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筷子勉强着吃了几口才觉得自己有些强压不下去,于是刚想放下筷子见到贤王一脸期待的神色有些不忍,就端起碗小口的吃了起来,贤王看着高兴于是给她盛了一碗银耳雪梨汤放在她的面前,“多喝点这个,这个可对你有好处,补气色的,你看你最近气色都不怎么好。”
唐玟瑶有些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疑惑的问,“我真的气色看起来有那么的不好吗?我明明最近也吃了很多的东西了,感觉脸都有些胖了呢。”
听到这里贤王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就你这张小脸,哪里有什么肉?不过是你觉得胖了而已,我们大家伙看着可是没胖反而清减了许多,所以啊你还是该听话好好的补补才行。”
她瞪了贤王一眼嘴角也有些微微的勾起,“好了,我知道了,我就听你的多喝一点这个汤还不行吗?你怎的赶上那婆子一般能絮叨了?”
贤王有些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我成那嬷嬷了?我还不是关心你的身子,你这个丫头就知道仗着我宠着你,你还在我面前无法无天来着?”
她撇了撇嘴,“我哪有那么无法无天了?不过是你想多了而已,你看我这多听话,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对了不和你闹了,你有没有打算好咱们要去往何处啊?”
贤王也收起一脸的戏谑变得正经起来,他看了唐玟瑶一眼然后说:“我也没有想好,不过我这一路都是在陪你,你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不过就是那么点路程,我们路上还可以看看风景,就当是给你散散心了。”
唐玟瑶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倒是也无处可去,不过就是浪迹天涯罢了,这天大地大的还愁何处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贤王点了点头,他称赞的道,“虎父无犬女,你父亲和兄长都是那般为国效忠的好儿郎,你这个做女儿做妹妹的也并不差啊,这也许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
唐玟瑶不自觉的瞪了他一眼,这引得他倒是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陈靖深看了一眼天色道,“我不打扰你了,明个一大早我们就动身启程,想必今日陈靖深找不到你定然以为你早就已经离开京城,我们恰好趁着明早人马疲乏的时候出城是最好时机。”
唐玟瑶则是有些不放心的道,“可是按照他多疑的性格我相信他定然会派人在城门等重要出的地方守着,我们两个想要安全出城恐怕是有些难度。”
贤王也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眉头微蹙,然后道,“你最是了解他这个人,你可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我们不能功亏一篑,否则你想要再出这京城恐怕就难了。”
她又如何不会知晓自己想要再出去是难上加难,她也有些着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两个人一时间静默无言,她想了想道,“我们大可以来个声东击西。”
贤王有些不明白她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你说的声东击西是什么意思?”
唐玟瑶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他定然会以为我们会从正午门的方向走,其实则不然,我们就从这城北门走,到时我们再在正午门的方向来了以假乱真,到时候我们从城北门走就会轻松容易很多。”
贤王想了想赞同的拍了拍手,“不错,唐姑娘要是在军营当中定是那不可多得的人才,怪不得那么多的人都争着抢着要娶你为妻,这老谋深算的首辅大人也把你当成了掌中宝可。”
她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三句话就开始这么猛夸她,真以为她听不出这其中的含沙射影么?真是小看她了,她一边给自己倒茶抿了一口道,“不过就是些雕虫小技,贤王你抬爱了,我的这些小伎俩在你们眼里恐怕都不值得一提吧?”
贤王站起身看着她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是在说一件事实而已,想当初我带领十万大军将北边的匈奴驱逐出境有多艰难,”军中却没有一个能够用的上的军事,所以导致最后那场战事我们那十万士兵损失了将近有五万士兵才将北方的匈奴全部驱逐出去,自此之后我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培养军师,招揽各个能人义士,只要是能够为我献计献策者皆都受到重用。
唐玟瑶有些不懂,毕竟这是朝堂之上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我自幼父亲以及兄长都会告诫我让我多读一些兵书,说女孩子不一定要围着夫君和孩子打转,巾帼不让须眉也非说说而已,若是志向在此无论是男儿还是女儿身都皆可。”
他听闻后不由得大笑出声,然后鼓掌称赞,“不错,明国侯养了一对好儿女啊,你兄长唐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得不说首辅大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何以见得?”
贤王见唐玟瑶此时来了兴趣知道自己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于是道,“首先你兄长这人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不趋炎附势,是个正人君子这是作为将帅的最为重要的东西,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所带出来的兵也就是什么样的兵,可见陈靖深对于你哥哥还是很重用的。”
这一点真的毋庸置疑,她哥哥真的是一个刚直的人,可是过刚易折这个道理谁都懂,尤其是像朝堂之上的那些腥风血雨,他这个人很容易被牵连其中深受其害的,也不知父亲那样打算到底是为兄长好还是不好。
看得出她的愁容,贤王自然是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安慰她,“你且放心就是了,有你父亲还有夫君在朝堂之上,谁人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暗害你兄长不成?那不是活腻了吗?你父亲还有你夫君也都是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唐玟瑶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其实父亲以及陈靖深早就已经料到会怎样,只不过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赌上兄长的一条性命,只不过是因为仗着有他们二人在,朝堂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可是父亲有没有想过若是他仙逝以后兄长要如何继续混迹于朝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