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你认为一直是在受折磨？”顾闻晟咬牙切齿道，眼睛猩红。
“是！ ”贺澜心没有躲闪，直视顾闻晟的目光，没有惧意。
“贺澜心！”顾闻晟低沉吼道，眼睛冷如冰窖。
除了能说这三个字以外，才发现他竟什么都说不出口。离婚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来了，可这一次却让顾闻晟害怕。
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试探。
“怎么？难道是顾先生对我动情了，不愿意离婚？如果真是这样……”贺澜心莞尔一笑，眉眼带笑。
虽然看不清神色，但是那眼神的戏谑是能够看到的，她在戏耍他！
“我给你时间冷静冷静，你的伤爷爷已经在请人了，白家那边也会联系。”顾闻晟不想再听下去，现在的两个人都太冲动了。
“不用，已经成这样了就不用做无用功了。”贺澜心无所谓道，撑起身体。
顾闻晟连忙去扶却被贺澜心拍开。
“顾先生，你知道我的脸是被谁毁的吗？”贺澜心轻声道，眼睛有了泪珠。
她想起来了，虽然当时中了迷幻剂但是眼睛可没有被遮住，她看到了蝴蝶面具还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和最开始印证的想法一样，是鹿寻。
顾闻晟一愣，回道：“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提这件事情也没有告诉贺澜心。
“哈哈哈，你那小寻可真是厉害，抓我去不是要命不是要财，就是为了毁了我！”贺澜心嘲讽笑道，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鹿寻就是在逼她，逼她提出离婚，逼她没有心思再和顾闻晟生活下去，多么狠毒的心！
如果鹿寻在她面前，她肯定会先道一声恭喜，她的确是成功了。
“我知道。”顾闻晟有些哽咽。
“顾闻晟，我已经毁了……整个人都不干净了，你要让我怎么和你安心过一辈子！”贺澜心指着自己的心，铿将有力道。
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已经四天了，每当想到这个话题或去回想那件事情她都充满恐惧感。
顾闻晟诧异道：“你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
贺澜心没有回答，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他们只是在你身上弄了痕迹，医生已经检查过了。”顾闻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他嘱咐医生的就是这件事情。
这答案一出就连贺澜心都觉得意外，鹿寻布置这一切目的不就是为了毁掉她又怎么会作假？难道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不明真相的两个人离婚。
得知贺澜心是这个原因执意和他离婚，顾闻晟莫名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贺澜心反驳，语气没有刚才那么强势。
“这一次我的偷偷来的，如果明天被爷爷知道又不知道又该怎么被训了。”顾闻晟知道贺澜心是相信了，故作苦恼道。
“你别转移话题。”贺澜心如果不是身体不便早就一拳打过去了，这个顾闻晟！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至于离婚这个话题我希望以后我不会再听到，我说过这辈子都不好离婚没有二婚的习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顾闻晟靠在贺澜心的耳边说道。
“你！”贺澜心气道 刚才不是还在讨论离婚的事怎么转眼就成这个画风了？
难道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贺澜心气馁，略为有些头疼。这个样子的顾闻晟真是……越来越令人心动。
顾闻晟从来不会说谎话，她还是清白的。可是她的脸……
缓缓抬起自己的手，一碰就是绷带还不能拆除……
鹿寻，你可真够狠啊！
原本高兴的心情突然间又落寞了下去，满心被鹿寻占据却没有去细想顾闻晟刚才说的那番话，真正的含义。
贺海生照旧每天来看贺海生，从自己手下的人口中得知顾闻晟昨天晚上居然硬闯进入病房。
“老首长……顾先生趁着我们不在的时候，想要拦也拦不住啊。”福伯不知道老首长现在是什么心情，但做晚顾闻晟所做的事情他并不觉得有错。
本就是大小姐的丈夫又何必一直拦在门外，何况为了他们贺家做了这么多事情还是现任顾家的家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两个人能够说开就好了，进去的时候就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贺海生也是叹气，希望两个孩子好好的，他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福伯点头，和他所想的一样。
“爷爷……”贺澜心自从昨晚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没有睡着想了很多的事情。
贺海生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差，每次来都是强撑着身体。
“哎，最近有没有好一些？”贺海生帮贺澜心铺着被子，年迈的身体却依旧为贺澜心撑起了一个避风港。
“已经好多了，爷爷你不用每天来看我，我一个人也挺好的，你身体不宜这么走动。”贺澜心经过几天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连脸上今天也可以拆除纱布了。
“没事，我孙女一个人在医院我怎么能够放心。”贺海生笑道，拿一个苹果在手里就开始削。
“小的时候啊，每次生病的时候什么都不吃，就唯独爱吃这个苹果，你爷爷我还是记得的。”贺海生感概道，那个时候贺家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苹果。
贺澜心笑道：“还是爷爷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澜心要削皮的苹果才吃，爷爷已经好久没有为你削过苹果皮了，今天就来试一试。”贺海生遍开始认真的削苹果，将苹果皮削成一整个。
福伯就在旁边看两个人的相处，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老首长知道身体不行了，想要在这最后的时间多陪陪大小姐。
这幅样子看似温暖，背后隐藏的都是两个人想要为对方付出的心。
下午的时候贺海生才离开医院，正好和顾泽言有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相约的地点。
顾泽言自然不敢怠慢，甚至早去了半个小时早已经在包间等候。
“贺老首长。”顾泽言主动起身迎接，态度恭敬。
“顾老家主不必客气，都是这么多年老朋友了。”贺海生才走了这么一会儿就累得不行，坐下后心口就开始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