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林疏词、顾知耕三个人回到了万兽园子里,小德子前来接驾,一眼看见了青苹身侧的顾知耕,顾知耕身材颀长,他的腰很细,腰带上绣着一只黑色的蜜蜂。身姿挺拔,秀色夺人,小德子就是一呆。
青苹对小德子说:“这位是蜜蜂帮的帮主顾知耕,现在他是朕的侍卫。”
小德子笑嘻嘻地答应着,去给顾知耕安排房间。
青苹回到自己的屋子中歇息,林疏词本来住在离青苹较远的房屋中,一见顾知耕住在了青苹的隔壁,就搬到了青苹所住房屋的另一侧隔壁。
青苹最近没有写话本子,如今手头儿紧,她要写话本子赚银子了,她手拿一杆紫毫笔在构思。小德子奉上一杯玫瑰香片儿茶,茶香缥缈,红色的玫瑰花瓣在茶杯中漂浮,青苹忽然间灵感大发,对小德子说:“小德子,本宫运气真好,出门捡了一个美男子回来。”
“长公主你说的是蜜蜂帮的帮主顾知耕吧?”小德子笑嘻嘻地为青苹送上水果,对她说:“长公主你身边的美男很多啊,丞相大人和尉迟贵妃都是美男榜上的。”
青苹一听美男榜,眼睛一亮,说:“对了,蜜蜂帮的帮主顾知耕也够漂亮,为什么他的名字没有在美男榜上?”
小德子说:“美男榜最近换榜了,是一个大榜,第一名是林疏词林相大人,第二名是尉迟金柳贵妃。第三名不是咱们麟指国的人,是瑶月国的人。”
青苹说:“顾知耕人在江湖很少露面,所以人们不知道有这个人,他要是早些露面,只怕早就上了美男榜了。”
小德子说:“如今京城美男榜已经不流行了,流行的是天下美男榜,有三大美人,全是男人。”
青苹眼睛一亮,问:“三大美人?”
小德子说:“三大美人第一名就是林疏词大人,第二名是尉迟金柳贵妃,第三名是瑶月国的威毅大将军,名字是白奕驰。”
青苹不禁心向往之,说:“哇,那个白奕驰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儿!”
小德子笑嘻嘻地说:“长公主,你不要贪多,贪多嚼不烂。你可以看看自己眼前这三个男子哪一个最合你的心。”
青苹目光闪亮,说:“林疏词,尉迟金柳,顾知耕他们三个人哪一个都好,朕这个皇帝做上瘾了,很想继续做,把林疏词、顾知耕都收为皇妃。”
小德子赞叹道:“长公主好大的气魄!”
青苹说:“尉迟金柳被皇后盯上了。朕只能琢磨林疏词和顾知耕了。林疏词是眼睛长得特别美,顾知耕是腰特别细,两个人朕都喜欢!”
忽然门被人推开,林疏词沉着脸进来了,对青苹说:“原来长公主是两个人都喜欢!”
青苹愣住了,连忙说:“不不不!本宫还是喜欢你多一些。”
林疏词更怒了,说:“原来长公主也喜欢他。”
青苹舌头打结儿,顺了半天舌头才顺了过来,她对林疏词说:“顾知耕他不是本宫的菜也不是本宫的茶。”
“长公主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的菜我是你的茶?”林疏词目光幽幽的,忽然说:“微臣的清白被长公主毁了,长公主不能弃臣于不顾。”
“不会的不会的!”青苹连忙说。
林疏词忽然严肃起来,“长公主,微臣只是奉命保护你,如今你有了侍卫,微臣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说着,林疏词施施然走了。
青苹目瞪口呆,青苹发现自己沦为了悲情话本子的女主,由于自己颜值美貌指数不高,最近还三心二意,所以成了美男眼里不待见的人。九尾狐林丞相生气了。
这边皇后金朵朵回到了万兽园子里自己住的屋子,她沐浴更衣,重新梳妆打扮。有瑶月国的暗探线人来禀告:“长公主,咱们瑶月国的皇上给您传来了密诏,也是口诏,皇上怕您一个人独力难支,派了帮手来到了麟指国。”
金朵朵一听大喜,问:“我的皇帝二哥派了一个什么人来帮主本宫?”
那个瑶月国的暗探线人还是以金朵朵在瑶月国的封号来称呼她,“荣茂长公主,皇上派了我国的大将军来帮您了。”
金朵朵眉眼含笑,口如朱丹,笑意盈盈地说:“大将军?我瑶月国的大将军有十二位之多,我二哥派了谁?”
那个瑶月国的暗探线人说:“派了哪一位大将军我也不知道,但是皇上让我传给您的口诏是暗号鸵鸟、封号蜂鸟。接头暗语是蜂鸟大人给您请安了。”
金朵朵点头。那个瑶月国的暗探线人继续说下去,“皇上让我告诉您,长公主您先要除掉一个人才能完成任务。”
“除掉谁?”金朵朵问。
“麟指国的丞相林疏词。”那个瑶月国的暗探线人说。
“是九尾狐丞相林美人!”金朵朵抚弄着手腕上的黄金手钏,漫不经心地说:“本宫倒是有惜才之心,但是他挡路。”
一个尚宫进门来,说:“皇后,奴婢得到确切的消息,贵妃尉迟金柳去找麟指国的皇上玉青苹了,如今尉迟贵妃和玉青苹在一起喝酒。”
金朵朵一听就怒了,在她的眼里心中尉迟金柳已经是她的人,是自己的禁脔。
皇后金朵朵急匆匆地冲出去,她住的地方离皇上青苹住的地方比较远,等她冲进皇上青苹住的屋子时看到青苹已经喝醉了,而尉迟金柳在铺床。
尉迟金柳看到金朵朵,直起腰来,脸色平静地说:“皇后来了。”
皇后金朵朵怒了,她吃醋了!她看着贵妃尉迟金柳那眼神儿都不对了,“好啊,本宫哪里不如皇上?你就非要和她好?”
尉迟金柳毫不畏惧,对金朵朵说:“我是贵妃,和皇帝共寝有什么不对?只有妃子获得了皇上的宠爱,他的家族才能兴旺。我为了我的家族,也要得到皇上的宠爱。”
金朵朵点点头,脸色铁青,说:“来人啊,传杖!”
皇后要杖责贵妃,宫女和大太监拿来了执行家法的板子。
尉迟金柳目光沉沉地望着金朵朵,他刚才接到了家主的命令,必须要不遗余力地引诱女皇帝,生下有尉迟家血脉的皇太子,为了尉迟世家的繁荣兴旺,尉迟家主会不断往宫里送自己家族适龄的美男子去做嫔妃。
尉迟家主派人给尉迟金柳一包欢情散。
若是他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尉迟紫荇就要进宫了。若是完成任务,家主就会提高尉迟金柳的母亲在尉迟家族中的地位。
所以尉迟金柳被家主逼迫的以上战场的心情来找青苹。而尉迟金柳还没有来得及把欢情散放进酒中,青苹就喝醉了。
青苹十分郁闷,因为林疏词生气了。她在借酒浇愁,尉迟金柳就来了。
青苹想对林疏词说自己是写话本子的人,写话本子的人都有些好色,看到美好的人和事物就情不自禁地欣赏,她的心在林疏词身上。可是林疏词不理她了。
皇后要杖责贵妃。宫女太监们都说是皇后吃醋了,因为贵妃要和皇上好,皇后嫉妒贵妃。
金朵朵看着尉迟金柳,她很想问他,你就不相信我能够保护你?你非要去爬青苹的龙床?
