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狄杭虽然给的是肯定的回答,但分明带着不肯定的语气,表达的意思十分明显,那就是关键要看宋若雨二人识不识相了。
“呵呵!”宋若雨冷笑,不禁对这个陆峰的印象又差了几分,一个恶奴都张狂成这个样子,那这个陆峰岂不是要上天了?
“啊呜!”
银狼的吼叫将众人的心思都拉回到现实,而狄杭再次发现银狼,已然不是之前的样子,而是鬓间冒汗,已然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的样子。
“它,就是你所说的银狼?”宋若雨趁机询问。
实际上,宋若雨的看的出来,此时银狼的情绪应该不是很好,虽然对独孤应狗腿的讨好,但其的神色之间,竟带着继续悲凉的味道。
等等,悲凉?由此判断,宋若雨也很意外,宋若雨不禁想仔细观察一下银狼,但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将这里的僵持打断。
“主,主子说,让你们过去。”说话的,是个身穿桃红色衣衫,丫鬟打扮的姑娘,看到银狼的时候,说话都结结巴巴,显然其的威力不虚。
而银狼则马上回复其高傲的模样,将狼首一抬,就朝着天发出一阵嚎叫“啊呜!”
很显然,此时的的嚎叫里,早没了那种悲凉的味道,而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王者”的气质来。
经过银狼这么一叫,宋若雨几乎感受的到,整个府邸都噤若寒蝉,而那条银狼,则迈开优雅的步子,慢悠悠朝着一个院子而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布局好似和别家差不多,但所呈现出来的味道,显然不同,别家的都是小桥流水曲径通幽的那种,但陆府的显然相异:
首先给人的感觉是空旷,既没有艳丽的花朵,也没有苍翠的假山,更没有那种什么湖心亭之类悠闲舒适,用于看风景的地方。
而是大片的空白,许多的兵器架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练武场,因为搭建了一个高台,应该是用于将士们比试吧?
高台的正中,陈列着一把方天戟,不知道在那里待了多少年,都有些生锈的味道了,但不管是月刃,还是枪尖,依旧散发出寒光,让人看之心凉。
而不知道银狼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竟主动绕过练武场,那种谦卑与恭敬,显然是发自内心。
宋若雨有些问一下这把方天戟的事情,但她显然还是担心一下自己比较实在,毕竟身在陆峰的府邸,今日能不能回去都要两说呢。
又往后走了许久,狄杭才在一个院门外站住,让他们稍等,看样子是想进去禀报,不过就在此时,银狼窜了进去,而狄杭一看此情形,马上往后转。然后以一种宋若雨意想不到的速度,转眼就消失不见。
“他……”宋若雨想询问一下原因,但一想此时独孤应的境遇,她就又将话咽了回去,以一种独孤应看不懂的神色向其诉说着抱歉。
不过,对于独孤应来讲,他的心简直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主子心思素来难猜,他无所谓了,作为身手最好的死士,他素来知道,主子不会将他真正怎么样。
但是宋若雨不同,很显然狄杭已经察觉到了慎之的存在,并将其报告给了主子,只不过好似不能确定,才让狄杭跑二趟。
不过,不确定并不是没事,而正好相反,宋若雨的事情显然会更大,主子的性子谁也捉摸不清,他就怕主子会将宋若雨这么样了。
说实在话,这么多年,独孤应办什么事情都不曾害怕,就算那次主子失手,差一点将他打死,他的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是今日不同,独孤应切切实实的害怕了,他怕宋若雨会引起主子的反感,更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受到什么伤害。
“还不进来?”就在此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将独孤应的思绪打乱——主子的武功也是不错的,很显然他已经听到了院外的脚步声了。
“是!”宋若雨显然是个上道的,连忙答应道,然后让独孤应走在她的身后,显然是想尽力保护他的安全。
宋若雨的用意,独孤应自然是知道的,但此时分明她更危险好不好?独孤应第一次有了和主子为敌的念头,并下定决心要护小丫头周全。
“咻咻!”此时的陆峰正在院子里练枪。
虽然宋若雨不懂武功,更没上过战场,但看到陆峰的招式,也觉得其不是个花架子,其中蕴含的凛冽,自然是没经历过生死所不具有的。
当然,宋若雨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凭借陆峰的力量,应该是无法舞动教场上的那杆方天戟的吧?
而看那腐朽的模样,应该是许久没动了,可既然在陆府,不是陆峰的,又会是谁的呢?当真让人奇怪。
不过,宋若雨自然不会出声询问,更不会将正在练武的陆峰打扰,而是和独孤应一起,老老实实的等在一旁,直到陆峰收招将银枪放在兵器架子上。
不待陆峰走五步,就有人将温水端上,一旁有人更是拧好了帕子,等陆峰洗好手后擦脸,再有一个侍女则拿了件银色斗篷给陆峰披上,一套程序下来,一丝都没耽误。
看着这一系列的操作,宋若雨惊异的瞪大了眼,不是说武将都爬冰卧雪吗?陆峰这么讲究给谁看?是说明此时他不是兵,而是官,而感觉到高高在上吗?
当然,更令宋若雨惊异的是陆风的斗篷,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狼皮制作,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就和此时在旁的银狼的皮,是一样的。
难道?宋若雨不禁猜想,难道银狼如此聪明却不逃走,就是因为陆峰山上的狼皮吗?
果不其然,看到陆峰披上狼皮斗篷,银狼的眼神就开始不一样,只不过那眼神中的情愫很复杂,复杂到身为兽医的宋若雨都看不明白。
怎么回事?宋若雨有些不明白,只觉得银狼定然是个有故事的,显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你就是宋若雨?”陆峰慢悠悠的说道,但眼睛则上一眼下一眼,细细的将宋若雨打量,至于后面的独孤应,他只看了一眼,觉得明显与京城那人的气质不同,就懒得再看。
“是的!”宋若雨回答的小心翼翼,恭敬满满。
对,这个陆峰不是好人,但在拥有与其对抗的实力之前,宋若雨觉得,她还是尽量将自己包裹起来比较好。
“我让你来呢,有两件事,一呢,就是问问你昨日在你家的伙计是否还在,二呢,就是为了我这头银狼。”陆峰剑眉一挑,好似饶有兴趣的说道。
“那人叫慎之,是我无意间在山中救回来的,之前一直失忆,在我家养伤,直到今天,他都在,之前还有女子去店里找他,我不厌其烦,方带着他跑掉。”
宋若雨一边说一边观察陆风的神情,无奈,陆峰始终没有情绪显现,让宋若雨都不知道他相信了多少。
“后来我们没跑多远,就被一个身穿黑衣的之人拦住了,说要带我们去个地方,于是就去了怡香苑。”
“谁知去了那里之后,慎之就再没出来,而是说感念我们对他这么长时间的照顾,就给了我这两个伙计。”
宋若雨说的半真半假,更事不嫌事儿大的将怡香苑拉进来,就是怕陆峰调查,他们三个在一起,肯定有人看到,而进怡香苑的事情,根本就是没办法瞒。
所以怡香苑说出来,是必须必的事情,而上次解救双生子的时候,宋若雨更是明白,怡香苑不是那么简单,所以宋若雨才敢那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