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若中午来店里的时候,开门那一刹脱口而出,“喔唷!”
屋内的人也顿时被她搞笑了,尤其周非。他顿时大笑,说:“嫂子,你店里的人也忒搞笑了吧。”
说完还大笑不止着。南峤和赵子若一脸尴尬地互看,然后又看大笑不止的男人,脑子里都出现了两个字:傻逼!
又不到十分钟,大李也来了。开门那一刹也脱口而出,“喔唷!”
这一回不再是周非一人大笑不止了,就连赵子若也大笑不止。
周非笑着又对南峤说:“嫂子,你店不仅有真货,员工也特有趣,哈哈哈。”
大李一脸尴尬的走到赵子若身旁,交头接耳轻声问:“怎么回事?还有那男人谁啊?”
赵子若抿嘴忍笑说:“好像是大峤老板认识的朋友。”
大李点了点头轻声说原来啊。
南峤看人笑的没个样儿,轻咳了一声对着两个店员说:“这是周祈的双胞胎弟弟。”
她刚说完,她的两位员工吓得睁大眼睛异口同声,“喔唷!”
他们惊讶是因为这俩双胞胎一点都不像!
周非听了那异口同声的喔唷又想笑了,但事关自己名声,就一脸笑意却忍着正式介绍自己,“我是周祈的弟弟周非。”然后又对南峤纠正道:“嫂子,你应该这么介绍我的,这是我的小叔子才对!”
南峤听完顿时一噎。
而那两个店员顿时爆出大笑。
看着店员那不客气的嘲笑,南峤一脸尴尬地对上周非,忍不可忍地大声说:“周非,你特么赶紧走!”
后来那几天,周非天天光顾青尢玉坊。有时,南峤为了躲他窝在家一整天不出门,宁可雕玉也不要出门碰到他。也有时,店里那两只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你的小叔子在店里哀嚎着要饭吃呢。幸好她南峤闭门不营业,不然以这公子的性格,指不出能做出啥事儿来着。
“周大爷,你什么时候走?”南峤在某一天坐在柜台里转着圆珠笔百般无聊地看他问他。
而肇事者靠着倚子后背,手里端着热茶,眯着眼一副享受着。闻此话悄然睁开眼,他好笑地看他嫂子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笑了,“嫂子,你怎么能把你的小叔子赶走呢!”
这些天,南峤的脾气也渐长了,“你再不走我打电话告诉你哥!”
这话可真唬人!
周非幽幽撇了撇嘴不说话,他也怕那个人模人样的哥,默默申诉着,“嫂子,你不厚道!”
嘿,还现学现用了呢!
南峤瞪了他一眼,“既然你喜欢我这地儿,那么你今天帮我看店吧,反正我这店也不开门。”
说完了耸耸肩摊了摊手,然后收拾东西一副要走的架势。
见此,周非立马站起来一把拉住即将出门的南峤,哀怨道:“我的好嫂子,我走,我走行不?”
南峤挑了挑眉,唇角一勾冷言道,“那赶紧走吧。”
周非最后还是走了。他走之前还对着南峤哼了声,感觉暗示南峤下次再来的意思。
对此,南峤背对他挥了挥手说再见。
*
那天晚上,南峤睡前接到了周祈打来的电话。
“怎么这个点打电话?”她坐在床上脸敷着面膜轻声问。
对方笑了下说了句想你了呗。
南峤一时没忍住噗了声笑起,这一笑不得了直接把面膜笑了脱了。她啊了声,然后骂了声周祈,“都怪你,我面膜都掉了!”
大洋彼岸的一端,周祈正在批改文件,却听到她这矫骂顿时一愣,半响又笑起,“得了,我改成了你罪人了是不是?”
南峤去把面膜丢进垃圾桶里,又坐回了床上,“对啊,都怪你!”
周祈听了手一顿,“南峤,你在闹小脾气?”
某人一噎不接话。
电流声在耳边呲呲响,可周祈却很开心,嘴角都裂开了,“宝贝乖,别闹!”
诱哄声仿佛他人就在身旁边。南峤轰的一声,脸都红了。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正经了,公然在电话里调戏她。
她怒诉,“周祈,你又耍流氓!”
周祈站起离开桌旁,边走至窗前边说:“要不换一个?就叫小宝贝?”
南峤大怒:“闭嘴!”
紧接她听到了手机里那爽朗的大笑,她气疯了,噔的一下挂掉了电话。
周祈听着一阵忙音这才悔不当初,自作自受了。他囧囧盯着黑屏,又囧囧地笑了笑。回到座位上摸了摸鼻子又闷笑了起来。
这女人越来越胆大了,竟然敢挂他电话了。
不过,她这样很有趣!
挂完电话没过多久,他电话又响起。他看了一眼,才幽幽接起。随着通话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脸就越来越黑,直至挂了电话,他的脸早已黑成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黑云。
这个电话是周非打给他的。
良久,他才偏头看窗外,这个点美国正阳光满地走。然而,他却心系某个女人。
他盯了很久窗外,忽而想起回去的那一天都农历二十了,离过年也不过八九天的时间。
正当周祈坐在凳子上思考时,门外有人敲了敲他的门,他应了声那人就进来了。
“小周总,我来给你汇报行程。”文琸站在他桌前看他说。
周祈点了点头,然后后仰靠在凳子上看他。
汇报行程是文琸每天例行工作之一。他打开文件夹,看着行程表一字一句地说:“早上九点半点,希尔顿工厂视察;中午十一点,在希尔顿工厂吃午餐;下午三点,前往希尔顿分工司参加关于希尔顿分公司在月薪上的调整。”
话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以上就是一天的行程,然后我想问今晚上八点有个拍卖会,不知道你要不要参加?”