“皇后,打多少下?”大太监问。
“尉迟贵妃,你狐媚惑主,责二十宫杖。”皇后厉声说。
尉迟金柳也没有反抗,眸光暗沉而平静,任由太监把他拉出去。
外面开始有了动静儿。
金朵朵的手攥紧了,指甲掐进了肉里。
过了一会儿,大太监进来对皇后说行刑已毕。
皇后金朵朵说:“让贵妃回去养伤。”
皇后金朵朵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发呆,然后就坐在屋子里喝酒,一杯接一杯,忽然觉得寂寞如斯,实在是寂寞如雪。寂寞得不得了。
借着酒劲儿,皇后金朵朵趁着夜深人静花遮柳隐地来找尉迟金柳。
只见一灯如豆,屋子里除了尉迟金柳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宫女太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尉迟金柳穿着一袭白袍,白袍上面血迹斑斑,他吃力地伸手臂去够桌子上的茶壶。
在这一刻,皇后金朵朵内疚的不得了。她和尉迟金柳相处中知道他是一个严谨的人,平时把嘴一抿,一句话也不说,是个闷骚美少年。
金朵朵后悔地直捶自己的脑袋,她知道这种闷骚骄傲型的美少年最爱记仇了。她自言自语,“这群太监还真下手?本宫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
尉迟金柳晃了晃茶壶,发现茶壶里面没有水,他向门口走来。金朵朵连忙躲在一棵树后。
只见尉迟金柳向湖边走去,坐在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面对着湖水发呆。
金朵朵慌了,心说他是要跳湖自尽吧?
尉迟金柳白衣黑发,看起来男女莫辨。
尉迟金柳猛然站起身来,金朵朵一阵紧张,心说坏了!他真的是要跳湖自尽!金朵朵飞扑了过来,把他扑倒,两个人一起掉进了湖里。
水花四溅,两人一同落入湖水中……金朵朵水性很好,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尉迟金柳不会水……
她掉入湖中刚准备游上去,忽然感觉到身体被尉迟金柳紧紧抱住,两个人一起往下沉,金朵朵接连喝了几口水。
金朵朵大惊失色,尉迟金柳不会游水!?被不会水的人抓住是会一起死的啊!
金朵朵顾不得许多,急忙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她告诉自己这是渡气,渡气、渡气……
缠绵悱恻,起起伏伏,水花四溅……
尉迟金柳开始在水里挣扎,后来被金朵朵反手抱住,适才的慌乱已经过去,尉迟金柳星眸半展,冷冷地打量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子。忽然一口咬下去,金朵朵闷哼了一声,搂住尉迟金柳的腰窜出水面,半托半拉地来到了水浅的地方。
“本宫是在救你!”湖水齐腰,金朵朵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对尉迟金柳说。
星光璀璨,把尉迟金柳的脸映照得很白,他那两弯黑森森的睫毛垂下,“你是救我?你是在害我。”
尉迟金柳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在那个时代,贞女、烈女、豪放女都有,而金朵朵是霸气女。
金朵朵也不多说,半托半抱地把尉迟金柳拖上了湖岸。好在此时夜深人静,没有侍卫和宫女太监走动。否则皇后和贵妃一起落入湖水中,会惊动很多人。
两个人在湖岸边喘气。
“是你把我推下水的!”尉迟金柳转身向自己居住的房屋走去。
金朵朵呆了一下跟了过去,她发现自己这个皇后当得太过离谱,不追皇上,追贵妃!
金朵朵一身湿淋淋的,追着同样湿淋淋的尉迟金柳,在他身后说:“刚才本宫真的是在给你渡气。”
尉迟金柳也不回身,冷冷地说:“渡气还渡个没完了?”
霸气的金朵朵变身为痴情少女,跟在他身后期期艾艾地解释,“刚才在水里我怕你昏迷,确实是在给你渡气……”
尉迟金柳板着脸冷冷地说:“我知道你刚才没完没了的给我渡气。”
金朵朵追着尉迟金柳进了他居住的屋子,尉迟金柳看了她一眼,进了里面的套间去换衣服了。
金朵朵跑回自己的房屋中去换衣服,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金朵朵等不及让头发干了,在头上裹了一块布巾来找尉迟金柳。
金朵朵来到尉迟金柳住的屋子,一双眼睛顿时睁得很大,尉迟金柳穿的虽然是一件白色长袍,然而低敞的衣领中露出秀气玲珑的锁骨……这身衣服……实在是……太……让人养眼了!
金朵朵进了屋子,一脸内疚地看着尉迟金柳。尉迟金柳见到她,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欲言又止。
金朵朵为他倒了一杯茶,茶也不是上好的,色泽很淡。金朵朵微微皱眉,对尉迟金柳说:“唉,你平时就喝这样的茶?”
尉迟金柳说:“快点儿给我吧,我失血了,需要多喝水。”
金朵朵把茶碗递给他,尉迟金柳一口就喝干。
金朵朵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药瓶上,说:“我帮你上药。”
金朵朵没有想到的是尉迟金柳竟然没有拒绝,任由她为自己脱去了衣衫上药。
金朵朵用手指抹了药膏,她刚伸手去碰尉迟金柳的肩膀,尉迟金柳就嘶的一声。
金朵朵连忙说:“我轻一点儿给你上药。”
终于上完了药,金朵朵像是糊墙一般把尉迟金柳的后背厚厚地糊上了一层药膏。
“金柳你疼不疼啊?”金朵朵问。
“你说呢?”尉迟金柳挑眉问。
“我觉得上完了药你就不疼了。”金朵朵用手指把药膏抹平。
“你想让我骗你说我不疼了?我现在伤口很疼。”尉迟金柳说。
金朵朵心虚地说:“你怎么不恨我啊?”
“因为你是女子,我是个男子,你吃醋了,我不和女子一般见识。”尉迟金柳回答。
听他这么说,金朵朵高兴了,觉得眼前的美少年十分的善解人意又温柔,只听尉迟金柳说:“可是我不知道,皇后你吃的是谁的醋?说吃青苹的醋?还是吃我的醋?”
