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晟甚至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口淤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
“少主!”陆南城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一回来就看到自家少主吐血的模样,顿时间心直接漏掉了半拍!
简直是把他的魂儿都差点吓没了。
陆南城去扶住顾闻晟的身体,少主的身体状况又比别人好多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包括内伤都比别人多得多。
可这样的少主却还是逼迫自己强撑着,咬牙坚持着。
“少主!别再一个人强撑了,你该休息了。”陆南城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少主是抗着一个怎么样的心情来接受去做这一切的。
如果换做是他早就崩溃了,少主就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放在心里让自己一个人硬抗!
这样的少主才让人心疼,疼到骨子里。
“没事,我要去看母亲。”顾闻晟摇头,擦了擦嘴角的血。
“老夫人有老先生照看着,少主你的身体也很重要你倒下了老夫人会担心死的。”陆南城真想撬开顾闻晟的脑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都严重到这个地步还不为自己考虑,一心一意想着老夫人。
“放开!”顾闻晟看了看被抓住的手,眸眼微冷。
谁也不能阻止他去照顾母亲,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告诉母亲那个残忍的事实母亲也不会晕倒,浓浓的自责痛苦席卷顾闻晟的全身,他又怎么会顾得了自己。
“少主,不要冲动!你听我慢慢说,老夫人有老先生不会有事情的,如果你倒下了老夫人又会伤心,这不是所有人所希望看到的场景!”陆南城绝对不可能放手,自从少夫人走了之后少主变得更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作为特助也是最了解顾闻晟情况的人,为这件事情操碎了心。
绝对不能再这么继续纵容下去了,绝对不能!
“放手!”顾闻晟下定了决心又怎么会因为陆南城几句话机会说出改变,顾闻晟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
陆南城一狠心,直接狠狠打在了顾闻晟的后肩。
少主的神经已经不由他控制了,近乎癫狂!
他在迷失自己。
“你!”
顾闻晟很快晕了过去,陆南城招呼旁边的两个人驾着顾闻晟走。
现在他的偷袭少主都察觉不到,还说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好简直就是想要气死他得了!
陆南城脸色要多难堪多难看,让人给顾泽言带了消息过去。
忽然想到了白攸宁回国了,他对少主的病情是最了解的,所以二话不说联系了白攸宁,地点是顾家的私人医院,那里有最合适的一切。
白攸宁这几天暂住在纪家,毕竟在国内的他还真的没有办法找到地方住。
收到陆南城的消息白攸宁也吓了一跳,顿时火急火燎的就要离开,正好被刚下楼的纪染看见。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么急急忙忙的。”纪染现在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至少不会再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
白攸宁也没有瞒着她,当即就说道:“大哥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当他知道顾闻晟又吐血他就觉得事情不妙了,最爱的人走了大哥心里面又怎么会好受,一切不过是在强撑着而已。
出事了!?
纪染噔噔噔的从楼上跑下去,着急道“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
要知道他们都是学医的,虽然专业不同但也绝对能搭上手!
纪染虽然学医不是她最喜欢的,可一旦选择了做这件事情就一定要认真。
所以从最开始的不喜欢到后来的认真对待,你也开始渐渐喜欢了。
白攸宁也没有拒绝,能够让纪染随时不离开他的视线也好。
厦城到蓉城,白攸宁和纪染直接申请了最快的航班,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地方。
“白二少爷,纪四小姐。”陆南城看到两个人激动道,他们分别排行二和四,所以这么叫也没错。
“大哥怎么样了?”纪染眉头蹙紧,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白攸宁已经在来的路上说了。
“情况不太好……白二少爷还是先进去看看吧。”陆南城也很着急,只能等待两个人来。
很快,接下来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而老宅这边的情况也稳定下来。
“顾老先生,老夫人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了,再这么折腾几次神仙也救不了。尽可能让老夫人心态平和想些开心的事情,急火攻心的事情切不能再发生了。”主治医生真是操碎了心,这才过去多长的时间就弄成这幅样子了,再这么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她多久才能醒。”顾泽言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黑得快要吃人了。
“会休息一段时间。顾老先生,我检查了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开始慢慢的恶化了,情况很不利,恐怕没有多长时间了。”主治医生不可能继续瞒着,因为这病情的事情也瞒不了,迟早会爆发的,只能实话实说了,虽然这是一个很残忍的事实。
没有多长时间了?!
顾泽言眼睛微缩盯着床上的人,那仿佛风一吹就要消散的人儿,脸色苍白的厉害,却依旧无法抵挡她病态的美。
“到底是什么情况,说!”顾泽言简直无法相信,他以为至少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主治医生现在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老先生你先别激动,我已经说过了老夫人的身体机能正在迅速下降,很快就支撑不住这一具身体了!除非换全新的器官,可是对人的损伤很大甚至手术失败就会死在手术台上,而成功的机会不超过三成。”主治医生如实道,因为这件事情他和他的团队几乎这几天都没有合眼。
就是为了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换器官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相匹配的。
“还有多长时间……”顾泽言听懂了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怎么会如此严重。
醒来了就只是简简单单的醒来了而已!
主治医生也估计过,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
半年,三个月……
这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不过是转瞬即逝,对于病痛在身的罗栗来说却是一个月。
这简直让人无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