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小摊,两夫妻又逛了一会儿,而不知道独孤应是故意还是怎么的,竟然最喜欢在女子喜欢的摊位前驻足。
有时候是簪子,有时候是颜值,还有几款香粉,后来亲自闻了一下,被熏得只打喷嚏,才放弃了买其的打算。
当然,有了簪子,那项链耳环戒指镯子都要买的,虽然他知道宋若雨嫌麻烦并不常戴,但是,女子都是这样,对于美好的东西,都是喜欢的,因而独孤应依旧买了不少。
只不过买什么样子的,都是宋若雨说了算的,独孤应只当提东西的,当然,这么干逛什有什么意思?
所以宋若雨一看到卖烤红薯摊位前就走不动了,说来也怪,之前这东西没人吃,只给猪吃。
可最近这几年,红薯简直是风靡整个锦江镇,人们也彻底的改变了对其的态度,而正因为这样,加工方式也逐渐丰富起来。
比如这个烤红薯,就是其中之一,特别是这种冬天,一看到热气腾腾又充满甜腻腻的味道的烤红薯,一般人,特别是孩子们都是挪不动脚的。
至于宋若雨,则从上一世的开始就已经喜欢了,到这里更是动不动就吃个解馋,只是后来嫁给独孤应,吃的少了,不过如今看到,早把宋若雨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独孤应,我要吃这个。”宋若雨眼冒精光,好似个小孩子一般,对独孤应说道。
“好好!”独孤应浅笑,然后询问卖红薯的老伯:“老板,给来两个。”
“好嘞!”老板笑着拿了两个烤好的,用荷叶包了,交给宋若雨。
不得不说,用荷叶包烤红薯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这味道好似真的可以,烤红薯中带着一丝荷叶的清香,倒是挺好吃的。
而看到宋若雨吃的那么高兴,独孤应也有些忍不住了,然后也拿起另外一个,也吃了起来:“嗯,好吃!”
“是吧,我就告诉你好吃了!”宋若雨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不故形象的大叫。
“娘,我也要吃烤红薯!”很显然,他们的举动又引起了人们的主意,特别是孩子,早就被红薯的气味所吸引,此时正好给他们借口。
“好好!”旁边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子不禁笑道:“还不知道你?一出来就盯着红薯摊子。”
“哈哈哈!”小孩子大约七八岁,裂开嘴露出掉了门牙的小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后面的孩子一看有人已经吃到了,一个个不禁跃跃欲试,都跑到摊位面前去买了,一时之间红薯一扫而空,卖红薯的老伯的脸上尽是笑意。
而后他们又开始逛了许久,也逛了不少蔬菜的摊位,只不过宋若雨对厨房的一切都不太在行,就怕挑的不好。
逛了很久,逛的宋若雨的脚都有些疼了,于是二人就想就近找一个小饭馆儿,然后一边吃东西,一边歇歇脚。
可就在他们选定了一家,想要进去的时候,竟然发现了熟悉之人。
此人正坐在一个贩卖书画的摊位前呆坐着,而和别人摊位的繁忙不同,他的摊位前,显然冷清的紧。
至于这个人呢?宋若雨自然认识,不就是之前屡次纠缠他的冯致远吗?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了。
冯致远自从陆峰倒台之后就不见了总计表,据说,他进京去了,毕竟他早就是举人,考个进士什么的,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过看情形,好似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高城做了手脚了,不然冯致远断然不会这么凄惨的。
不过呢,那又如何?
对于这俩的事情,宋若雨是不稀罕管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谁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自己,所以他俩决裂就是迟早的事情。
而事实证明,显然高城棋高一筹,之前在陆峰面前弄的风生水起的,转身就投靠了林玉楼,最后还弄了个头功,着实宋若雨佩服啊。
不过说来也怪,自从她这位大姨夫被将士打了之后,也就不见了人影,平时也不在将军府中,也不知道他整日忙些什么。
不过此时看冯致远的情形,就知道这位应该就是原因之一吧?
毕竟当初冯致远将高城的两个女儿都弄的这么惨,据说至今两姐妹还不说话呢,高城岂会善罢甘休?
