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坐在地上把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的和朱朝阳叙述了一下。
经过十分简单。普普失踪后,福利院就通知了老陈和严良。
老陈和严良开始寻找普普。
当时他和老陈判断是普普可能和福利院的同学们闹了一些矛盾跑出去散心,所以都觉得普普会来找他们。
结果,等了一天普普没有任何消息,严良才开始担心起来。
老陈后来分析普普可能去了收养岳章的人家那里,去找他弟弟。于是他给人家打电话才知道,岳章也失踪了,而且失踪在普普之前。
两个人这才有些慌了手脚。
随后老陈又给监狱打电话,询问普普的父亲,得知他父亲还在服刑期间。于是他和严良先报警,两个人分头寻找。
第二天下午,严良从学校出来,远远的看到普普在街对面。
于是他就追了上去,然后就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朱朝阳听严良说完后怔怔地望着天空发呆。
“我们已经错过了一个最好见到张东升的机会。就是刚才我们两个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张东升一定就在附近观察。”朱朝阳分析道。
严良猛然愣了一下,他幽幽地望着远处的火光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说,他只让你杀了我或者老陈,却没有说怎么告诉他你成功了。而我这边也一样。到目前为止,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中。所以,作为复仇者,他怎么会放过我们自相残杀的场景呢?”朱朝阳分析道。
严良这才恍然大悟,他一跺脚骂道:“早知道他在附近,就该杀了这个王八蛋。”
“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了。他一定看到你没杀了我,而我也没杀了你。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他接下来一定会给我们追加筹码。好让我们就范。走,我们没时间了。”说罢朱朝阳就朝着案发现场跑去。
严良跟着他身后,两个人回到了严良醒来的那个独院附近。
两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安全地方观察了一阵,此时独院外的警车还很多,不少警察进进出出,看上去现场十分忙碌。
朱朝阳回头对着严良说道:“我猜测,你醒来的时候,张东升应该就在附近。”
严良也点点头同意他的话,因为他醒来不久,电视机就打开了。
现在想想,张东升要想判断他是否醒来,大概率应该在附近观察。
朱朝阳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一栋二层楼房说道:“你看,那里是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悄悄的沿着小巷穿行,很快到了那栋楼房外。
到了楼外,朱朝阳看到大门外挂着一个生锈的牌子。
这里原来是宁州船舶厂的职工宿舍,如今还有不少职工依旧居住在这里。
因为现在是晚上,宿舍外的空地上还有不少人纳凉闲谈。
他们两个半大小子自然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两个人沿着黑暗的楼梯上了二楼,这是典型的建于60年代的筒子楼。
走廊两旁是一个宿舍。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因为现在气温很高,大部分宿舍门口都挂着门帘敞开着大门。
只有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大门是锁着的。
朱朝阳进入了站在隔壁房间敲了敲门,看到一个约六十开外的慈祥老太太正躺在摇椅上看电视。
听到有人敲门,老人回头问了一句是谁。
朱朝阳进去和她闲扯了几句,然后就说自己是隔壁的人儿子,父亲和母亲离婚了,他是来找父亲要生活费的。
老太太一听,马上打开了话匣子。
她说,这隔壁的宿舍原来是属于一户名叫张林海的船舶厂职工,后来两口子贩卖海产品发了财,就搬出去了。
隔壁随后就出租了出去,在两三年经常换人。
不过他说他对最近搬来的那个租户,十分有印象。
因为那个人似乎有些残疾,走路的时候总是一切一拐的,而且不管天气多热,都戴着鸭舌帽。
这个人虽然租了隔壁的房子,但是却很少回来。她也是偶然碰到过,没想到竟然他的父亲。
朱朝阳和严良听完,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寻找方向是找对了。
随后他就给严良打眼色,自己则和老太太聊家常。
严良偷偷的从老太太这里出来后,就拐到了那件房间外。趁着楼道里没有人,就从口袋拿出来他的匕首,很轻松的撬开了房门的内锁。然后偷偷的溜了进去。
他没有敢开房间的灯,怕被人发现。不过借着院子里的路灯,能够看到房间里的东西。
房间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以外,基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严良随后在书桌上看到有一副望远镜,另外桌子上还有很多电路板和一个锡焊枪。
还有一个被拆开的电视机遥控器仍在了一旁。
严良拿起望远镜走到了窗户边上,然后朝着案发的院子看了一眼,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站在这里,能够把院子里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都能看到案发的那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