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调局其貌不扬的大楼门口。
南絮斜着眼睛打量，出门前还特地照着镜子打扮过的徐柏舟。
“你这样看我干嘛？”徐柏舟终于被她这样怪异的眼神看着有些发毛了。
“没事，就是，我已经到门口了，你现在可以放心回去了吧。”南絮嘴巴里这么说着，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没什么动作的徐柏舟。
从今天早上开始，徐柏舟居然不仅仅只是体贴的给自己买了早餐，而且还主动提出因为担心她身上的伤，开着破烂二手车送她去单位。
徐柏舟这人吧，虽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高冷了，但是这么体贴的时候，还是难得少有。
南絮本来就是个容易多想的，又看他如此行事，就越发心里冒泡泡了。
南絮乌黑的眼珠子慢慢的转动着，眼睛里带着一点警惕，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周到，里头肯定有问题。
果不其然，徐柏舟轻快的拒绝了：“我跟你一块儿进去吧，也免得他们欺负你这个老人家不懂现在的网络词。”
“他们敢欺负我吗？”南絮提高声音反问道，虽然都是一群老油条了，但是个人也都相互熟悉，这些人是比较喜欢开玩笑，但是敢欺负她的人。南絮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除了财务部部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管财务的是天是地是钱啊，南絮咬咬牙也能忍下来，至于其他人，那都只敢在嘴皮子上开玩笑。
祖奶奶，这么大清早就带着……”老王正准备打趣两句，却又在南絮冰冷的眼神下，卡了壳。
于是转而拍了拍徐柏舟的肩膀，称赞道：“小伙子有前途，以后跟着我们祖奶奶一起混，可别忘了关照关照我。”
“这个好说。”徐柏舟一向对外人都是没什么太大表情，这次居然挤出了个笑，一脸仰慕的说道：“早听说你们这里面都是厉害人，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和你们请教。”
“哎呀这有啥，王哥带你进去。”老王大大方方的就把人领了进去。
南絮都还没来得及反对，就看到这俩人三两分钟聊成了哥俩好。
南絮的眼神就越发奇怪了，徐柏舟是这种性格温和的人吗？她这么久都看错他了！
把关于这次的怨灵调查报告交到了组长手里，出来的时候，南絮就看见，徐柏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手机。
而周围的同事，又是有意无意打量两眼，弄得南絮浑身都不自在。
便赶紧过去推了徐柏舟一把：“你在干什么呢？在这里玩手机和回家玩手机不是一样，赶紧先回去吧。”
“不一样啊，在这里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还可以赶紧问一下王哥他们。”徐柏舟一口回绝了。
“问什么？”老王这几个人可都是老油条，一肚子的坏水，谁知道他们忽悠了什么。
徐柏舟指着手机页面给南絮看：“就是这个，王哥他们说我要是总跟着你跑，还是得学一点简单的防身比较好。”
南絮凑上去看了一眼，是乱七八糟的小法术，没什么太大用处，就跟小魔术似的，顶多能忽悠忽悠人。
系统性的法术，学习起来是比较困难的，没个几十年，都看不到什么成效。
南絮狠狠的瞪了老王几眼：“他是不是哄你拜师了！就教你这么点小法术，连基本功都没有。”
徐柏舟却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
“祖奶奶，原来你就是这么想你最可亲最可爱的同事，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爱占便宜的人吗？”老王做出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四十五度仰望蓝天。
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南絮只能翻着白眼说道：“还知道叫我祖奶奶呢。”
老王年纪看着大，但其实还真没有南絮的岁数大。
老王被她一噎，就只好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那个我这边查到了，这个怨灵煞，其实和那个女孩子本身可能是有点关系的。”
“？什么意思？养小鬼？”徐柏舟不太理解的问道，转头看向南絮。
南絮点了点头：“养小鬼属于其中之一，所以可能是，不过一般来说，更有可能的是这个怨灵，可能是这个女孩的亲属。”
“小伙子悟性不错啊，养小鬼都能联想到。”老王笑眯眯的夸奖道。
不过一对上南絮冰冷的眼神，就立马怂了下来，改口说道：“还是祖奶奶水平高，随便跟着就能有这种悟性了。”
南絮轻哼了一句，这还用说。
“所以你这半个上午，就查到这么点东西？”南絮并不满意的说道。
“不，。而且昨天傍晚的时候，这个女生的家属到了医院，我跟过去看了一下，他们身上并没有这个怨灵的气味，一点都没有。既然不是上面的长辈，那么就可能是下辈了。”老王端坐起身子，严肃了一些。
“鬼胎？”南絮念叨了一句，又很快否决了：“应该不太可能，鬼胎虽然力量不弱，但是灵智未开。可是那个自杀的女孩子身上的那只，不仅能够避人耳目，还能够让仪器毁坏，这种肯定是只能开了灵智的才知道。”
老王也没想到这点，把手中的笔一丢，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只是这样想想啊，我本来也想用寻灵符去找一下它的来源，但是味道太淡了，实在找不到。”
虽然说，南絮自己也不大相信，那种已经有智商的东西可能会是鬼胎，不过她还是打个电话给陈月升，让他去调查。
学校里的事情，毕竟还是陈月升更方便去做。
不得不说，陈月升做事速度还是很快的，刚才下午就打了电话来。
得知这个学生并不是第一次自杀，在去年六月份的时候，因为被渣男骗了，就差点自杀。但是还是被室友救了下来，学校为了减少影响，把事情压住了。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而她那时候想要自杀，就是因为怀孕了，而渣男却不见了。不过最后还是和室友一起去堕了胎。
南絮怀疑，如果真的和鬼胎有关系，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这一次被堕胎的孩子了，于是赶紧问陈月升要到了那家私人诊所的具体地址，带着徐柏舟一起赶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