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顾闻晟反问，并没有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他有自己的考量，解释什么的就不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顾闻晟！鹿寻的身世你我心知肚明，当初就不该留下她，我说了你的妻子只能是贺澜心，一旦你们感情破裂或是离婚我随时有权利收回你的家主之位！”顾泽言正视顾闻晟，看向他手上的戒指。
而顾泽言这一席话全都被远处的贺澜心听了进去，得知爷爷病危顾不了自己还在住院匆匆赶来，结果在楼梯口时却听到了这番话。
原来……顾闻晟不和她离婚的原因是为了在顾家的地位，难怪会说出那样的话，至始至终她只有一个棋子，一个筹码而已。
“顾先生。”正当两个人僵持的时候，贺澜心直接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并没有掩饰。
“澜心。”顾泽言惊喜道，说起来他还从未和澜心真正见过面，因为内心的犹豫一直无法面对贺家人。
“顾老先生。”贺澜心态度不咸不淡也不是特别的疏离，她脸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脸上有淡淡的划痕。
而贺澜心没有看顾闻晟一眼，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到他身上。
“你爷爷的身体……”顾泽言叹息一声，看这样子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知道。”贺澜心哽咽道，向顾泽言鞠躬表示感谢：“多谢顾老先生送我爷爷来医院。”
这样疏离的态度，让两个人都是不悦。
贺澜心说完就准备离开，手却被顾闻晟拉住：“见到我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贺澜心回头反问，笑容带着嘲讽。
“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吗？”顾闻晟紧紧握住贺澜心的手。
“顾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贺澜心扶开顾闻晟的手，而顾闻晟却握得更紧。
“放手！”贺澜心冷声道，眉眼尽是冷意。
顿时间两个人僵持不下，顾泽言在旁边咳嗽道：“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顾先生你这是要阻拦我看我爷爷？”贺澜心用力甩开他的手，手周围一圈已经泛起了红。
顾闻晟微垂着眼，没有说话。
“事情结束之后，把离婚手续办了吧。”贺澜心轻描淡写道，揉了揉自己的手。
这句话让顾泽言和顾闻晟都不可置信，贺澜心竟然还是选择离婚。
未等两个人开口，贺澜心已经离开了。
穿着病服身子瘦弱，但脚步坚定就连头也不回。
“你看看你做的这是什么事儿！女人是拿来哄的，你对那个鹿寻越是在意澜心就越要和你离婚，你自己好好考虑。”顾泽言恶狠狠道，甩下顾闻晟，离开了楼道。
就剩顾闻晟一个人站在原地，变化发生的太快。明明昨天晚上已经说好了，临时贺澜心又做了这个决定。
那样的眼神和态度让他心慌。
顾闻晟揉了揉眉心，眉头紧锁一刻之后才离开。
又是熟悉的地方，贺澜心看着手术室。
可能医院和她有缘，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像这般等候在手术室了。
好似每一次等在这里都不会有好结果发生，因为等待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
“爷爷……”贺澜心依靠在墙上缓缓的蹲下身，捂着脸哭了起来。
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又进了手术室。爷爷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只会导致他的身体更加脆弱。
“大小姐。”福伯为贺澜心披上了一件大衣，心疼道：“老首长会没事的，大小姐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暂时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贺澜心拉拢着大衣把自己包裹住，摇头道：“不要，我就要在这里陪着爷爷。”
就怕自己一离开等待的那个人又如同前几次一般彻底的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之中。
福伯知道贺澜心性子倔犟，老首长这一次能不能够挺得过去，还是一个未知数。当老首长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分明看见了老首长安心的眼神。
他已经交代好了所有事情就在等着这一刻到来，也是能够安心离开了。
可大小姐该怎么办……
顾泽言和顾闻晟都在不远处站着，烦躁的顾泽言直接去吸烟室抽起了烟，面色颓然。
顾闻晟看到这副场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不过才刚刚吸了一口就咳嗽得不行，顾泽言准备掐灭烟头突然面前一暗，顾泽言失去了知觉。
“父亲。”顾闻晟推开门进来，这里除了父子俩没有其他人。
“你一向不抽烟，来这里干什么？”顾泽言深吸一口气，口吐云雾。
“我也记得父亲不抽烟。”顾闻晟却道，认真的看向顾泽言。
“你倒是记得，说吧来这里找我想说什么。”顾泽言深吸一口烟，口吐云雾。
顾闻晟看到这副场景有些不悦，这浓重的烟味让人不爽。
“我们和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顾闻晟问道，这个问题困在她心里面很久了想要知道答案。
顾泽言倒是一笑：“你问这个干什么？”
“两家坡有渊源而且还和母亲有关系，父亲以家主的位置让我娶了贺家大小姐目的可不止这么简单。”顾闻晟变了语气。
顾泽言反而觉得好笑，不再抽烟而且夹在手上等着它燃烧：“你这是在质问我？”
“父亲，贺老首长病危和你有关系吧。”顾闻晟看向顾泽言，缓缓说出。
等烟头已经灼烧到顾泽言的手指，他仿佛感觉不到痛觉一般，平静道：“贺老首长身体已经不行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在厦城呆久了，就连智商也退化了。”
“爷爷的身体我是知道的，威尔斯先生亲口告诉我，就算身体再差爷爷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今天爷爷口吐鲜血被送进手术室和他最后接触的那个人是你！”顾闻晟说到最后都觉得可怕，眼前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你心思倒是细腻，是我又怎么样。”顾泽言无所谓道，拍了拍顾闻晟的肩膀：“既然知道了就好好守好这个秘密。”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闻晟眼神锐利，不敢相信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