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个元凶之前,不妨也下手,处理处理这个人。”太后娘娘一边说,一边凑近了楚瑟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楚瑟后退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木讷了,“这……这如何可以……可以栽赃陷害呢?”
“这如何又是不能呢?”
太后娘娘看向楚瑟,慢慢的转动了一下团扇,“这是你最好的机会,你错过了这机会后,将来想要除掉眼前人,可怎么样呢?哪里有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莫要失之交臂了。”
“这……”看到楚瑟这优柔寡断的模样,太后娘娘冷怒,“你浑不像楚家人,事情都这样了,却还想不到一石二鸟之计谋,我虽然不热衷朝廷里的事情,但也不希望你在后宫里,逐渐的丧失掉了你生存的权利啊,孩子。”
“是,是,娘娘训诫的是,是……是侄女坐井观天矮子看戏了。”楚瑟连连点头,“容臣妾回去后好好的想一想,这才可以下手呢。”
“去吧,这才像个话儿。”太后娘娘看向楚瑟,自在的一笑,“孩子是没有了,但后面的事情你处理得好,也未必就是坏事情,你可明白?”
“明白,娘娘,明白。”楚瑟连连点头。
苏尽欢连日来都陪伴在顾彤云这边,眼看着弘策一点一点的长大起来,苏尽欢多么开心,倒是也时常落落穆穆的想,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孩子就好了,但却没有,一切都没有。
苏尽欢是全心全意将这孩子看作了自己的孩子,顾彤云也乐得将孩子丢给苏尽欢,忽有一日,顾彤云和苏尽欢闲聊,聊起楚瑟的孩子。
“说是个三条腿的怪物,你说蹊跷不蹊跷呢?”
“这……”苏尽欢上前去,关闭了门。“这些事情,你也还敢讨论呢,皇城里,人人都在杜绝这消息,姐姐也不要随便去评论了,当做什么都一概不知是好的。”苏尽欢握着顾彤云的手。
“现在看来,我是幸运的,你说对吗,欢儿。”
“是,是。”苏尽欢咬着牙齿。
“孩子怎么就会是怪胎呢,娘娘不觉得奇怪,果真就不觉得奇怪吗?依照奴婢的看法,倒是希望娘娘对这事情有猎奇的心,帮一帮楚瑟将元凶给拿出来,却也是好事情。”绿檀天真的说,
“元凶?”苏尽欢叹息一声,“即便是有元凶,你却以为,那样轻而易举就能 找到吗?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你以为楚瑟会对我苏尽欢感激不尽吗?”
“哎。”绿檀的心情也不好了。
“倒是让奴婢想起来一个人……”
“莫要乱说。”苏尽欢唯恐绿檀一句话说不好,遭殃了,之前云引的事情,让苏尽欢引以为鉴了,此刻苏尽欢严厉的呵责一句,盯着绿檀看,绿檀凑近了苏尽欢,将自己没有说完的半句话给说了出来。
“这像不像是来自于西域的毒药呢?毒不死大人,却能毒死小孩子?”经过绿檀这么一说,苏尽欢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那阿史那贺兰人已经死了,西域的毒药,这怎么可能呢?”
“奴婢也就这么一说罢了,值得什么?”又道:“娘娘就想起来西域的郡主了,不过说起来,岸西域郡主也是命苦的很。”
两人还在聊天呢,看到了太液池旁边那孤独的背影,苏尽欢一欢喜,“那是不是夫子呢?”
“是苏大人。”绿檀一笑,也朝着那边去了,但走出去两步后,苏尽欢退了回来“不成,现如今,夫子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且这也天色不早了,就不过去了吧。”
苏尽欢倒是发现,好像苏寒山成亲后,从另一方面居然也鸡解脱了自己,她时常在想,在这深宫内院里,自己其实就是苏寒山手中的风筝,她无论是飞起来多么高,进入了多么深的九霄云外,但说起来,苏寒山手中还是抓着那一边的线段啊。
此刻,她的心情莫名就惆怅了起来。
而苏寒山站在这里,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守株待兔,误打误撞罢了,自从自己和赵云笙在一起后,苏尽欢就不怎么理睬自己了,上一次的约会,是个误会,但现如今,那误会已经成了死结,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了。
苏寒山等了会儿,落寞的回去了。
回到了府上,赵云笙笑嘻嘻的坐在一桌饭菜面前,等苏寒山过来吃,“郎君,过来吃东西了,今天也是忙碌,夫君起早贪黑,为朝廷的事情,鞠躬尽瘁,倒也是累坏了,快过来吃东西吧。”
不但是饭菜准备好了,连酒水都准备好了,并且摆出来一种不醉无归的模样,但苏寒山却不理睬赵云笙的纠缠,软软的拉扯过自己的衣袖,乔装一种特别疲累的模样。
“我累了,就早点休息了,你自己吃吧。”
“哦,郎君原来是累了啊,不妨事,让妾身伺候您休息去。”不由分说,拉扯着苏寒山进入屋子,苏寒山叹口气,睡在了里面。
“郎君,这是夏天,您果真不脱衣服睡觉吗?”其实,从赵云笙以贝博龌龊的手段,强迫苏寒山娶了自己后,但凡是有同床共枕的习惯,苏寒山都好像裹粽子一般,不脱衣服。
“郎君,还是脱掉了衣服,您看看妾身,就脱光了呢,您看一眼啊。”苏寒山闭着眼睛,旁边的女子,一边蛊惑,一边搔首弄姿,可惜了了,这一幕,苏寒山完全不为所动。
“我累了。”苏寒山将被子给了赵云笙,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面向了墙壁。
“我真的想要问,你是不是不行啊。”赵云笙怒极攻心,刚刚她已经低到尘埃里了,为了让苏寒山真正的接纳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但现如今的苏寒山呢,却完全不为所动。
“我是不行。”苏寒山宁肯承认自己是个不举,居然都不亲近自己,这让赵云笙气恼了,她起身,冷笑道:“是,是,我不是你的陈丫头,现如今,虽然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你的妻子,但你不碰我,我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