还有那个脸面问题,很显然高城在锦江镇也算一号,闺女遭遇这样的事情,他要是不报仇,就不是高城了。
只不过,那都是这俩的恩怨,宋若雨可不想插一脚,所以就这么默默的走冯致远的摊位,就好似没看到冯致远的人。
“若雨?”谁知他们即将离开远走的时候,冯致远竟猛然抬起头,看到宋若雨的背影,眼睛顿时发出光芒来。
“冯致远?”谁知,回答他的,显然是独孤应。
很显然,二人既然是夫妻,所以宋若雨对于独孤应来说就是透明的,所以对于冯致远的所作所为是知道的——当然特殊的事情必须避重就轻。
而就是在宋若雨的“避重就轻”之间,独孤应依旧发现了事情,他有些去找冯致远,无奈抽不开身,如今这货竟还敢这么对自己娘子,独孤应心中显然不爽很久了。
所以,伴随着这三个字的,还有独孤应的浑身冰冷,眼神更是好似出鞘的利刃,恨不得直接将冯致远身上戳几个窟窿。
“将,将军。”很显然,冯致远没想到独孤应也在。
实际上说起来,冯致远今天是存了自己的额心思的。
既然宋若雨已经嫁给独孤应,自然是不能光明正大和他怎么样的,但是他不同啊,他此时什么都没有,而宋若雨就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以为,宋若雨肯定是喜欢他的,之前之所以嫁给独孤应,应该是受到胁迫的,而只要他将自己的魅力展现出来,那宋若雨就没有不沦陷的道理。
到时候,他再利用宋若雨拿到一些钱财,最好能再借用一下独孤应的威势,那等他进了京,一朝高中,他岂不是一朝反身成了人中之龙?
到时候,别管是什么贵族千金,还不是让他任意挑选?要是有幸再找个,在朝为官的岳父,那他岂不是成了朝廷重臣?
存着这样的心思,冯致远叫的宋若雨,无奈几今天宋若雨不是一人,而是和独孤应一起,不禁让他有些失望了。
不过,好容易遇到,冯致远自然不能放任机会过去,所以索性赢了头皮搭讪:“将军和夫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冯致远都这样了,还保持礼节,独孤应自然也不好此时发作。
“我们就是逛逛。”宋若雨一边回答一边挽了独孤应的手。
很显然,宋若雨的意思很简单,他们根本没必要和冯致远计较,毕竟狗咬人可以,但是人咬狗显然就不太好了。
再说,他们还嫌弃温恶心呢,还是尽早走为好。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给你们说一下。”冯致远神秘兮兮的说道,HIA一边说一边朝旁边漂,就好似怕人听到一般。
“哦,什么事情啊?”宋若雨显然不以为然,毕竟冯致远这货的心思,她太了解了,自始至终心中只有自己,想让他说什么机密事情?可能性很小。
所以,宋若雨丝毫没避人的意思,而是直接问道。
“夫人,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冯致远露出一脸的为难,但天知道他维持这么有风度的站着有多难。
这么长时间,他过的潦倒,拼了全力,也才弄出这么些书画出来,只不过锦江镇素来崇尚武力,没人懂得,加之他也碍于脸面不会叫喊,致使好几天了,一幅画都没卖。
没卖就没钱,没钱就更难,宋若雨不知道,冯致远此时的穿的依旧是单衣,而手上脚上都是冻疮,要不是一张脸还算保养的可以,他几乎都要没脸见人了。
而见到宋若雨自然要表现出其最为英俊的一面儿,所以他才一直扛着,就怕这股气一下去,他就会立马晕倒。
只不过,宋若雨对冯致远真的没什么好印象,加之本来说好是和独孤应过会儿二人世界的,就这么凭空出来这么个东西,宋若雨心情好才怪。
所以,宋若雨直接说道:“那既然不想说,正好我们今天还有事,那改天再聊?”说完就往前走。
“等一下!”很显然冯致远有些急了,毕竟今天的机会不好找,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遇到。
“你不是不说吗?”宋若雨用话激冯致远。
“说,怎么能不说呢,是关于高城的,你们知道他为何能这么快从陆峰那边直接投靠林玉楼吗?其中有高人指导。”
“高人?”很显然,这件事情也是宋若雨所关心的。
说实在话,和冯致远比起来,显然高城的段位更高,所以事情怎么样,还真挺不好说的,再说之前顾大将军也说过,陆峰只是执行者,真正的指导正想进到朝廷。
只不过提审陆峰数次,他显然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而唯一知道的是,此时大邺那边已经有人进入了宏德的朝廷,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高官。
“咳咳!”只不过话说到此,冯致远竟然不说了,而是将双手一插,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宋若雨夫妻。
“好吧,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查!谢谢你啊!对了!”宋若雨一边说一边从冯致远的书画摊位上拿了几幅画,然后回身对独孤应说道:“给钱啊?”
“哦,好!”独孤应完全理解了宋若雨的意思,马上拿了一两银子出来。
意思嘛很简单,怎么也算冯致远提供了消息,那既然冯致远在买字画,那他们就买一些,就当给其的费用了——毕竟按照市价,这些字画不值一两。
“你们……”冯致远彻底傻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若雨夫妻走远,然后进了小饭馆儿,中间都没回头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