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日看着普普，犹豫了一下，“那普普老师也去的话，我就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朱朝阳看了一眼李旭日，李旭日很快就把眼睛给移开了，假装没有看见朱朝阳的眼神。
“你怕我？”朱朝阳淡淡开口道。
李旭日心里有些许慌乱，但是他还是面不改色的回答，“没有！”
“是吗？可是我明显感觉到了你怕我。”朱朝阳继续逼问。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就是讨厌你而已。”李旭日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他真的不知道普普老师是怎么看上像朱朝阳这样的杀人恶魔的，他也始终坚信，福利院院长就是朱朝阳杀的，除了他，还会有谁有这么缜密的手段杀人，严良都查不出来的。
“真是个有趣的小孩。”朱朝阳看着快速上前的李旭日，不由得轻笑一声道。
普普看着朱朝阳，低声开口，“朝阳，你是不是希望李旭日最后走上你这条路？就像当初张东升和你一样。”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朱朝阳没有直接回答普普的问题，而是反问她。
“你帮他杀了人！”普普抬起眼眸，说这话的时候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知道他父母怎么死的吗？是他撺掇他妈妈杀的他爸爸，他心里本就住着恶魔，无需谁来给他指路。”朱朝阳说着，又把眼睛放到了已经上前好远的朱朝阳身上。
普普没有再说话。
严良买好菜之后，就顺便去把老陈一起接了过去。
老陈本来还想去社区看他们下象棋的，本严良扯走后满脸不高兴。
“又不是不让你们吃饭，你们吃就吃，扯上我做什么？”老陈一路都在唠叨。
“我这好不容易闲了下来，做一顿饭吃，你使劲唠叨个什么，你天天吃小炒不腻吗？”严良也是毫不客气的就怼了回去。
他和老陈的关系，比父子关系还要亲密许多。
“我吃小炒，那也总比你天天吃泡面强。”老陈还在抱怨。
“我这不是忙嘛！今年这案子一件一件的，忙得应接不瞎，这地方虽然小了点，命案还真不少，上面也不说派发几个人员来支援一下。”严良说着就长叹一口气。
“今年死几个了？”老陈看着严良，拿出烟正准备点燃，被严良一把抢了，“车上抽什么烟。”
老陈看了严良一眼，倒也没有继续抽烟了。
“粗略算一下，死了得有七个了吧！”
“上次这里一年之内死好几个人还是十年前张东升杀的。”老陈叹了口气，他当就是那年退休的。
宁市是个小地方，所以平时案件不多，所以局里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也没有加派什么人手，但是今年突然死了那么多人，老陈总是觉得很蹊跷。
但是他也确实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提起张东升，严良和老陈就都沉默了，如果不是因为张东升，严良和朱朝阳他们现在或许都会走向不同的路。
“今天朱朝阳和普普他们都过来一起吃饭。”严良又对老陈说道。
老陈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也就懂了，“你的意思是，普普回来了？”
“前些天回来的。”严良一边开车一边回答道。
“她弟弟的病治好了没有？”
“死了。”
老陈：……
回到家的时候，朱朝阳他们已经到了，李旭日正在给朱朝阳和普普端茶倒水，活脱脱一副小主人的样子。
看见严良和老陈，李旭日紧张的心思就轻松了不少。
“严良哥，你买这么多菜呢。”普普看见之后就过去帮着严良接东西。
“这是老陈，我以前的监护人，我和李旭日的户口都在他户口本上呢。”严良给普普介绍道。
“陈伯好，我叫普普。”普普向来就乖巧懂事，尤其是那双澄明的眼睛，看着就叫人喜欢。
“还是姑娘家懂礼貌，不像严良这小子，为老不尊。”老陈看见普普就很喜欢，“我以前听严良提起过你，说你乖巧听话，今日见了，可真的是让我喜欢得很，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老陈你又想干什么？普普和朝阳两个人十年前就互相喜欢了，现如今再重逢自然是要在一起的。”严良说着还看了一旁的朱朝阳一眼。
“那你这混小子，怎么还不找对象？你是想让我入土了都看不见你结婚生子了是吧。”老陈催严良可催得紧，自从他满了二十二岁之后，就一直在催他结婚，可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四而已，哪里有那么着急。
“你看你现在身体这么健朗，再活个十年肯定没有问题，十年后我一定结婚生子。”严良冲老陈笑着打马哈。
老陈懒得再搭理严良，就自己坐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严良和普普就在厨房里忙活，普普洗菜，严良就掌勺，李旭日就跟旁边看着，朱朝阳和老陈二人就在客厅坐着，气氛一度沉默又压抑。
“朝阳，这次的案件你怎么看？”老陈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就看向朱朝阳，开始问道。
“报复性及其强，听严良和普普提起过，周长宏以前没有少侵犯和侮辱女性和男性，普普和严良都曾深受其害，也是因为此，们才从福利院偷跑出来的。”
朱朝阳也没有隐瞒行为，说得也滴水不漏。
“唉！”老陈就深深叹了口气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查不出凶手的案子一抓一大把，也不差周长宏这一个。
“最近这宁市不太平，凶案频发，也确实是辛苦你和严良了，看着你们沧桑的样子我也心疼。”老陈身为老一代警员，当初张东升的案子是他退休前最后一个案子，也是宁市有史以来最残忍的案件。
虽然是破了张东升一案，但是对于老陈来说，张东升的案件如果不是当初严良写了举报信给他，他们未必能够查出凶手来。
张东升做案手法缜密又娴熟，很会利用法律上的漏洞来为自己开脱。
所以这一案，在老陈心里始终是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