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看到七皇子,陆峰的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为何庄子煊会在这里。
再看马场,烧的还真够可以的,不但草料无踪无际,就连之前跟着他的众人,此时也完全不见了踪迹。
当然,说不伤心,肯定是假的,要不是马儿都得了不能医好的疾病,要不是要杀了宋若雨,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是不可能对自己的马场下手的。
特别是看到救火的,竟是七皇子,陆峰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苦和酸交织,让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七皇子,您怎么了?深更半夜,为何会在这里啊?”林玉楼好似十分吃惊,而首先发问。
“当然是救火啦?原以为是山火,如今一看竟有个马场藏在这里。”庄子煊此时好似有些疲惫,但皇家的气质依旧,让人一看就与众不同。
“马场?”林玉楼好似吃了一惊,然后左右看看,有些怀疑的说道:“您怎么看出这里有马的?以我看嘛,不过是一片狼藉的空地。”
“哈哈哈!”谁知七皇子竟随着林玉楼一起笑起来,然后看似神秘的凑近林玉楼道:“我和林相的看法是一样的,但是呢他们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庄子煊一挥手,原来管理马场的之人都走了出来,特别是:“山羊胡”兽医,原本就不太白的脸,在火把的映照下,越发的黑了。
“他们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林玉楼首先发问,原本的俊逸的脸上满是狐疑,让人只看一眼,就莫名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这个问题,我看林相问我,我也可说不清楚,还是问一下陆校尉好些,毕竟这是他的马场,而这些人都是效忠于他的。”庄子煊淡然一笑,稍微往后退了退。
听到这话,陆峰险些站不住,这个马场极其的秘密,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纰漏,里面的人也都是他的亲近,要不是他一时糊涂做下这样的事情,他完全相信他们是不会背叛他的。
但是,事到如今,陆峰只能横下一条心硬扛了,这个地方绝对不能是他的。
很显然,既然七皇子比他更靠近,就说明七皇子有可能就见到他放火了,要是否认放火,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在马场的归属上做文章了。
“七皇子说笑了,就算陆某往日和皇子有些过节,但这样的事情,还请七皇子不要乱说了,我就是个校尉,这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马场呢?”
“再说,您弄这么一帮子人,就说是我的人,那我是不是看他们和您在一起,就说是你的人呢?”
很显然,陆峰的狡辩功力也是不差的,加之这个关系性命的事情,要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打死陆峰,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那这个马场到底是谁的呢?”很显然林玉楼在这里和稀泥。
“是谁的无所谓,关键是这些人和马匹的归属问题。”七皇子接着说道:“这些马匹可都是上好的骏马,这不论对谁都比较有吸引力吧?”
只不过到此时,陆峰已经完全不能承认了,虽然看一众人和马匹都是好的,偏偏不见了宋若雨那丫头,结果还是不错的,但是这马场注定和他没了关系。
因而陆峰的的回答一直带了疏离的语气:“就算是吸引力,那也是属于朝廷的,难道还能有谁想占为己有不成?”
听到陆风的话,庄子煊满脸笑意:“陆校尉所言极是,既然郡六牧是属于我管的,那这些马匹就该拉过去统一管理,这些人嘛,我也可以统一接过去,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如何呢?”
“那显然是不行的!”谁知林玉楼显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战马储备,一般都是我在管理,所以我觉得,还是让我带走比甲稳妥些。”
“你要怎么带?难道要带到京城去?不好不好!还是我的地盘比较近。”七皇子据理力争。
“那不用,我可以子啊原地建造一个马场不久可以了?以后不管是方便使用。”林玉楼显然也在打马场的主意。
“显然太劳民伤财了!还是放到郡六牧。”
“一点儿也不,就在原址修建,不会花费很多的。”
……
不得不说看这俩你争我抢的,陆峰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这里是属于他的,他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花费了无数的心力,此时就要被别人抢走了,他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
“可是要是这些马都得了疫病呢?”就在此时,宋若雨竟走了出来,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峰,但并没说别的。
“你说什么?”庄子煊明显一愣,但随即释然。
宋若雨的能耐,他显然是知道的,她虽然岁数不大,但能力绝对有,因而他绝对有信心,宋若雨会帮助将在这些马治好的。
“听见了吧七皇子,要是和郡六牧的马匹放在一起会被传染的,所以还是……”
不过,不待林玉楼说完,就被宋若雨一声力喝给截断了:
“我说两位大人,是不是现在还不是讨论马场归属的时候啊?很明显,这是某人个人的私人马场,你们就不想想,他想干什么吗?”