金朵朵说:“我当然是吃青苹的醋,你的醋有什么好吃?我嫉妒你不找我而去找青苹。金柳儿,小金柳儿,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接受本宫,但是没关系,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会一直等你喜欢上我。”
“皇后,你喜欢我,无非是喜欢我青春年少,我青春一过你就对我不感兴趣了。”尉迟金柳微微颦眉,神情郁郁,“我今年十七岁年华,过上个七八年,我韶华逝去,皇后也就腻了我”。
皇后金朵朵忽然觉得美少年的脑子有问题,对他说:“你的青春过去的时候,本宫的青春早过去了。”
金朵朵目光落在尉迟金柳裸露的胸肌上,晶莹细腻的肌理,上面遍布道道血痕,有着十分神秘的诱惑和吸引力。
尉迟金柳后背上有药膏,不能躺着,只能坐着。
金朵朵十分内疚,变得勤快无比,出去派遣宫女从外面商铺里买来绿色的抹茶点心,红色的玫瑰糕、紫色的山楂糕、黄色的栗子糕,还有各种下酒菜,麻辣鸡丝、凉拌木耳、水晶肉皮冻儿满满摆了一桌子。
尉迟金柳扫了一眼,说:“我身上有伤,你让我吃辣的和甜的?都是发物。”
金朵朵讪讪的,亲自去泡了一壶上好的云雾茶,拿来给尉迟金柳喝。
尉迟金柳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拿起茶盏来倒茶,金朵朵连忙抢过去给他倒茶。于是乎,尉迟金柳发现,自己无论伸手去拿什么东西金朵朵都会说:“我来我来!”伸手去帮他拿,于是尉迟金柳坐着不动了,只低头喝茶。
尉迟金柳一边喝着茶,一边和金朵朵说话儿,“我不懂得什么是成婚,蔻蔻表妹告诉我,成婚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说闲话,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皇后金朵朵看着他,目光中满是迷恋,用手去抚摸他的面庞,对他说:“金柳你真好,你长得模样儿好,身材好,性情儿好,人善良,还有武艺,家世不错,出身挺好,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人。要不,咱们两个人一起私奔吧!”
尉迟金柳摇了摇头,说:“私奔什么啊?私奔了你就不再是皇后了,瑶月国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公主。而我作为尉迟家族的子弟,私奔了我娘亲啊姑妈啊大舅啊大舅妈还有表哥表妹都会受到连累,家主会责罚他们。”
金朵朵低头沉思,说:“你说的也对。”
尉迟金柳眸光沉沉,对她说:“我并不喜欢皇上,也就是长公主青苹。但是家主说了,若是我不能成功地引诱女皇帝生下皇太子,我的六弟尉迟紫荇就会被送进宫来做嫔妃,我是为了我的六弟不进宫,我才去找皇上。”
“哦。”皇后金朵朵心里有了一种柔情,原来他并不是看上了长公主青苹,而是为了自己的六弟。
金朵朵变身为勤快小媳妇儿,拿着扫帚扫地,一边扫一边瞟尉迟金柳。
她见尉迟金柳没什么表情,显然是原谅了她,就更为欢喜了,要表现出贤良淑德的模样儿来,显示自己是宜家宜室的人,她扫的更欢了。
金朵朵扫着扫着,忽然见尉迟金柳用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表情痛苦。金朵朵一见,吓的心胆俱裂,扔下扫帚跑到尉迟金柳身边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你是因为外伤引起的内伤发作了吗?”
尉迟金柳一脸谴责的表情,咳嗽不止,这让金朵朵更内疚更害怕了。金朵朵说:“你是心疼?是肺疼?后背伤口引起的全身疼?你到底是哪里疼?我去找太医!”
尉迟金柳伸手拉住她不让她去,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对金朵朵说:“是你扫帚扬起来的灰尘把我给呛着了。”
“啊啊啊!”金朵朵目瞪口呆,她拍着他的后背,说:“原来是灰尘把你呛着了。”
尉迟金柳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金朵朵跟了上去,问道:“你要去哪里?”
尉迟金柳回答,“我去外面透透气,屋子里的灰尘太大了。”
见尉迟金柳走到了门边,金朵朵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对他说:“哎,你别生气……”
金朵朵情急之下用力过猛,把尉迟金柳反压在了门板上。
尉迟金柳神情一变,冷冷地说:“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毕竟是个男人!”
金朵朵怒了,厉声说:“好,你是个男人,你敢亲我吗?你要是有种有胆子敢亲本宫……”金朵朵大义凛然地把双眼一闭,气壮山河地说:“本宫就……从了你!”
金朵朵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儿,她万分不甘地睁开眼睛,见尉迟金柳的脸近在咫尺,金朵朵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于是说:“亲啊,你再不亲,那我就亲你了啊!”
她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儿,对尉迟金柳说:“你到底敢不敢?你要是敢,我也豁出去了,本宫就……答应你!”
他终于被激不过,俯下身覆上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蹭了一下,立即分开。
尉迟金柳十分不好意思,毕竟他还年少。而金朵朵以前打着的是渡气的名义,而他则不是。
两人来到门外,湛蓝色的天幕上星光满天,璀璨夺目。夜风中有花朵的清香。
金朵朵激动了,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对他说:“金柳,你看夜色这么好,咱们两人一起到船上去吧!”
金朵朵刚才在湖岸边看见有几艘小船,她很想和这个美少年在月下泛舟。
金朵朵是瑶月国人,瑶月国的口音与麟指国颇为不同,她把船说成了床!
尉迟金柳明显误会了,他颇为为难地看了一眼金朵朵,又看了看屋子里那张床,说:“我接到家主的命令之后就很纠结,一直没有进膳,此刻怕是体力不行……”
忽然一个人怪叫:“哈哈哈,他体力不行我体力行!皇后别找他,我刚吃了十个大馒头夹肉,我的体力行啊!”
来人是满面虬髯的贤皇贵妃韩闲陌。
尉迟金柳被吓了一跳,说:“韩兄,你好歹是在扮女子,怎么不刮胡子了?”
韩闲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笑着说:“老子我发现老子还是有胡子帅,最近吃鱼吃虾吃多了胡子竟然一夜之间长长了。”
韩闲陌看着金朵朵,对金朵朵说:“皇后不仅是想办了我,还想连尉迟家的三公子一起给办了啊!”
金朵朵怒了,厉声说:“韩闲陌,你来添什么乱?别说的那么难听!本宫只和一个人两情相悦,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俗气?再说本宫哪一只眼睛看得上你?”
韩闲陌哈哈一笑,说:“我觉得皇后不会如此豪放,身为瑶月国公主不会如此热情豪放……”
说着,韩闲陌朝尉迟金柳扔过来一个大馒头。
尉迟金柳接住了馒头,只听韩闲陌说:“尉迟兄弟,夹肉的馒头没有了,肉都被我吃光了。你凑合吃白馒头吧!”
尉迟金柳接过韩闲陌扔过来的馒头,在满天星光中目光神情冷清地向皇后金朵朵一瞥。
金朵朵看着尉迟金柳,发现后宫向来乃是美人无数,皇帝的天堂。如今却是美男无数,女皇帝避之不及。金朵朵心说既然皇帝对美男没兴趣,为什么自己要干看着?
