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这件事情惆怅的很呢,却不想,太后娘娘那边的嬷嬷来了,这个叫做奚姑的嬷嬷,一走到客寓里,就笑了。
“哟,是奚嬷嬷来了。”夫人是很有眼力见的,看到奚姑过来,急忙拉着赵云笙福一福,别看奚姑仅仅是太后娘娘旁边的一个奴才罢了,但这嬷嬷的地位却很高,相当于一个总管。
赵云笙拜了后,奚姑上前去,亲热的握着夫人的手,将太后娘娘的意思直白的告诉了她们,夫人倒是恋恋不舍的,但是赵云笙呢,几乎是喜极而泣了,千恩万谢的跟着奚姑去了。
今日,忙碌了这一段时间,苏寒山是闲了下来,原是想要到长明宫周边去走走的,一来,看看能不能巧遇苏尽欢,这二来,即便是不能,却也可以给苏尽欢送信。
即便是苏尽欢没有回信,但苏寒山料定了苏尽欢是看过了自己的每一封信的。
但今日,忙碌了几天的秦琅,却也准备休息休息,且不是朔望之辰,因此,今日也不需要早朝,就一直睡觉,在长明宫里,却睡到了日上三竿,苏尽欢昨晚给秦琅折腾的死去活来,今日,也是困乏的厉害,不想起身。
大概到午前,秦琅醒过来了,和苏尽欢闲聊,外面送了热水进来,两人净面后,秦琅盯着苏尽欢化妆,苏尽欢打了胭脂水粉后,发现秦琅在偷看自己,不禁一笑。
“皇上也这样看德妃娘娘化妆吗?”
“欢儿,一大清早,莫要胡言乱语。”秦琅没有愠怒,这样提醒一声,苏尽欢笑了笑,将螺子黛拿出来,就着铜镜看,伸手描画了一下,秦琅看到这里,却感觉很好玩。
“给朕吧,朕给你画远山眉。”
“借问承恩者,双蛾几许长。”苏尽欢一笑,靠在了秦琅的怀抱里,好像个小孩儿一般,秦琅握着螺子黛,给苏尽欢画眉毛,原是笨拙的,但秦琅见的远山眉多了, 画出来居然还很不错。
“皇上居然深藏不漏,会画眉毛。”
“朕会的多了,你不知道的还有许多许多呢,将来你会知道。”秦琅看向苏尽欢,发现外面的阳光照耀了进来,温暖的淡金色阳光,落在了苏尽欢的脸颊上,那软软的绒毛看起来亮晶晶的,看到这里,苏尽欢笑了。
秦琅却亲吻了一下苏尽欢。
“皇上早上不忙吗?”鲜少有这种时间来虚度,苏尽欢自然是要问,秦琅点点头,“最近,大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秋收冬藏,到了冬天,却没有什么太忙碌的,但一到每一年的春天,事情就来了。”
“皇上未雨绸缪就好,但事情到跟前,再怎么不好过,却也是过去了,您说……是吗?”苏尽欢笑了,秦琅点了点头,将铜镜握着,正面给苏尽欢,“你且看看,朕画的究竟怎么样呢?”
“很好看。”苏尽欢笑了。
外面,苏寒山等了许久,不见苏尽欢出来,大概过了辰时,看到秦琅来了,苏寒山想要躲避,却没能躲避的开,倒是秦琅,一大清早就看到苏寒山站在苏尽欢门口,知道苏寒山有什么事情。
“吾皇!万岁。”秦琅发现苏寒山今天神情飘忽不定,却一笑,“朕不安排你做其余事情,接二连三的事情都交给你,不要说你了,连朕这段时间都感觉忙碌。”
秦琅笑着道:“你是过来看欢儿的?”
“是。”苏寒山最不会扯谎,一旦撒谎,动辄就面红耳赤,秦琅也能感觉到苏寒山的紧张,指了指远处——“朕回去。”
“恭送吾皇。”苏寒山立即给秦琅行礼,但手中的一封信却啪啦一声就从袖筒里滑了出来,苏寒山的手毕竟比秦琅慢了半拍,等苏寒山的手伸出去,秦琅却已经在地上将那一封信捡起来了。
秦琅看了看信封,上面没有写一个字儿,皱着好看的眉毛,似乎在问,这信封里究竟是什么内容。
却将信封准备打开,苏寒山看到这里,惊讶到上前去,忘记了君臣之礼。
“啊,皇上!”苏寒山几乎是抢夺了过来,看到苏寒山这模样,秦琅不以为忤,反而是大笑。
“哈哈,哈哈,朕吓唬到了你,哈哈哈,那么,你告诉朕,究竟这封信是什么内容呢?”
“回吾皇,”苏寒山慌张的姿态溢于言表,急促的将那封信给收拢了起来,瞥一眼旁边的人,“是家书,是家书啊。”
“哦,朕怪道你一大清早就在这里徘徊,”秦琅正色道:“既然有事情,何不早早的将家书送到里面去呢,去吧。”秦琅温和的拍一拍苏寒山的肩膀,苏寒山苦哈哈的点头,进入了长明宫。
看到苏寒山进来,云引立即迎接了过去,刚刚那一幕,却早已经让云引给看到了,云引不无担心的锁眉,责备道:“大人是越发的不要命了,大人却也应该顾虑顾虑我们娘娘,现如今我们娘娘是贵嫔大人呢,是状元郎,大人何苦来哉,非要自毁前程呢?”
“奴婢不妨就告诉您,您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娘娘有的看了,有的没有看,您却知道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娘娘即便是看了,也完全没有会一封信给您呢?”
“这……”苏寒山虽然迟钝,但也明白了,是她在疏远自己。
“大人,见好就收吧。”云引叹息一声,“这事情要是让皇上有朝一日知道了,您会掉脑袋的,连我们娘娘都会掉脑袋,更不要说这长明宫里的每个人了。”
“我……知道,知道。”苏寒山口中说“知道”,但行动却不慢,还是将一封信给拿了出来,给了云引,云引不接。
“大人既然口口声声知道知道,却知道什么呢,势必要让我们娘娘一败如水四分五裂,大人就开心了吗?”云引没好气,一把将信封握住了,此刻云引却看到苏尽欢从屋子出来了。
苏尽欢是听到了云引在和什么人争论,才出来一探究竟的,但苏尽欢出来后哦,就看到了苏寒山。
“夫子!”苏尽欢没有想到,他毕竟还是来了,虽然他们是兄妹的关系,但在帝京里,男女有别四个字却是很明白,人人都心照不宣,侍卫们是不可能到后宫来的,至于妃嫔们,再怎么无聊,也不可以和侍卫聊一句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