听到宋若雨的话,另外两个好似突然醒悟,然后一起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啊?”很显然拥有这么大的马场,就是有不臣之心。
“当然!陆校尉啊!昨天就是他将我接到这里给马看病的,二位老爷可以派人去询问是不是这么回事,就算陆府的人不会说,那街上很多人,也是看到我的。”
说来之前做生意也不少没点儿好处,不必说锦江镇就这么大,单说若雨宠物店,锦江镇又有几人不知?
再说,从搬到镇子里到此时,先开药铺,后卖宠物,宋若雨可都是亲主持的,因而,不能说宋若雨是名人,但至少很多人是认识的,所以昨天上车的时候,还真有不少人看到的。
“这个……”陆峰一时不禁没词儿了——毕竟宋若雨说的就是事实。
“二位大人容禀,宋若雨说的也不全对。”就在此时高城竟走了出来,连忙除去头上的兜帽比毕恭毕敬说道。
“哦?你又是谁啊?”七皇子显然正眼看都没看高城。
实际上,庄子煊是认识高城的,想当初在宋若雨家养伤的时候,高城一家子可没少过去,他的嘴脸已然看了个清楚,因而庄子煊肯定对其没什么好脾气。
“我是陆府的管事,对这件事情有些了解。”高城显然比陆峰淡定很多,脸上竟没显出一丝慌乱来。
对于高城,宋若雨还是很了解的,毕竟打交道这么多次,要是没利益,他这个大姨夫可不会多说一个字。
很显然,此时他就是趁机买好呢,陆峰毕竟是锦江镇的一把手,要是将其抓住了,那以后他在锦江镇几乎就可以横着走了。
“说!”很显然,林玉楼也是一脸的疏离。
“是这样那,人确实是以老爷的名义将宋若雨请来的,但真正幕后之人,显然不是我们家老爷。”陆峰一直低着头,回答问题也十分的恭敬。
“哦?”众人皆是一惊。
“这样,多说无益,这就是证据。”高城一边说,一边将一张东西递了上去。
不得不说,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想笑,因为高城拿出来的竟然是地契。
很显然,这荒郊野地的,隐藏还来不及,要是真有这东西,显然也尽早被销毁了,谁还会留着当证据?
但是,不管是林玉楼,还是庄子煊,都不属于这里,显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而宋若雨显然也不能光明正大说这是骗人的,只能忍住笑意,勉强看着。
而不得不说,高城就是个老狐狸,上面写的名字,竟然是“山羊胡”兽医,加之确实在这里除了“神秘人”外,“山羊胡”兽医都是说了算的,每次陆峰来也是不见众人的,因而就算是其中之人,也不好再证明。
“冤枉啊!”“山羊胡”兽医磕头如捣蒜,这不是天大的祸事吗?他不过是小小兽医,怎么就成了这个马场的所有者了呢?
“行啦,是不是冤枉先关进大牢再说,则日后,我和林相会特意提审,要是残了死了,我想我知道会惩治谁的。”七皇子快速说道。
“那既然这件事暂时了结了,那就说说现在马场的归属,林相,刚才若雨而已说了,其中的马匹都是得了疫病的,你还坚持要吗?”庄子煊道。
“要啊,为何不要?不就是疫病嘛,我手中的兽医也是不错的。”林玉楼说的依旧轻松。
但在宋若雨的心里,已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马匹得的疫病,她见所未见,虽然因为之前老爹的失忆的时候稍微涉及,但要想根治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林玉楼呢?竟回答的这么简单,就好似吃饭喝水一般,马上就能好了。
因而有个大胆的想法,冲进了宋若雨的脑际,难道,这个疫病,就是林玉楼派人给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