只见眼前的妖孽美男吃着馒头,蓦然抬眸,隔着白雾茫茫,隔着簇簇花影,隔着如霜月影,又瞥了她一眼。
金朵朵的心立即就酥化了,那一眼,那叫一个深远,长亭外古道边,欲语还休。
美男如花思倾国!
韩闲陌看看金朵朵,又看看尉迟金柳,对尉迟金柳说:“尉迟兄弟,看来你们两个人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真是奇怪,尉迟兄弟真是君子,我不明白尉迟兄弟你为什么离禽兽差的这么远?”
金朵朵怒了,对韩闲陌说:“你是禽兽,你离禽兽近!”
韩闲陌哈哈一笑,说:“老子如今成了皇贵妃,月俸多了,有银子不花是傻瓜,我不打扰你们两个人了,老子吃饱喝足要去睡觉了。”
金朵朵对韩闲陌说:“你刚才吃了什么?”金朵朵琢磨着韩闲陌是男子,知道男子的饮食喜好,故有此问。
韩闲陌说:“我刚才去了周南郡的夜市,离咱们住的这个万兽园子不远,有很多卖食物的摊位。有一种烤羊尾巴特别好吃,酥的流油。”
说完,韩闲陌转身向他居住的屋子走去。
此刻尉迟金柳已经吃完了馒头,对金朵朵说:“皇后,我要出宫去一趟,去见我的蔻蔻表妹。”
尉迟金柳见皇后金朵朵脸色一变,说:“皇后和我一起去。”
金朵朵刚表情一僵,听见他这么说立即心花怒放。带着一个女人去见另外一个女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皇后金朵朵一身民间打扮装束,和尉迟金柳离开了万兽园子。
“你表妹也来周南郡了?”出了万兽园子之后金朵朵才想起来问他。
尉迟金柳点头,说:“是啊,她接着为家主给我传讯之机会来到周南郡来找我,如今就住在万兽园子外面的如意居客栈里。”
此时夜深人静,夜市却熙熙攘攘,逛夜市的人很多。灯火通明,彩色的灯笼挂在了树枝上,在夜风中旋转着,灯火旖旎,十分好看。
金朵朵闻到了烤肉的香味,紧紧拉住了尉迟进来的手,欢喜地说:“金柳,你刚才只吃了一个馒头,你没有吃饱吧?咱们两个人在夜市里逛逛吧!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尉迟金柳点头,只见在夜市上有卖各种烤肉串儿的,卖烤肉和酸奶的草原牧民用木碗盛着一种奶酪,奶酪雪白,稠的如同豆腐脑儿一样。人们吃的时候在雪白的奶酪上面撒一些黄油和糖。
夜市的烧烤摊位是草原独有的烧烤风味肉串儿。金朵朵见牧民在烤肉上面刷上酱,放到炭上烧烤的风味肉串儿。金朵朵和尉迟金柳在一家一家美食摊位上看都在卖什么。
有一种馏出来的面皮儿颜色金亮,薄柔轻润,其实类似面食,摊位的卖家都有特制的调料,让面皮酸辣中有香甜味,为逛夜市吃美食的客人们端上的面皮儿有红颜色的辣椒油。金朵朵和尉迟金柳两个人坐下吃面皮儿,金朵朵一边吃一边问:“金柳,韩闲陌说的烤羊尾巴呢?”
尉迟金柳没吃面皮儿,他给金朵朵面前的木碗里面倒入奶茶。奶茶是新鲜牛奶调入煮好的茶叶。
尉迟金柳站起身来东张西望在找卖烤羊尾巴的摊点儿。
他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一家牧民在卖烤羊尾巴,尉迟金柳立即跑了过去买了一把烤羊尾巴回来。
金朵朵接过一个烤羊尾巴,只见烤羊尾巴的一头被油纸包着,色泽金黄,炸的透了,她咬了一口,说:“好吃!”烤羊尾巴像拔丝山药的形状,果然如韩闲陌所说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又酥又脆。
古人说食色性也,诚然。美人在侧,使人胃口大开,金朵朵吃撑了。尉迟金柳默不作声地吃东西,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十分的有规矩有教养。金朵朵发现世家子弟教养良好,连吃相都十分优雅,一点也不慌张急促,喝汤的时候不发出声音。
尉迟金柳吃完了,用茶漱口,对金朵朵说:“走吧!”
金朵朵问:“我们去哪里?”
“如意客栈,去找我表妹,她姓游,闺名叫蔻蔻。”尉迟金柳回答。
两人离开了夜市,向客栈方向走去。金朵朵侧头去问尉迟金柳,“金柳,你的表妹是怎样一个人?”
尉迟金柳回答:“我的表妹从六岁就来到了我尉迟家,因为姑父姑妈去世的早,老太太对她非常疼爱,她刚来的时候,我们是与老太太一床睡觉的,她睡在老太太左边,我睡在老太太右边。如此这般睡了一年多。我们才各自有了各自的房屋居住。”
金朵朵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泛起了一股酸意,仰起头对尉迟金柳说:“如此说来,你和你这个游蔻蔻表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尉迟金柳摇了摇头,说:“也不是你说的这样子,蔻蔻她的为人太过敏感,只要我和哪一个闺秀多说一句话,她就要一天不高兴不理我。”
金朵朵问:“那后来怎样?”
尉迟金柳说:“后来蔻蔻一直给我写诗,她文思快文采好,她在她常用的绢帕上写,写了就送给我。”尉迟金柳像是陷入了回忆中,“那个时候我还年少,对男女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蔻蔻表妹的手很巧,会打金珠络子,会做香囊和荷包,她做了香囊和荷包送给我。渐渐的,和我说话的闺秀少了,只有表妹蔻蔻来找我说话,于是家里上下人都在传,说蔻蔻将来一定是要许配给我的。”
金朵朵仰着脸,有些酸溜溜地问:“你喜欢她吗?”
尉迟金柳低头回答:“喜欢?我想我是喜欢她的。我想如果我不进宫,我是会娶她的吧。”
尉迟金柳和金朵朵来到了如意客栈门前,如意客栈是一家很大的客栈,大门很气派,他们进了门,尉迟金柳才发现金朵朵一直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尉迟金柳暗暗叹了口气,没有挣脱她的手。
如意客栈店堂里有一个很大的木质柜台,店伙计在柜台里坐着打瞌睡,尉迟金柳上前叫醒了店小二,说:“伙计,姓游的女客人住在几号房间?”
店伙计转头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男子问他,迷迷糊糊地回答:“二楼左首第一间,你是她的亲戚?”
