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美国,周祈就开始了马不停蹄的考察。又因其公司分布广,他只能挑其中的三家大工厂进行考察,这可把周祈忙疯了。
听到电话响时,他已经跑完了两家工厂并回到洛杉矶最后一站。那时,他正在酒店里办公。他随手从拿桌上拿起手机,看到是她打来那一刻,意外地挑了一下眉才接起。
“南峤,我想你了!”
话落,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又听其叹了气才说:“我也想你了!”
周祈接到电话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往后一靠,后背抵着椅子,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抵着桌子手上握着笔转着。
突然听到她说的话,转笔的手一顿,浅浅低笑问她:“真的想了?”
然而,话筒里的人没回答他,只有滋滋地电流声在话筒里滋滋个不停。横跨着半个地球,思念总让人相互想念着对方,周祈真想看她笑时明媚皓齿的样子。
本是望着夜空的南峤,听着他低笑后又不确定地问,顿时一乐,摇了摇头,“你忙不忙?”
周祈觉得坐得久了难受,哗啦一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他边拿手机边走向窗边,看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温暖而美丽。
这个时间,已是中国的晚上了!
“忙啊!”周祈站在窗前,注视着高楼大厦下忙碌地汽车与人,他不自觉地抿着嘴,又笑着轻轻吐字,“忙着谈恋爱呢!”
眷恋里的亲昵,突然猝不及防地响在南峤的耳边,忽远忽近,好似他跟她并肩而立,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似哄似骗!
这个男人真是要命了!南峤站着想着。
“你那儿是不是出太阳了?”
静了一会儿,南峤突然问他。
周祈笑着又瞄了一眼窗外的太阳,猜不出她想说什么,“嗯?”
“你有在太阳里看到我吗?”南峤笑着问,又不等他说,自己倒是先说了,“我在星星里看到你笑了。”
于是突然的,周祈竟然被这猝不及防地比喻,顿时一笑,眉眼处染了暖意,“看来你是真的想我了!”
然而,南峤并不想跟他继续说这个话题,红着脸转移话题:“你……不是很忙吗?要不,你先去忙吧?”
这回,周祈皮了一下,“我正在忙了啊!”
南峤不懂他的意思,“嗯?”
周祈:“我忙着和女朋友打电话呢!”
说完,他很不厚道地笑了。这个土味情话够劲吧!哈哈哈。
许是他所住的房间很大,很空旷,他那不厚道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大声,仿佛放大器般,让人不得不气火。
南峤被他这么一笑,气得蹦出一句:“闭嘴!”
听着她恼羞成怒的止住声,周祈心情特好:我让你撩我再先!
他一直觉得南峤就是上天给他派来的宝贝,外焦里嫩,典型的外强中干。
有时候两人在一起时,老是她招惹他再先,最先占了上风的也是她,但往往她就是嘚瑟不了多久就被他反压了。
“好了好了,我不贫嘴了!”周祈主动示弱,问她:“你最近过得挺自在的吧?”
一听他问这个,南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出,“我每天都想死你了,哪里自在了?”
南峤没有跟他说实话,最近她也很忙,忙地闲的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青尢玉坊的面临的问题。其实她可以说,但却她选择了不说。
窗边的周祈又被她话雷得顿时一愣,脑里却想着:回击倒是挺快的啊!
周祈满面试探:“你真很想我了?”
南峤面无声色:“真的!”
周祈满面笑容:“那我早点回去好不好?”
南峤咬牙切齿:“好!”
周祈半哄半诱:“那我要给你带礼物?”
南峤轻哼了声:“要”
周祈心生一计:“那我把周祈送给你要不要?”
南峤白眼一翻:“要!”
突然之间,南峤一愣,意识到了什么之后,静静地不说话,直到她平静后,无奈地抚眉心服口服地说:“老狐狸!”
周祈歪着头半眯着眼,抬手揉了揉颈椎处,才幽幽说:“南峤,我家户口本上还缺一个人,你要不要来?”
南峤轻笑:“流氓!”
周祈也跟着笑:“流氓很喜欢你呢!”
南峤望着夜空中最亮的星,再低头时缓缓地吐字:“我也喜欢流氓!”
说完,两人隔着手机就笑了起来。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挂完电话后不久,周祈的房间就被敲了起来。
周祈伏案的头却没抬起,两眼紧盯着文件,“进来!”
文琸开了门,看到一早起来就工作的周总,不禁咋舌,怎么这么早?
他恭恭敬敬地走至周祈面前,问:“你早餐吃什么?需要我去订吗?”
周祈闻言,抬头瞄了他一眼突然往后一仰紧靠身后的倚子,似笑非笑地问:“文特助,女人一般喜欢怎样的礼物?”
