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一滴泪从眼角滑过。
“我会派人去寻找合适相匹配的器官,至于这边就交给你了。”顾泽言思考了一下,达到只要还有机会就不会放弃。
在这三个月乃至半年的时间之内,他要将一切不可能变为有可能。
主治医生不敢怠慢,以顾家的财力和人力找到相匹配的器官并不难,接下来便是他的工作了。
毕竟只有三成,他必须想尽任何一切的办法来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等所有人都走了,顾泽言这才靠在了罗栗的旁边。
“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西子的事情是我欠了考虑,以后不会在这里发生了。”顾泽言一提到以前的事情,整个人眼神涣散,就好像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一醒,东西就都消散了。
西子……
那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名字,让他们支离破碎的名字。
曾经的他们,曾几何时也是那么多要好,都因为感情的事情而走到了这一步。
顾泽言知道顾闻晟身体出现状况,现在的他们都已经千疮百孔了,再去责怪谁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顾家西苑
花婆虽然长年住在这里并不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关键还是老夫人苏醒的大事情。
几乎顾家上下的每一个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所以她知道了。
“栗栗醒了……”花婆慢慢的开口,声音沙哑难听,这是她距离上次贺澜心离开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花婆却不管不顾的哈哈大笑,直接笑出了眼泪。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等到……”花婆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栗里醒了她的愧疚也会少一些。
中哲也会来的吧,他们几个人终于有多可以聚在一起了。
只是她的大哥早已经抛弃了自己,又我总是换了一种方式救了她,让她苟活到现在。
而她活下来的唯一目的和支持都动力,是罗栗。
她知道罗栗并没有死,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更要活下去。
不得到心安的消息她不会放心,只是她们当时连面都没有见到。
“顾西……”花婆缓缓念叨着这两个字,念着念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两个字,如果不是这样的这两个字早就已经深刻在心,她恐怕早就忘了。
转眼到了顾闻晟这里,白攸宁表情也是一脸的凝重。
“你究竟是怎么照顾你家少主的!他身体已经亏空成了这副模样,你们居然还没有任何反应!”白攸宁简直是快要被气死了,比上次检查大哥的身体还要严重,根本就不给留活路!
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面逼的节奏,难道逼死了自己就好受了?
陆南城被一向温婉的白攸宁一顿说,乖乖低下头听训。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他的错,没有及时的阻止少主,所以白攸宁这么骂他也是应该的。
“好了……我已经吃到了大概情况接下来可千万不要再继续劳累下去,积劳成疾也是病。以前的旧伤还没有好,真是没有见过能够这么折腾自己的人!”纪染没有好气的说道。
作为他们的大哥,顾闻晟是最成熟稳重的经常教导他们,更别说是做这样的傻事,结果现在搞好反而带头做了起来。
简直是破天荒。
陆南城也是无奈,如果能够阻止少主犯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白攸宁揉了揉头疼的眉心,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儿啊!
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纪染耸肩,接下来也有得大哥好受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顾闻晟也被三个人强制性的调养身体,简直是使用了浑身解数才劝住顾闻晟好好的待着。
“我的身体我清楚!”顾闻晟面对这一大堆补品,就连他人都躺在床上。
明明四肢健全,人好得很非要弄得他像是有了绝症。
可不就是绝症嘛!
“顾大哥,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二哥是绝对不可能会放你走的。”纪染笑眯眯的说道,手里拿着的是刚刚没有多久熬好的汤药。
顾闻晟已经连续喝了两天了。
“我的精神状态很好不需要躺在床上,我要回老宅。”顾闻晟还没忘记母亲是被他说的话气晕了到现在也没有半点消息给他能不急死人?
纪染摇头:“不行,如果放走了你我会被打死的!”
开玩笑,虽然她挺害怕顾大哥的,但这也没有顾大哥的身体重要,无非就是要多披一件衣服,要勇敢的面对顾大哥的眼神。
顾闻晟眉头突突直跳,真是摊上了一个麻烦人精。
“我走的时候母亲已经晕倒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如如果我不回去看看如何心安。”顾闻晟猜得出来,包括陆南城肯定也不知道母亲出了事情。
“谁?”纪染有一瞬间不明白,母亲?顾大哥的母亲?
纪染一下子突然想起来了,直接尖叫一声。
“啊——顾大哥你母亲醒了?”纪染咽了咽喉咙,手中的汤碗差点拿不稳,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
“恩,前不久醒过来的。”顾闻晟就知道,看来还真是不知情。
纪染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情况真的很少,但也是知道的,顾大哥的母亲昏迷了十几年居然还醒过来了!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和无法想象了。
纪染开始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知道顾大哥对母亲很看重现在把他扣在这里他也很着急,可是顾大哥的身体…还真是进退两难。
“我……我不知道……”纪染一向是最心软的面对这个问题一瞬间变得手足无措。
“让我走……”顾闻晟眉头紧蹙,他不走母亲那边怎么办?
到现在他都无法接受自己所做的事情。
“你想要走起哪里?”白攸宁推开门进来,一改温柔的样子,眼神变得凌厉。
顾闻晟冷着脸,知道白攸宁回来了他多半是没有机会走了。
白攸宁直接敲了一下纪染的头,似做无奈道:“若是我再晚回来一步,你怕是要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