尉迟金柳没有回答,拉着金朵朵上了二楼。
二楼左首第一间的房门紧闭,尉迟金柳敲了敲门,门应声而开,只见游蔻蔻身穿一身浅粉色衫子,下面穿柳绿色裙子,脸上擦着胭脂显得面色嫣红,梳着一个堕马髻,头上插了一枝金光闪闪的金凤钗,显得十分的清新可人,亦是娇俏动人。
尉迟金柳就是一呆,见到了自己娇俏可人的表妹,他的心顿时一软。他心里在琢磨着若不是自己遇见了金朵朵,自己会和游蔻蔻在一起的。金朵朵太过霸气,对他是紧追不舍,而且金朵朵又这么会缠人能磨人,把他纠缠得无可奈何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的人生模式将会是娶了游蔻蔻,生几个孩子,做个乡间隐士。没事的时候练练剑,忙起来就算算账。他本身对仕途并无兴趣,会在乡间居住,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而如今,他身边有另一个女人——霸气的皇后金朵朵。
游蔻蔻虽然对他追的也紧,可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而金朵朵则不然,也许瑶月国风俗开放,金朵朵把他逼的倒是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来,如今面对蔻蔻,尉迟金柳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游蔻蔻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看见尉迟金柳身边站着一个美得近乎嚣张的女子,就愣住了,马上就回过神儿来,请他们进房间。
世家出身的女子修养很好,游蔻蔻给尉迟金柳和金朵朵倒上两杯花茶,对尉迟金柳说:“表哥,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她竟然视金朵朵于不见。
游蔻蔻是一个颇有心计的女子,她从第一眼看见金朵朵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美得咄咄逼人的女子与自己的金柳表哥的关系不寻常,女人的情爱直觉是天生的,于是游蔻蔻不去理会金朵朵。
尉迟金柳一把抓住了游蔻蔻摸向自己的脸庞的手,说道:“蔻蔻,我问你,如果我长得不是这样好看,不是世家子弟身份,你是不是不会喜欢我?”
游蔻蔻眨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对尉迟金柳说:“表哥你说什么呢?从我六岁起咱俩就在一张床上睡觉,一桌子上吃饭,咱俩发誓要一辈子在一起,要做夫妻。”
尉迟金柳有些尴尬地看看金朵朵,对游蔻蔻说:“说这些话的时候你才六岁。”
“金柳表哥!”游蔻蔻大喊一声,“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尉迟金柳忽然一把握住了金朵朵的手,直视着游蔻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蔻蔻,是我负了你!”
金朵朵被尉迟金柳握住了手,她感觉到他的手干燥温暖而且有力,金朵朵听到尉迟金柳美少年如此对游蔻蔻说,顿时心花怒放,她没有想到尉迟金柳这么有行动力,这么有魄力。所以说不爱说话的人都是实干家,这句话诚然是对的。
游蔻蔻睁大了眼睛,那表情凄然欲绝,说:“金柳表哥,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
尉迟金柳把金朵朵的手握紧了一些,说:“是啊,蔻蔻,我不瞒着你,我爱上的那个人是皇后!”
“爱上了皇后?!”蔻蔻那表情是悲痛欲绝的,潸然泪下,“在尉迟府邸,我每天跟着你,你没有生过别的心思,怎么进宫没多少日子,你就爱上了别人?爱上的人还是皇后……”
尉迟金柳依然没什么表情,金朵朵发现美少年都爱装面瘫。尉迟金柳对游蔻蔻说:“前生缘吧!”
游蔻蔻满脸都是泪水,抓住了尉迟金柳的肩膀用力摇晃,“表哥你没有爱上皇上,竟然爱上了皇后!”
“我就是皇后,金柳已经是本宫的人。”金朵朵上前分开了两人,冷着脸对蔻蔻说:“你和金柳相处的时间比本宫多吧?你和他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没有能够让他对你死心塌地,你们没有相爱,还怪本宫夺走他的人吗?”
蔻蔻听了金朵朵的话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尉迟金柳,声音颤抖,“听这个女人的意思,表哥你在深宫中没有能够守身是不是?”
没有等尉迟金柳回答,金朵朵抢着说:“是啊,他早就不是清白身了,二婚男人你要吗?你要的话本宫可以考虑让给你。”
“让?!我的表哥我会让你让?”游蔻蔻大喊,向金朵朵扑过来,尉迟金柳连忙挡住,对游蔻蔻说:“蔻蔻,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不是你的良人。”
游蔻蔻后退几步,睁大眼睛看着尉迟金柳,说:“我只愿在你的心中留一个贤惠美丽的模样儿就行,表哥,你只要高兴就行。”
尉迟金柳点了点头,拉着金朵朵的手出了客栈房间的门。
两个人走出了如意客栈,金朵朵看向尉迟金柳,对他说:“你说,咱们两个人是不是前生有缘?我姓金,而你的名字里有一个金字。”
尉迟金柳依然是面瘫状,对金朵朵说:“你怎么说都行。我只知道我是被你缠的受不了了才答应你的。”
金朵朵偷偷地笑,尉迟金柳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答应她了。
尉迟金柳忽然站住了,他一本正经地对金朵朵说:“我们如今只能先私通。”
“嗯嗯,是先要私通。”金朵朵用力点头。
“如今我只能算是你的姘头儿。”尉迟金柳还是用很严肃的表情对她说话。
金朵朵忍住笑意,连连点头,说:“嗯嗯,你是我的姘头儿。”
尉迟金柳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回过身来,对金朵朵说:“你要对我说什么?”
金朵朵微笑,笑的甜甜的,说:“姘头儿就姘头儿,私通就私通,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尉迟金柳问金朵朵,“你们瑶月国就没有一个好男子吗?你偏生要来我麟指国来找男人。”
金朵朵还认真地琢磨了一下,说:“我瑶月国的好男子不少,可是他们都没有你好。”
金朵朵对尉迟金柳说:“要不,你就住在我的房间里吧,我那边饮食也方便些,反正你是贵妃,贵妃和皇后住在一起名正言顺。”
金朵朵本想他一定会拒绝,没有想到他听了居然点头,说:“也是,你说的有道理。”
金朵朵一听大为欢喜,喜笑颜开。
尉迟金柳也在哀叹,心说自己如此低调,低调的不愿意别人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还会被人看上?看上他的人还是皇后!
金朵朵决意要诱拐贵妃,和他一起私奔,私奔到瑶月国去。金朵朵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私奔吧!私奔吧!一起私奔吧!
金朵朵一路在夜市上走着,在大姑娘小媳妇儿们艳羡的目光中紧紧拉着妖孽美少年尉迟金柳的手走,那感觉像是牵了一只价值万金的贵宾犬。
金朵朵偷偷地笑,拥有的感觉真好!
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议论声顺着夜风传来,“这个女子个头儿没有那么男子高,身高差的太多了。”
“这个男子的年纪看起来比这个女子轻,女子是他的姐姐,女子配不上那个男子!”
“一定是女子下手诱拐了男子!”
“怎么诱拐上手的?”
“还真的下得去手!那个女子不要脸!”
“没人性!”
金朵朵听见了,一怒之下索性做了一件在大姑娘小媳妇儿眼里极为没人性的事——她勾住了尉迟金柳的脖子,在他的脸上蹭了一下。
在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的惊呼声中,金朵朵得意洋洋,
两人来到了万兽园子门前,尉迟金柳一把拉住她,说:“先不着急进去,有件事我要问你。”
金朵朵说:“你说。”
“你不会再找姘头儿了吧?”尉迟金柳十分认真地问。
“不会了。”金朵朵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尉迟金柳美少年的眼神很无辜表情很纯真。
金朵朵的心都快酥化了,连忙说:“我保证,我以瑶月国荣茂长公主的身份起誓,只要你一个人!”