文琸猛的抬头看他,惊讶的快要掉了下巴似的,“啊?”
周祈听出他疑问,哼了一声,又说:“女人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文琸愣怔站着一动不动,脑子里不断闪着他老板问他送女人什么样的礼物。他又没有经历,他哪知女人喜欢什么。
文琸小心翼翼地八卦问,“是女朋友?”
周祈一听,没说话但是嘴角边已经浮起了他文琸没见过笑容。天啊!这是什么情况?
周祈的间接回答,让文琸淡定过后,镇定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女人嘛,就喜欢包啊,金条项链啊……”
周祈听着文琸霹雳吧啦说着一串,不禁皱了皱眉,“你没谈过恋爱?”
嘴边挂着一大串话没来得及说,就被周祈打断,还这么理直气壮地揭穿,文琸顿时哀嚎一声,一脸暴击似的哭着说:“小周总,你太毒了!”
然而周祈却幽幽一笑,颇为无辜道:“不好意思哈!”
此刻,周祈心情特好!
*
次日,南峤想着大王被抓了好几天了,调查结果理应也出来了。于是,她早上在家琢了一件需要镶嵌小饰品的珠子,珠子虽小,但她弄到了十点才弄好。
脱了衣服,从工作间里出来时却看不到她爷爷。难不成他出去了?一般在工作间琢玉时,她都把手机放房间里的。
于是,她回了自己房间,拿手机一看,果不其然,她爷爷发了短信告诉她,他出去了中午也不回来吃饭。
南峤呼了一口气,放下手机,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衣着。弄好后,她拎着包,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警局离她家比较近,开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之前来过一次,于是她门清熟路地东拐西拐来到了上次带头带人走的警官工作区。
公共的工作区,用不着敲不敲门的礼节。南峤就那么站在那名警官面前,自报家门,
“警官,您好,我是青尢玉坊的老板南峤。我想问一下上次您们带来的人,不知道能不能问?”
南峤说得很直白,直白到本是伏案工作的警官一听人说话,吓得往后一仰,语气不爽,“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
南峤扯了一下嘴角,内心深处喊着:我站着这么久你都没看到我,我还能怎么办!
她扬了扬嘴角,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你先坐下吧!”
那名警官听后打量了她一眼,侧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从中又拿出了一张纸,递到她眼前,人又往后一仰靠着倚子,目视她开口道:“这是案子初步的判断,但这也不是最终的结果。”
南峤听到让她坐,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落座在专门给来询的椅子上。
她拿起递来的那张纸,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内容,在看到大王承认的罪中,称自己和玉来器的老板只是专门负责掉包玉器的,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在南峤在浏览时,那名警官又说:“我们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造假事件,而玉来器老板和你们店的大王都是此事件的小小棋子。”
南峤惊愕地从纸上抬头,一脸震惊地看他,“您是说,这是一场造假大案?”
警官见她如此通透也不经一愣,而后才莞尔一笑,幽默风趣地说:“嗯,恭喜你误打误撞不小心牵扯到了一桩造假事件中!”
南峤听他这幽默风趣的打趣,顿时额头冒汗,“呵呵,你老人家倒是心大的!”
那名警官是真的看得开,听她这么一讽刺倒也没跟其他火爆脾气警官一样,他一点也不恼火。
南峤心里暗骂:见鬼了!
“我们到时还需要您的帮忙。”突然的,那名警官没了之前开玩笑的那样,转而一脸严肃地看她,开口说道。
南峤把纸张递了回去,就听到他严肃地说,不禁一愣,而后转为震惊,“您在说笑?”
那名警官笑了,他说:“没有,我很认真。既然造假团伙能在你店里藏了那么久,那么他们肯定留有后手。”
南峤又是一愣,“你是说,我店里还有掩护人?”
那名警官很满意她这么快就能听懂他的意思,一愣后转笑,“你学心理学的?”
这回换南峤笑了,她低头理了理折起的衣角,才不急不慢地抬头,对上那名警官的要,弯眼一笑,“不好意思,我是雕玉的!”
那名警官顿时咋舌,咽了咽口水,说的话语无伦次,“那你,还很厉害的!”
南峤轻笑:“那没你们厉害啊!我们背后有你们我们很幸福不是吗?”
因为你们砥砺前行,才换得我们这一盛世太平。
不知怎么了,平时不会说好话的南峤,今天说得格外顺口,并且特感性。
那名警官被一女夸奖,顿时心花怒放,“南小姐说话一套又一套的。”
南峤见他心情特好地说完,看着他莞尔一笑,“您客气了!警官先生,那我也不打扰您我先回去了!如果我店大王有什么问题请您联系一下我,谢谢!”
说完,她就从凳子里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