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旱魃这个名字,我就立马停下了车,老古板转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脑袋没再说话。
现在既然都已经下来了,我们也没有回去的必要,我把车停在一旁,转头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车窗外的一阵拍打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我睁开眼睛一看,是昆仑,他见我已经起来,就转身回了车里。
车辆继续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开始朝跨海大桥开了过去。河段的这边,是布满灰尘的悬崖峭壁,河段的那边,却是茂密繁琐的植被。
这里的路段很奇怪,大桥从北段直接通往南端,黄河口或许就数这一段比较宽敞。
风从黄河吹过来,却又被北边的风吹向了南边,南边路面上的黄沙,大多数都是从黄河来的。
驶过了大桥,我们绕了个弯,五分钟以后,就来到了我们上次上山的地方。
昆仑下车朝我们走来,皱着眉头说:“进入前面的路段记得放低车速,路面比较湿滑,避免造成安全隐患。”
“上次我们上山的地方就是这里,还要往前走吗?”
“阿谷说前面有条小道可以直接通往竹屋,晚上那边的路段会被黄河水覆盖,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开上去。”
“那好吧,你们在前面带路。”
昆仑点了点头,回了车,我们就开始继续行驶,北边的路段明显比南边高一些,可黄河水却能覆盖到北边的路段,却无法淹没南边的路段。
车辆行驶了十来分钟,昆仑他们就开始转头朝土路上开,我叹了口气,把车辆的地盘升高,换了档位,就转了上去。
土路并不好走,以前这里没有车辆上来,路面看着也比较平整,可车一上去,就压了很多痕迹。
车辆爬到一半的位置,后轮就开始有些打滑,我叹了口气,把油门往下踩了不少。
超了昆仑他们的车,一路颠簸了十五分钟左右,我们就看到了那些竹屋!
阿谷下了车,抬头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许久未见的笑容,也再次开始出现。
她高高兴兴的带着我们走了进去,院子里站着一位大叔,正坐在那弄着大豆。
阿谷笑了笑,抱着大叔说了许久,才转头朝我们说:“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父亲。湘西这边境地带,就没有我爸爸解不了的蛊,他会的,可比我多。”
昆仑一听,笑眯眯的就伸手和老伯握手,老板笑了笑,指着昆仑说:“年轻人气色不错,看来这也是个行家,只是这阳气比较薄弱,一会儿我让阿谷给你熬点药,喝上一碗,保证你明天起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那我就谢谢伯父了,对了伯父,听说这附近的赶尸人都出了事,那究竟是什么事啊?”
本来还挺高兴的老伯,听昆仑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他敷衍的笑了笑,转身就让阿谷带我们回屋里休息,我拍了拍昆仑的手,把车钥匙递给了他,示意他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昆仑和阿谷他们两这次回来,也没买什么东西,我昨天去市区的时候,正好买了一些东西。
阿谷带我和老古板上了竹屋,拿来一叠瓜子放在桌上。她进屋换了身衣物,出来就开始帮她爸爸忙活。
昆仑拿着东西进来,阿谷她爸似乎也没那么高兴,抬头敷衍的笑了笑,就让昆仑进屋。
昨天晚上那四个小孩的事情只有我和老古板知道,昆仑他们没问,我们也没说。
对于昆仑而言,第一次见岳父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心情不好是在所难免的。
老古板砸吧着烟斗,咳嗽道:“看来那旱魃,就在这附近。从上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车轮上的泥土表面虽然比较干,但这一摸,却是湿的。”
昆仑听他这么一声,皱眉说:“旱魃?师叔你的意思是,这赶尸人出事,是因为这旱魃?”
“没错,昨天我们两下山的时候遇到了死个点灯人,他们说这附近埋着一具尸,前不久被赶尸人给挖了出来,这尸一露面,周围的赶尸人就没了影。”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要不我现在先去四周看看?”
“不用了,看也没用,土是观音土,水是天上水,路是死人路,要过就得过这奈何桥,要问,就得问这阴曹地府。”
老古板冲昆仑笑了笑,两人随即点头。我听老古板说的这些听的是一头雾水,什么天上水死人路,估计又是他们两的暗号。
昆仑见我一直嘟囔着嘴,凑到我的耳边说:“师叔的意思,是让我一会问问阿谷的爸爸,这观音土又叫菩萨泥,是至阴的意思,死人路就是这附近就是个死人窝,那旱魃被挖出来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水是天上水,老古板的想法,就是让昆仑自报家门,然后把他和阿谷的关系说出来。
过奈何桥,也就是说这阿谷的爸爸,很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
他们两都是行家,我就是一不懂行的人,他们秀他们的暗语,我就装没听到。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十一点多,阿谷爸爸忙完,阿谷也从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
昆仑坐上桌,拿出一瓶好酒,拿过两个竹杯,一边倒酒,一边说:“伯父,今天我们两第一次见面,这一定得喝个痛快,我的师傅呢是茅山派嫡系掌门,家都叫他昆三爷。我现在吧,是阿谷的男朋友,这酒,你得喝。”
“我算听出来了,这自报家门,先斩后奏,不仅把我们家阿谷锁得严严实实的,还想拉拢我这一截腰呗!”
“伯父你这什么话啊,我就是随口说说,而且阿谷和我,也准备结婚了。”
“昆三爷是吧,我认识当年我这女儿还拜他做了干爹。你刚才说,这昆三爷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