进了万兽园子,尉迟金柳和金朵朵迎面遇上了青苹和林疏词,四个人劈面相遇,狭路相逢,金朵朵抢先发难,厉声对青苹说:“皇上,你居然和林相手拉手!你们断袖!”
林疏词说:“皇后,你竟然和贵妃手拉手,皇后你出墙!”
青苹看看金朵朵又看看林疏词,问道:“林相,断袖和出墙,哪一个罪名大?”
林疏词说:“都差不多!”
林疏词一本正经地对金朵朵说:“皇后不要误会,微臣和皇上是十分正常的君臣关系。”
金朵朵嫣然一笑,对林疏词说:“那么请林相也不要误会,本宫和尉迟贵妃是十分纯洁的姊妹情意。”
青苹不再理会金朵朵和尉迟金柳,拉着林疏词的手向自己住的房屋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林疏词,本宫在秋月楼的话栏上连载的新话本子《当两只狗爱上了同一只耗子》马上就要断更了,因为本宫没有存稿了!本宫马上就要裸更了,在我们话本子专栏写手那里的行话裸更也叫裸奔,本宫每天裸奔更新六千字想想都觉得刺激啊!”
林疏词挑眉以示疑问,“裸更?裸奔?”
青苹说:“唉,秋月楼的读者好热情啊,他们的留言一直让本宫爆更,爆更就是一天更新二十章的意思,本宫觉得更完本宫离断气也就不远了。”
林疏词微笑,说:“更不了就不要更嘛,身体要紧。”
青苹说:“写话本子的职业写手的职业道德是坚决不断更啊,一断更读者就都不看了。有全勤银子呢,不赚全勤银子也得赚一个保底银子。”
林疏词微微一笑,说:“微臣记得长公主你这本话本子《当两只狗爱上了同一只耗子》已经写完了啊!据说话本子连载的时候看的人很多。”
青苹眨着眼睛,对林疏词说:“原来你也知道啊,就是因为连载的时候看的人太多,反响太好了,所以秋月楼要本宫写《当两只狗爱上了同一只耗子》的第二季,第二季还是拟人化写法,把动物赋予人类的感情,有人类的爱恨情仇,有了人类的思想,剧情才能展开,本宫才有银子可赚。”
林疏词知道这位长公主是个财迷,还是个二流话本子写手,又是个不入流的艺术家,所以思维很不对头,自己和她说话经常是对不上她的思路,索性不说话了,只是微笑。
这边皇上和林相黏黏糊糊中,那边皇后和贵妃也在谈情说爱中——
尉迟金柳竟然十分大方地与皇后来到了皇后居住的房屋中。
皇后金朵朵像是捡到了宝贝,她还记得刚才在夜市中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看尉迟金柳的虎狼眼光。她知道尉迟金柳这个妖孽美人,这个冷美人,这个正经的冷美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倒感激自己的皇兄让自己带着任务来和亲了。
金朵朵殷勤地让宫女到厨房里做了鸡汤。尉迟金柳闻到鸡汤味道就皱眉,说:“我不喜欢喝鸡汤。”
“好孩子不挑食!”金朵朵发现找了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男子就是这一点不好,需要哄着他,感觉像是养着一个儿子。
要私奔!一定要私奔!私奔是自己的远大理想,目的明确,斗志昂扬。
金朵朵有人生目标了,那就是私奔!
金朵朵柔情万种地对尉迟金柳说:“金柳儿,你先养好伤,你的伤势好转之后咱们两个人就私奔。”
尉迟金柳美少年有些没回过味儿来,问道:“为什么要私奔?咱们一定要私奔吗?”
金朵朵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在他英秀的眉毛上面画圈圈,说:“我瑶月国的长公主自从一出生就背负有和亲的使命,从来没有哪一个长公主和公主能够自主选择意中人的。我的妹妹十五岁嫁给了五十六岁的异域王,死在了大漠风沙中。你是尉迟家子弟,你的家族也不会允许你娶我,我瑶月国的皇兄也不会答应咱们两人的婚事,咱们的出路就是——私奔!”
尉迟金柳毕竟是个男人,考虑的方向与女子考虑的方向不同,对金朵朵说:“我觉得私奔不是个办法,私奔了咱们只能隐姓埋名,你还是正经和离,向皇上要休书。”
金朵朵酸溜溜地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的蔻蔻表妹?你是不是觉得私奔就没有我的嫁妆?你们男子不是要赚女子的嫁妆吗?”
尉迟金柳表情奇异,说:“你想什么呢?我轻易不会答应一个女子的,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会负责到底,我会娶你的。我若是能够引诱长公主青苹生下有尉迟家血脉的继承人,尉迟家主许诺我,我能够获得尉迟家主之位。家主之位我都不在乎了,还会惦记你的嫁妆?”
金朵朵看向尉迟金柳的目光越发和蔼,越发深情无限。
尉迟金柳说:“可是皇后与贵妃相恋有悖世俗眼光!我要先恢复男儿身份,以尉迟家子弟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去瑶月国向你的皇兄求亲,求娶瑶月国的荣茂长公主殿下。既然在一起就必须明媒正娶,就必须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金朵朵越发喜欢尉迟金柳了,瞧这孩子这思路这条理,瞧这心胸,瞧这气度!瞧这风范儿。
忽然窗户外面传来三声喜鹊的嘎嘎叫声,接着又是七声,一声比一声难听。皇后金朵朵知道这是瑶月国的暗探线人和自己的接头儿暗号。
瑶月国的暗探线人在招呼她出去,有事情要对她说。
于是金朵朵对尉迟金柳说:“你在床上歇息一会儿,桌子上有上好的云雾茶,我让宫女喂你喝鸡汤,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金朵朵觉得人家美少年尉迟金柳都已经答应和她在一起了,自己也就不要再自称本宫了,将来是要做人家媳妇儿的。于是乎她和尉迟金柳之间的称呼就是你也我也。
金朵朵出了房门,东张西望,只见不远处一丛碧绿的富贵竹畔,一个蒙面黑衣人在拼命地向她招手。
那个蒙面的黑衣人打扮滑稽,黑布蒙头,只露出两只眼睛。蒙面黑衣人对金朵朵说:“蜂鸟大人给您请安了!”
皇后金朵朵走过去,和那个蒙面的黑衣人走进了竹林里。蒙面黑衣人对金朵朵说:“我瑶月国皇上对荣茂公主您在麟指国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如今蜂鸟大人是您的上线,蜂鸟大人命令您不能沉溺于儿女私情,若荣茂长公主您再沉溺于儿女私情,蜂鸟大人就会奏请皇上派出暗卫杀了麟指国的贵妃尉迟金柳。”
金朵朵微微颦眉,对那个暗探线人说:“蜂鸟大人是咱们瑶月国的哪一位将军?他再大还能大得过本宫去?你称呼他为蜂鸟大人?”
