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气运针!”围观众人中有精通医理的不禁开口惊道。
旁人不解,这位连忙解释道:“医书记载,古时有医仙降世传下以气运针之法,将自身五脏六腑产生的极阳之气自银针渡入伤者体内,可驱除世间阴毒。这类仙法,在下只得在古书中听闻,却从未在现实中见过。厉害厉害!”
“无风大人不是说中的火毒吗?那安公子都被烧成焦炭了,这位公子再以阳气渡入能行吗?”有人疑惑道。
精通医理之人脸色一红,羞愧地说道:“在下差钟神医远矣。莫说这以气运针,就连为何在脊柱大龙处行针在下也不得其解。”
旁人议论暂且不提。自行针完毕,这年轻公子浑身白皙皮肤蓦地变得通红,有缕缕青烟自头顶散出,更有毛发被烧焦的淡淡糊臭味传来。
年轻公子面色艰难地张了张嘴,沸腾的热气从口中涌出。
“呼呼”犹如拉风箱的声音,热气源源不竭从口中传来,喷射到大堂里,将温度都提高了许多。老城主额头冒汗,扯了扯衣领,让人将他扶到门口阴凉处。
热气喷薄有一炷香的时间,无风自有玄妙在身无惧这热浪,而站在他身后的诸多护卫和侍女早就汗如雨下,流淌在地上汇成一行行小溪。
围观众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张口结舌,惊叹钟神医的神奇医术。
钟神医也是热得不行,擦了擦汗,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位“发热”公子。随着这轻轻一拍,银针便自行根根落下,公子张着的嘴也缓缓闭上。
无风怫然不悦地看着盘坐大堂中央的年轻公子,心中知道自己恐怕是被算计了,只是不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火毒已清。无风大人,该你了!”钟神医沧桑平淡的声音地说道。
无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让人把那位挫汉再次提了过来,衣袖一挥,运气入掌,潮湿之气从掌中发出。装模作样地在他身上拍打起来,最后纤细地手掌一转击向挫汉胸口。
只听得“砰”地一声,挫汉应声倒地,口吐血沫,已然就快不行。
无风脸上第一次滑过一丝慌张,怎么会这样?无风心中惊诧。正要将倒地的挫汉拽起,一旁的年轻公子开口说道:“你再打,他就死了。”
无风面色愠怒,也不管奄奄一息的挫汉了,转头就向那开口的公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
年轻公子已经穿上了外衣,皮肤也早已恢复成白皙,面带诧异地对着无风说道:“莫非堂堂国事弟子,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要毁约不成?”
无风大声笑道:“何需毁约,谁敢说我没有将火毒驱出?你问问他们敢说吗?哈哈哈!”
国师一脉权势滔天,一言不合就可杀人性命,远上一国无不深受其害。来到着小小天峰城,无风自恃国师弟子,心高气傲,又有何惧。
无风一言喊出,大街上拥挤吵闹的人群蓦地像是被关上了开关,寂静无声。
坐在大门口的老城主大失所望,手撑着门框站起就要不顾一切直言反对。
突然!
一道声音从人群的角落里传来,“我敢!”
一行壮汉排开众人,挤进大堂,正是王天等人。几人走过来站在年轻公子身边,低声问候了几句。
转过头来面对着无风,王天挺直了胸膛大声呵斥道:“我敢!你身为国师弟子,行这弄虚作假,污蔑圣医之事,我等岂能缄口不言。”
无风听闻此话,恼羞成怒大喝道:“找死!”随即运转法力,双手雾气腾腾,径直劈向为首的王天。
转瞬即到王天身前,耳边传来到海浪拍岸的巨响,浓重的潮湿之气将其笼罩。纵使王天习武多年,也在这诡异的雾气中寸步难行。
眼看已经化为白色雾气的双掌即将击中王天胸口之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一侧袭来,在场众人眼前一闪,苏白手中长剑一振,白雾就被搅散了去。
无风见状心中一怒,白色浓雾突然一滞,转而瞬间蔓延将苏白也包裹里进去,而自己将衣袖一挥,直接踏入雾中。
雾气浓密,围观的众人都不能看透,只听见里面不时有呼喝声,敲击声传出。
白色浓雾转移,王天脱困而出,手中握着匕首,招呼诸位兄弟将钟神医团团护住,与银甲将领率领的士兵一起与对方的仆从在大堂钟对峙,只等两人脱困而出。
安怀仁见到无风计划失败心中就是一沉,如今两方交战,无风胜了不作他说,若钟北胜了,他虽有国师靠山,短时间内怕也讨不了好。被家仆护着后退到人群边上,大有形势不利立马就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