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喝多了,小德子去取醒酒汤和醒酒石,他刚转身出了宫门,每天例行请示皇上翻牌子的大太监捧了一个大银盘过来,银盘子里摆着几十个绿头牌,绿头牌上面用隶书写着嫔妃们的名号。
大太监恭恭敬敬地说:“皇上,请您翻牌子!”
青苹醉眼朦胧,随手拿起一个嫔妃的绿头牌子翻了过去,大太监含笑道:“皇上翻的是贵妃,奴才遵旨!晚间就用凤鸾春恩车去接贵妃娘娘。”
青苹醉醺醺地又拿起一个绿头牌子翻了过去,大太监一看,说:“皇上又翻了德妃的牌子!”
青苹喝醉了,又翻了一个牌子,大太监手有点儿抖,说:“淑妃!”
青苹又喝了一大口酒,抬手翻了一个牌子,大太监有些懵,但是在宫里头混的都是人精,大太监琢磨着皇上是想把这四个妃子召宣来之后玩个抢花名儿的游戏,人多才能玩这种游戏。或者盖着棉被纯聊天,问询一下四个妃子的家世。
大太监神情恭敬地说:“遵旨!贤妃娘娘也侍寝!”
皇上终于翻牌子了!皇上要召幸嫔妃了!各大世家在宫里都有暗线密探,消息传到各大家主耳中,各大家主喜动颜色。又听道女皇帝一下子翻了四个人的牌子,由喜变忧。
尉迟家的子弟很担心尉迟金柳为人腼腆,只怕争不过那三个妃子。
“东门世家的子弟和上官世家的子弟都很有心计,只怕咱家的金柳太老实,不是他们的对手。”尉迟家主沉吟:“韩家那个韩闲陌倒是一个草包,不足为虑。”
那个尉迟家的子弟对尉迟家主说:“无妨,我这就让人传话给宫里的金柳,要不顾一切往上扑。”
仁寿宫里,尉迟金柳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宝剑,忽然见自己家族的人来传话儿,道今晚女皇帝翻了他的牌子,传家主的话儿,到时候三公子千万不要放不开,要不顾一切往上扑。
尉迟金柳听了十分烦恼。
到了晚间,宫灯簇簇明亮。四辆凤鸾春恩车停在了青苹居住的定坤宫宫门前。
淑妃上官锦言先下了车,随后德妃东门显郁也下了车,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故作亲热地打招呼,“上官兄,你来了啊!”
上官锦言满面春风地说:“东门兄,一会儿各凭本事。”
东门显郁神情不悦,说:“谁让着谁啊?”
韩闲陌也下了车,他是贤妃。
贵妃也下了车,尉迟金柳神色郁郁,就他一个人脸上毫无喜色。
大太监恭恭敬敬地打开宫门,对四个妃子说:“四位娘娘里面请!”
贵妃、淑妃、德妃、贤妃走进宫门,大太监关闭宫门,在宫门外守着。
只听里面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发出砸东西的声音。大太监嘴角就是一抽,心说不好!争风吃醋了!
只见两扇雕花窗扇飞了起来,贤妃从窗户里面跳了出来,紧接着淑妃也从窗户里面跳了出来。
贤妃韩闲陌顺手把雕花窗扇拿在手里做武器,对淑妃狞笑,“小样儿!敢和爷爷我玩儿!砸不死你?!”
淑妃狞笑着说:“说好了各凭本事的,你想一个人吃独食?”
紧接着德妃也出来了,他走的也是窗户。德妃比贤妃和淑妃有风度得多,皱眉对他们说:“你们这两个蠢货!小心惊动了宫里的人!这么好的机会被你们两个人搞砸了。”
贵妃也出来了,他走的也是窗户。尉迟贵妃拦住了贤妃,说:“不要打了!”
德妃忽然从身后拿出一块青色的板砖,照着贤妃就是一板砖,狞笑着说:“我先打趴下一个,谁也别跟我抢皇上!我把你们全部打趴下我一个人上!”
德妃把贤妃给拍趴下了。贤妃倒下之前以谴责的目光看向德妃,说:“好你小子!暗地里给爷爷我拍黑砖……”
大太监见来侍寝的四个妃子倒在地上一个,另外三个妃子打起来了。
贵妃尉迟金柳武艺不错,他一手制住了淑妃,一手制住了德妃,厉声喝道:“不要再打了!”
贤妃忽然一跃而起,狞笑着说:“爷爷我是打不死的!想和我玩儿?玩儿死你!”
贤妃加入战团,“爷爷我挂不了!”
德妃挣脱了尉迟金柳的手,对贤妃说:“韩年兄,兄弟我是怕你劳累,想让你不劳而获嘛!”
贤妃冷笑,说:“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劳而获,唯独这事不行。你想糊弄我?”
一时间青色的板砖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