那个瑶月国的暗探线人说:“嘿嘿,属下还真得这么称呼,那位蜂鸟大人有咱们瑶月国皇帝的云纹火焰令,见火焰令如见皇帝,长公主你是知道的。”
金朵朵吃了一惊,问道:“你说的这位蜂鸟大人手里有皇上给他的云纹火焰令?”
“没错。”那个暗探线人说,“荣茂长公主,皇上吩咐您要听蜂鸟大人的指挥,他是长公主您的上线,也就是您的上峰。”
金朵朵刚要说话,却听那个暗探线人肃然说:“蜂鸟大人对您的第一个指令,就是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麟指国的权臣林疏词。”
金朵朵见那个暗探线人手里有一个金色的令牌,她身为瑶月国长公主,见过云纹火焰令,知道这个暗探线人手里拿的是云纹火焰令的子令牌,母令牌只怕就是在那个蜂鸟大人手里。
那个暗探线人说:“所谓除掉的意思不是让他不当丞相,而是一定要——杀了他!”
金朵朵点点头,忽然见万兽园子的石子甬路上走来了一群穿戴花花绿绿的嫔妃们,金朵朵连忙对那个瑶月国的暗卫线人说:“快,你快些躲起来,嫔妃们来了!”
嫔妃们来给皇后金朵朵请安,以嫔妃们的话来说,那就是皇后是他们的老大,解决了他们的生活问题,吃穿用度全靠着这位皇后老大。若不是皇后大方阔绰,嫔妃们每顿饭只能吃萝卜皮儿和煮玉米棒子。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让他们惊掉下巴的一幕,尉迟金柳躺在皇后老大的凤床上,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宫女在喂他喝鸡汤。
这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宫女品阶显然不低,却显出对尉迟金柳关心备至的模样儿,紫衣宫女一见嫔妃们进来了,眼睛一瞪,说:“你们见了贵妃娘娘,为何不赶紧行礼?”
尉迟金柳瞟了一眼嫔妃们,继续喝他的鸡汤。
嫔妃们在膳堂里跟尉迟金柳打过架,知道在这万兽园子里只有韩闲陌是他的盟友,而此时韩闲陌不在尉迟金柳身边,皇后也不在,他们就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狞笑着向尉迟金柳逼近。
“尉迟贵妃,你好舒坦啊!竟然躺在了皇后的凤床上了!”
“还喝鸡汤!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咱们兄弟几个今天要出口气!”
紫衣宫女连忙制止,说:“不得对贵妃无礼!”
嫔妃们知道如今除了韩闲陌以外位份最为尊贵的就是这位贵妃,但是被妒火冲昏了脑袋,他们都是少年男子,都喜欢美的咄咄逼人的皇后金朵朵。
众嫔妃刚想动手,金朵朵出现在门口,厉声喝道:“住手!全都给本宫滚!”
众嫔妃们愣住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有胆子壮的嫔妃跑去向青苹告状,说贵妃住在了皇后的屋子里了。
青苹听了,看了看林疏词,见他微笑不语,她也懵了,说:“朕还是去看看吧。”
青苹见林疏词不动身,知道他不想去,于是自己跟着那个嫔妃去了皇后居住的屋子里。果然见到了皇后和贵妃在一起。
皇后在为贵妃嗑瓜子,然后喂给贵妃吃。
青苹感觉到头皮发紧,心说几时不见,这俩人……皇后和贵妃,已经发展到嗑瓜子的地步了?
嗑瓜子,这代表的意思大为不同,谈过情爱的人都懂。
青苹看看金朵朵,又看看尉迟金柳,抓了抓头,对皇后金朵朵说:“是你抢了朕的媳妇儿?还是他抢了朕的媳妇儿?”
青苹觉得有些对不起皇兄青蘅。等皇兄青蘅回来,皇后被人给拐跑了,贵妃是假的,不要也罢。但是这个皇后可是货真价实的,还是和亲来的。
金朵朵看样子都懒得搭理她,继续嗑瓜子。
青苹郁闷了,郁闷的回去睡了半天觉,醒来之后青苹决定举办一个亲民的君臣民间晚宴,也就是篝火烧烤宴会。
周南郡的九曲河畔,距离万兽园子不远,青苹皇帝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周南郡的九曲河畔。
夜晚的周南郡的九曲河畔景色很美,篝火熊熊,百姓们闻讯赶来。
青苹决定把这次写话本子《当两只狗爱上了同一只耗子》的预付稿费全部拿出来款待周南郡的百姓们。
果然百姓们很感激她,来的人很多,有人献上鲜果。
篝火旁边有太监在烤火、烤肉。太监们竖起了一个很大的烧烤架子,地上摆放着用铁丝穿的各种新鲜肉类,还有铁皮小罐子,里面放了各种调料。
除了各种烤肉之外还有一种很薄的面饼,人们卷上蔬菜和烤好的肉再吃。好吃的食物太多,青苹不知道先吃哪一样了。
皇后金朵朵也来了,她身侧是贵妃尉迟金柳。两个人看到新鲜的肉食,金朵朵十分欢喜,就要先烤一块肉吃。金朵朵悄声对贵妃尉迟金柳说:“青苹这个假皇帝终于舍得花银子了!”
金朵朵刚说完,忽然听见有人说:“蜂鸟大人给您请安了!”
金朵朵神情就是一凛,她知道瑶月国与自己的接头儿暗号。
可是九曲河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金朵朵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人在说。
金朵朵低头对身侧的尉迟金柳一笑,说:“刚才我走神儿了,肉都烤糊了。”
金朵朵刚低头烤肉,大树上呼啦啦飞出一大片不知名的鸟类,掉了一大片羽毛,鸟毛掉了金朵朵一头。
尉迟金柳用手帮她从头发上摘掉鸟毛。
皇帝青苹身侧是丞相林疏词,林疏词态度殷勤地为皇上青苹烤一串儿土豆片儿和香菇串儿。
开始百姓们还拘束,后来吃的欢快,夜风里传来欢声笑语。青苹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身侧的林疏词轻轻地说:“其实微臣十分不愿意出仕,微臣更愿意做一名翰林,清闲无事,写写诗词,看看书,这才是微臣喜欢过的日子。”
青苹看向他,见他面色白皙如玉,唇色嫣红,果然不愧是美男榜第一名的绝色,自己觉得自己的容颜不如他远矣。
青苹悄悄拉住了他的袖子,轻声对他说:“林疏词,我不如你长得好看,咱俩成婚以后要赶紧生孩子,咱俩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跑了。”
林疏词神情尴尬地向左右看了看,对青苹说:“长公主,如今你还是皇上的身份,皇上不回来你就得一直做这个皇上。而且微臣和你还没有成婚,此时说孩子的事儿,为时尚早。”
青苹傻笑,在篝火的映衬下显得脸色红扑扑的十分可爱,青苹对林疏词说:“嘿嘿,我只会和你成婚,我和你成了婚就会有孩子,成婚后咱俩赶紧生孩子。”
林疏词更尴尬了,他也曾经见过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向自己送秋波,最多也就是送个秋波,掉个手绢儿让他捡起来搭句话儿什么的,像青苹这样对他说成婚生孩子说的这么嘎嘣脆儿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这个女子,大胆!你要见皇上干什么?”
