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狐疑的看着严良，“你这是什么意思？”
“算了，和你也说不明白。”严良还是放弃和张林交流，他知道，他不是当事人，所以很难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况且他的怀疑毫无根据。
张林被严良说的是一脸茫然。
普普和朱朝阳出去的时候，他们去小房间里看了一眼那个拾荒者，拾荒者看见他们，就紧张得缩成一团，尤其是在看见普普的时候，他的瞳孔一震，“你……你们是谁？”
朱朝阳面带着笑意，他走到拾荒者的面前，弯下腰盯着拾荒者，“你还记得当时那个杀人犯的样子吗？”
拾荒者感觉到朱朝阳强大的气场，又紧紧缩成一团，“我怕！”
也不知道他这句怕，是怕现在的朱朝阳，还是怕当时他看见普普杀人的场景。
“他精神受到了刺激，问不出什么，凶手是在晚上行凶的，他除了看见凶手的一些明显特征外，压根就看不清楚凶手的脸。”严良突然走了进来，回答道。
“死者是你们福利院的院长，你们有没有调查过他曾经都伤害过哪些人，这起凶杀案报复性太强了。”朱朝阳看着严良，随即就将严良手上的资料接过来翻阅，“你们今天去医院调查，有没有查到什么？”
“看见了外表特征，和他描述的一样，是个长发女子，个子挺高的，就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了。”严良也叹气，这件案子就像是一桩死案一样，凶手什么证据都没有留下。
“所以得把当初福利院的人一一筛选出来问话，然后再层层筛选出嫌疑人。”朱朝阳看向严良，“这个案子，不好查啊！可能得连续通宵好长一段时间了。”
“凶手知道院长有高血压，也知道医院晚上的时候护士基本上都会偷懒睡觉，她要么就是从事着和医院有关的工作，要么就是经常来看院长，这么多年才决定报复，应该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才决定报案的，所以我们查案的方向先从医院入手，然后再从个人经历入手。”
朱朝阳看着严良，给出了他方向。
严良拍了拍朱朝阳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还是你聪明。”
随后朱朝阳和普普出了局里，“你这样和严良说，万一他顺藤查到我身上怎么办？”
朱朝阳打开车门，“所以我们需要快他一步伪造出一个犯罪嫌疑人来。”
“如果伪造不出来呢？怎么办？我们都不知道福利院有谁去看过，更加不知道还有谁留在宁市的。”普普也坐上了副驾驶。
“那就让这桩案子成为一个死案。”朱朝阳声音很淡，但是说出来的他足够自信。
普普看着朱朝阳这样，突然也就觉得心安起来。
每天进出医院的人，况且不是每个人都有记录在案的，所以要查起来尤其困难。
严良和李肖东以及其他人在局里已经查了好几个通宵了，每天都是吃喝睡都在局里，身上都快臭了。
“要我说这周长宏也是死有余辜，就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也都是死罪。”李肖东大声说道，“你说我们为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这么拼命值得吗？”
众人也纷纷摇头。
严良却坐在一旁发起了呆，他将这些日子的监控都调了出来，就看见了普普和朱朝阳在周长宏死前那一个晚上去看过周长宏。
其中也有不少人去看，但是也没有发现有谁的特征和凶手的特征不同，这让案件一下子又走向了死角。
“头儿，你想什么呢？”李肖东看见严良这般，不禁开口问道。
严良这才一下子从沉思当中醒来。
“叶局说了，这案子封起来吧！查不出凶手死磕也没有用，这周长宏尸体再放几日就烂了，该拿去火化了。”严良轻声道。
因为查不出来，所以这只能是最坏的打扮，严良依旧是一脸愁云，他拿起手机，就给朱朝阳打了电话。
“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叫上普普，一起去我家吃饭吧！”他这段时间都在局里忙，没有时间好好招待过普普。
“案子查出来了吗？”朱朝阳声音很淡的问道。
“查不出来，叶局说不查了，封暗了。”提到这件事情严良就有点烦恼。
朱朝阳在那头案子松了一口气，“行，我去学校接普普。”
“今天周五，你顺便帮我把李旭日从学校接出来，你们吃什么，我去买菜。”严良正好省了去接李旭日的时间了。
“随便，你煮什么吃什么，这可没有什么好挑。”朱朝阳说完就挂了电话。
因为周长宏一案成了死案，所以拾荒者严良也放了出去，可是他却死活不肯走，说凶手没有抓到，肯定会杀死他的。
“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们都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等风声过去了之后，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严良知道，这件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会害怕，况且还是因为他，他们才找到周长宏尸体的。
他身为警员，自然不能不对他的生命安全负责任。
拾荒者看了一眼严良，显然对他极其不信任。
“你放心吧！贴身保护一个月，少一天你都可以来找我。”严良又下了保证。
得到严良的再次保证之后，拾荒者这才同意。
朱朝阳去春风小学接普普的时候，说顺便把李旭日接回去。
李旭日看着朱朝阳，“我不跟你回去。”
“你不跟也没有用，是严良说的。”
李旭日根本就不敢看朱朝阳的眼神，想到他杀了人，他就害怕。
“我们去严良家里吃饭，所以顺道送你过去。”朱朝阳见李旭日好像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就又补充道。
李旭日把目光放在了普普身上，“普普老师，你也去吗？”
“去啊！我们三个很久没聚了，现在既然都空下来了，所以就一起吃个饭，听说严良现在做饭很好吃。”普普依旧笑如春风，李旭日看着她清纯的样子都觉得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