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长孙晋康轻嗯了声,张开薄唇,咬住了容瑛的手指头,须臾又放开:“她要是敢让你受委屈,便让她做裴云上第二,朕也不是非要她在那后位上不可!”
“皇上,你好讨厌啊,咬奴家!”
容瑛咯咯娇笑了起来,故意避重就轻,没再接着后位的话题。
长孙晋康被她这娇媚的一笑,弄得心猿意马,抱起美人就往床榻上走了去。
须臾,紫色的幔帐被放下,里面传来容瑛更加魅惑的娇笑声。
“皇上……”
现在明明是大白天,他们竟然就这样放浪形骸,实在是有辱斯文。
裴云上听不下去了,可是容瑛没有让她起来,她又不能起来。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宫女。
落心羞红着脸退了下去,整间会客厅里只剩下裴云上孤身一人。
虽然长孙晋康和容瑛是在里屋,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容瑛的声音太猖狂了,她想听不到都难。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折磨。
上一世,这一世,除了新婚夜,她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光想想就脸红耳热,更何况是这么近距离的听到。
太挑战她的承受能力了。
半晌。
里面传来长孙晋康冷硬的声音,充斥着君主的气势。
“你这个小贱人,这么快就不行了?”
容瑛并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裴云上不自觉地锁起了眉头。
上一世,长孙晋康也曾对她说过这句话。
不过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冰天雪地里。
他掐着她的脖子,斥责她:“你这个小贱人,这么快就不行了?新婚夜的时候,不是很浪吗?你倒是浪一个给我看看啊,还是说,你只会在那混蛋的面前浪?”
裴云上被掐的脖子都快断了,呼吸微弱,悲凉的看着他,眼中尽是绝望。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新婚夜到底怎么了,他口中的那混蛋又是谁?
新婚夜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他吗?
为什么自从新婚夜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
以前的他虽说也是冷冰冰的,但好歹肯为她着想,她说什么,都会照做,也不会对她乱发脾气。
可是新婚夜之后,他就像疯了一样,总是暴躁易怒,甚至好几次差点儿杀了她。
她到如今都没想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过来,替朕穿衣!”
耳边传来男人沉闷而烦躁的声音。
裴云上抬起头来,看到男人强壮的身躯,大惊失色。
手一抖,装凤袍的托盘掉落在地上。
裴云上更慌乱了,连忙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去看男人不着寸缕的身体。
她的心脏疯了一样的狂跳。
长孙晋康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嘴角轻扬,缓慢走了过去:“跟你说话呢,没听到?”
他故意更近几步,将自己完美的身材展露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裴云上始终不敢抬头,怕再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的呼吸凌乱的像是刚跑步回来。
“你不是凌霄宫的宫女。”男人再次张嘴,陈述的语气。
裴云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长孙晋康又问。
裴云上还是不做声,她的大脑现在一片混沌,现在满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长孙晋康到底有完没完,什么时候放她离开?
“不说朕也知道,你是来送凤袍的,是绣坊的宫女对不对?”长孙晋康自认为很机智地下了结论。
脚下这个宫女娇羞的模样点燃了他刚在容瑛身上灭掉的火苗。
容瑛也是个没用的,满足不了他,这个小宫女刚好合他的胃口。
“被朕的英姿吓到了?连话都不敢说?呵,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长孙晋康难得屈尊蹲了下去,硬是抬起了裴云上的下巴,让裴云上正视自己。
这个男人也太会自我感觉良好了。
什么英姿,在裴云上看来不过是肮脏的代名词。
他才刚和容瑛做过那种事,又来招惹她,也太不知廉耻了。
裴云上难受地闭起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傻等着被长孙晋康吃掉吧?
逃走也不现实,长孙晋康的功夫可是极好的,她逃不掉。
更何况对方是皇上,她只是宫女。
宫女怎么能反抗皇上呢?
长孙晋康要对她做什么,她还不是得乖乖的承受?
不光要乖乖的,她还得陪着笑脸,感激涕零的。
光想想,她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
“想什么呢?眼珠子滴溜溜的,故作娇羞,是在引-诱朕?”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裴云上吓了一大跳,妈耶,这个男人的脑子怎么长的?
她明明在想怎么逃跑好不好,怎么就成引-诱他了?
“皇上,奴婢……不愿意!请你放过奴婢吧!”裴云上憋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挣开长孙晋康捏住她下巴的手,匍匐到地上去了。
此刻她想的是,长孙晋康如果不肯放过她,就以死明志。
“你这是欲擒故纵?”长孙晋康冷笑,这个把戏以前也有个女人对他玩过。
后来那个女人在新婚夜和别的男人滚到了一起,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如今还有人敢玩,太讽刺了。
“你们女人都这么贱吗?”长孙晋康暴怒,一脚对着裴云上的胸口踢了过去。
裴云上胸口传来一阵闷疼,整个人倒飞出去,滚了两圈。
他又发疯了,好在她早就习惯了。
很快收敛起痛苦的表情,跪了下来,就像他最喜欢的那样,做一个乖巧的玩偶,任他蹂躏。
“你还真是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啊!她都死了,你还来嘲弄朕,好啊,真是好啊!那朕便赐你一个贵人,跟她陪葬去吧!”长孙晋康面目狰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又朝裴云上走了过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渗人的寒气,眼神狠绝,好像淬了毒。
裴云上匍匐在地上,虽然没有看见来人,但是依旧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一股浓浓的杀气笼罩着。
刚才长孙晋康好像说要她给谁陪葬,她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死了,她还有没有可能再活一次?
这次来凌霄宫实在是太冲动了。
容瑛和长孙晋康二人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啊!
不过,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一定还有办法能让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