“我要见皇上!民女有冤情要上告。”一个清脆的女声。
青苹听见,对暗中保护她的御林军说:“既然是有冤情,让她过来说话。”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白裙的窈窕女子越众而出,她脸庞儿清瘦,下巴尖尖的,头上戴着一个白珠子箍儿,这一身打扮活像一个小寡妇儿。倒把青苹给吓了一跳。
那个白衣白裙的窈窕女子一见身穿黄袍的青苹,知道她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即下跪,大声说:“民女游蔻蔻,实名出首,皇后淫乱后宫,私通贵妃!”
青苹愣了一下,马上有大太监替她说话,“这个女子,你出首皇后和贵妃,可有证据?”
青苹轻轻地拉住林疏词,悄声对他说:“那个,你有没有以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来出首告你?”
林疏词摇了摇头,说:“微臣没有未婚妻。”
青苹看看尉迟金柳,觉得尉迟金柳是一个老实的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招蜂引蝶的人。青苹发挥话本子写手的联想力,断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
一时间,众人围观的焦点移到了青苹身边——而这位兴风作浪的白衣女子怨恨的目光转向了皇后金朵朵身侧站立的尉迟金柳,声嘶力竭地说:“是他!尉迟金柳!就是那个负心人!奴家从六岁起就和他一床睡觉一桌吃饭,如今他竟然喜欢上了皇后,移情别恋!”
有的百姓脑筋清楚,奇怪地说:“贵妃怎么能喜欢上皇后?”
来人是游蔻蔻,她满脸怨恨,看起来不仅是像小寡妇儿了,更像一个怨气冲天的女鬼,她用手指指着尉迟金柳说:“民女游蔻蔻,尉迟家的外甥女儿,出首告发贵妃尉迟金柳男扮女装,秽乱后宫,与皇后淫乱!”
只见九曲河畔的百姓们齐刷刷的转了目光,那目光都幽幽的,有人起哄,对游蔻蔻说:“姑娘你就说说嘛,你们如何一床睡一桌吃饭!”
有人接茬说道:“一桌吃饭有什么好说的?姑娘你就说说你和这个男扮女装进宫秽乱后宫的男贵妃是如何一床睡觉的!”
游蔻蔻目光到处,见众人都是一副八卦脸,心里得意,感觉自己得到了支持。
声音更加凄楚,“奴家自六岁上来到了尉迟府,就与这个负心人睡在了一起,中间隔了一个老太太。”
百姓们齐声哦了一声,拉长了腔调儿说:“原来如此!”
近些年瑶月国的风俗直追前朝风流,大姑娘小媳妇儿们见着美男子便有扔水果的嗜好,于是乎大姑娘小媳妇儿们看向尉迟金柳的目光变得蓝汪汪的。
有的人起哄,说:“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游蔻蔻用凄楚的眼神盯着尉迟金柳,说:“这个负心人进宫之前还答应回来娶我,如今却和皇后在一起。”
百姓们看看游蔻蔻,再看看尉迟金柳和皇后,忽然一哄而散。游蔻蔻希望得到百姓们的支持,只见百姓们走了,她十分奇怪,大声说:“哎,你们还没有帮奴家说话……”
百姓们去吃烤肉,有人对游蔻蔻说:“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不是很般配吗?”
有人说:“是啊,至少这个美男子和皇后站在一起,比和你站在一起般配的多。”
游蔻蔻把目光转向青苹,青苹对她说:“百姓们说的对,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不是很般配吗?”
金朵朵听青苹这么说,看向青苹的目光变得与以往不一样了,眼神中有着感激之意。
青苹对游蔻蔻说:“唉,姑娘,你是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姑娘赶紧地寻觅自己的良人。要不,随朕到万兽园子里住上一些日子,朕的身边别的没有,就是不少人,而且男人特别多,还不是太监……”
游蔻蔻惨叫一声:“昏君……”然后落荒而逃了。
金朵朵看向青苹的目光有了好感和感激,她悄悄地对尉迟金柳说:“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尉迟金柳点了点头,说:“皇上也就是长公主,她的人是挺不错的。就是爱犯一些小迷糊儿,喜欢写话本子,还玩什么收藏品,特别能花银子。”
青苹见百姓们继续在九曲河畔烧烤,她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个人来到了青苹的面前,身材颀长,眼神邪魅,让人看了眼前一亮,是另一种类型的美男子。
来人是顾知耕。顾知耕对青苹说:“皇上来九曲河畔怎么不叫上我?”
青苹是艺术家,还是写狗血话本子的二流作者,她对美好的事物和人存着本能的好感,所以她看到顾知耕来了也十分高兴。
有在九曲河畔吃烤肉的大家闺秀看见了顾知耕,眼睛一亮,对那个美男说:“请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我叫顾知耕。”美男十分爽快,连名带姓都说了。
林疏词长得很美,他那种美是含蓄而缥缈的,眼前这个男子则是帅气而阳刚的。
林疏词一见顾知耕脸色就变了,有暗中戒备之意。
青苹只当是两大美男在暗中较劲儿,也不在意,只是傻笑。
林疏词不动神色地把手中烤好了的一串儿土豆片儿递给青苹,说:“烤好了,可以吃了。”
青苹接过烤土豆片儿,一边吃一边傻笑。爱情可以让人变傻,这句话诚然。
林疏词默默地为青苹烤着各种肉食和蔬菜。顾知耕一眼看见,也过来为青苹烤各种蔬菜和肉类。
两个人手里都拿了一大把竹签子上穿着的烤好的肉类和蔬菜递了过去。
青苹两只手各拿了一把烤好的肉类和蔬菜串儿,连忙说:“有这么多朕就够吃了,你们烤自己吃的吧。”
林疏词在青苹耳边幽幽地说了一句,“皇上,你竟然如此多情!”
青苹忽然诗兴大发,说:“江山如此多娇,朕是如此多情!”
林疏词转过身去为自己烤肉串儿,顾知耕也来了,在他身旁烤肉串儿。
林疏词装作漫不经心地对顾知耕说:“蜜蜂帮中没有听说过有顾知耕这号人物,你是何时当上帮主的?”
顾知耕在笑,但是眼里笑显得别有用意,“林相费了大力气来调查我?只怕让林相你失望了。林相想必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吧?”
林疏词首度察觉顾知耕这人也不简单,每句话都如一根刺,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林疏词对他的敌意。
林疏词说:“皇上的侍卫,本阁必须要查。”
顾知耕依然话中带刺,“林相风姿无双,皇上对林相您倾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林相你是在吃我的醋吧?”
林疏词瞪了顾知耕一眼,转身去烤肉,不理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