周祈忽而抬头看他,“拍卖会?”
“是的,洛杉矶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希尔顿分公司下午的时候送来了邀请函。”文琸说。
周祈皱了皱眉,又问他,“关于什么的?”
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文琸又例行公事地说:“玉器类比较多,听内部说今年主打玉器。”
他看了眼周祈的脸色,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点反感,文琸有点意外,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周总从来不参加拍卖会,正当文琸以为要被他否决掉了时听到他说:“去吧,你安排一下。”
文琸忽而愣住了,“可你平常不都不去吗?”
周祈笑了笑,看他说:“哦,突然感兴趣了不可以?”
“可以,那我准备一下。”文琸哪敢怀疑自己上司,立马答应了。
*
正当周祈马不停蹄地工作时,景城也开始风起云涌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大王案件终于有了新的发现。
只是过程有点太好看。
那天,又是一批警察突击青尢玉坊,急急忙忙的连个事儿都没交代就把南峤带走了,慌得她的小店员和大李吓得赶紧打电话给南峤的爷爷。
南峤坐在警车上有点哑口难言的感觉,毕竟她从没坐过警察,也没在警局待过夜。
而此刻,她坐在一个小黑屋的凳子上一脸无辜,而她的对面坐着熟悉得不能熟悉的人——抓走大王的警官。
“根据你店的工作人员供诉,我们需要对你了解一下事情。”那警官开口道。
那股严肃样儿,不得不让南峤心里一咯噔,“你们问事情也不至于把我带到这里来吧?”
“你现在是有犯罪嫌疑的人,不在这里问去哪里问!”那警官又把她呛了回来,顺带还瞪了她一眼。
南峤皱着眉看他,一会儿才妥协似的说:“那你问吧!”
“根据玉来器老板供诉,说过你也参与此事。”
“他在说谎!我没有参加,那时候我根本就不在景城”
“哦,五个月前,你在哪里?”
“西藏。”
“做什么?”
“旅游。”
……
这段对话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其过程中没有停止过也没被打断过。
本以为就要结束可以出去了,哪知那人说把人带去拘留室先。顿时,南峤不懂了,“我不是都配合你了,回答你了吗?为什么还得拘留我?”
那警官收拾好东西准备要出门了,他又转回头看她,说:“等人来担保你。”
话落尽,人就匆匆出去了。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南峤差点爆出粗口话来,奈何粗口话实在是难以说出口,不然她这种性格的人也会骂人了。
她抬头看着头顶上圆圆的灯泡,叹了口气,这算什么回事啊?
那名警官审完人出了小黑屋,就看到他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他瞧了眼那人形忍不住暗骂着,并且快步走至那儿。
“你小子又想体验拘留生活的感觉是吗?”他站停在桌边,又把手上的笔记本和笔丢到桌上,开口问道。
背对他的人以前了没少进警察局,今儿不是这个所就是去那一区,全都是鸡毛蒜皮的事。
靠椅滚轮一转,整个人就转了过来,周非面上带笑的看他说:“我说林扬洋你怎么还是在这个位上坐着呢?按理说你不应该……”这话说到一半就停在嘴边,不过两人心知肚明,知道后话是什么。
林扬洋,周非隔壁家小孩,算起来也算一起玩过了。
林扬洋瞅着周非这混样儿,这几年过去了人还是那样,痞里痞气的。
“我艹!”林扬洋骂道,“你今天来给我捣乱?”其实,林扬洋猜不出这周家小公子来他这做什么。
周非走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仅翘腿还抖腿,眼里放着迷人笑的看林扬洋,“既然你这么客气,那么我就说了。”
林扬洋挑眉点了点头。
“我来接我嫂子!”周非严肃正经说。
“你嫂子?”林扬洋仿佛看到了笑话,以他对周非家的了解,他哥周祈什么时候有媳妇了。
看他那一脸不信样儿,周非特别得意,继续翘着二郎腿,“我嫂子南峤,我亲眼看到你们把她带来的,我在这等了你两个小时了,哦不……”周非抬起手看了眼那几十万的手表,“是两个小时三十分钟。”
说完就冲着林扬洋嘚瑟一笑。那笑可把林扬洋吓坏了,不是他怕周非,而是怕周祈,更没想到的是周祈竟然有女朋友,而且还是他现在案情的重要人物之一。这算怎么回事儿?
“不是,我说……”林扬洋捂着脑袋闭着眼回想着着乌龙事,竟然有点不可思议,“那南峤怎么就是你嫂子了?你他妈的别蒙我!”
周非转笔的手一顿,瞥了眼他,哼道,“谁他妈蒙你了!还有我嫂子犯什么错了让你们抓来?”
林扬洋瞥了一眼他,“你能不能有点规矩?”
周非撇了撇嘴,他真他妈的烦死规矩了,“那我就问你能不能把我嫂子放出来了!”
说完后面,他的声音渐大了。整个办公区都能被他震到的刷刷看他。周围怪异的目光又把他打了回来,他讪讪地伸回头,问林扬洋,“到底能不能啊?我嫂子又没犯错。”
被人这么吼了一通,林扬洋也不气,他插着腰盯他,“放人可以,先把押金交了!”
林警官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