细节流程都没有强调,所以行昶趁着还没有开演,抓紧时间确定舞台状态,把每一个舞蹈都迅速的过一遍,导演则在摄像头后一一确定动线和切换手法。
开场时的舞美设计很是少见,需要四名伴舞从斜上方准确的飞入,再落到中心行昶所在的高台。
台子只有7平米,站五个人还算宽裕,但行昶还要在上面完场第一首歌的所有舞蹈动作,这无意间也提升了不少难度,他并不满意彩排时的结果,临上场时又要求重新试一遍。
导演拗不过行昶的执著,只好安排工作人员布置安全设备,准备带行昶上到高台。
“伴舞都去准备妆发了,你听着歌曲进度自己做反应。”导演拉紧行昶的安全绳嘱咐道。
“好,抓紧来一遍,我们就休息。”行昶拍了拍工作人员的手,示意放他向上。
“等等。”路珩拉住了身后升降用的绳索,“我陪你。”
路珩就迅速捡起地上的另一套装备带好,留行昶愣在原地,工作人员全都抵不住铮亮的虐狗光芒,轻笑着带两人逐渐上升。
“这么敬业的话,我给上级反映反映,给你发奖金。”行昶被路珩拉着,脸上有些发烫。
“上面危险。”路珩只是简单地解释,眼神里带着真挚像是要把行昶钉穿,行昶松开相握的手,避开视线道,“我知道。”
“以后也要带我一起。”
“知道了。”行昶被路珩盯得没了脾气,乖巧的回答。
威亚拉着两人升到了8米的高空,路珩先跨上了高台,又扶着行昶的腰往他怀里带。
由于惯性和地球引力的作用,行昶紧紧趴在了路珩的怀里,迎面来的就是路珩快速跳动的心脏,在胸腔里回响出紧凑的心跳声。
空
空
空
路珩也意识到他的心思正在被窥视,他赶忙松开行昶,让行昶安稳的立在舞台中间。
“你……”行昶的提问让路珩不禁逃避,只能抬头望天。
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路珩,行昶更加确认了他的推测,他上前拽紧路珩的手问道:
“你是不是恐高?”
“啊?”路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对着眼前诚恳的眼神又不忍拒绝,只能达到,“嗯,恐高。”
“导演!”行昶趴在高台上向下大喊,用上了假声,“快把我俩降下来!”
两人的手一再握紧,像是在确认彼此的状态,又像是在交换隐藏的小心意,可路珩知道,在行昶眼里这只是担心罢了,变不成更多的东西。
他阴着脸任行昶拉着一起往下,知道双脚落到实地,才迅速分开,一个人隐在后台的阴暗处。
“怎么了?”工作人员一窝蜂地涌上来,围住了行昶,让他找不到路珩的去处,只好应付到,“快开始了,我去做头发。”
演出前的彩排就这样匆匆结束,行昶被化妆师摁在凳子上画眼线,无暇想起其他,路珩则蹲在唯一的禁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