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韩欣欣听他这么说,感觉后面有故事。
“后来……”
陈修忧愁一叹,将傅家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惊得韩欣欣眼睛都瞪圆了。
“她把你们傅家的人给杀了?还是个公子哥?”
苍天,那可是顶着她的脸作案,得给她拉多少仇恨啊!
“没错。”陈修沉重点头,“这下算是捅了大马蜂窝了。”
韩欣欣心头有些发咻,她感觉老天爷对她似乎真的不是很友善。
她这才刚过上一点好日子,就迫不及待给她折腾出点事情来,也不怕她彻底承受不住。
“那女人,不是,那个所谓的陆甜儿,她在傅家杀人,究竟为什么?”
“给我拉仇恨,给傅祁拉仇恨,还是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说是情杀,傅谈背叛了她,她要他还命。”
陈修的神情一言难尽,感情实在太危险,“但老板和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还有其他关系。”
“肯定不简单,如果单是情杀,根本没必要把我和傅祁拉下水,尤其……还顶着陆甜儿的名。”
在岛上呆的几天,她对陆甜儿也有一些新的认识,那个冒充她,打晕她,把她卖给陈柳白送去陆家的人,不是陆甜儿。
且不说陆甜儿那个绿茶有没有健康的身体出来浪,光是她是老妖婆最疼爱的外孙女这身份,就没必要顶着陆家的名头兴风作浪。
老妖婆一生只有她妈一个女儿,她妈又只生了她和陆甜儿。
继承人方面,老妖婆天生排斥她,唐枫是母亲养子不待见,继承人来来去去只有陆甜儿一个。
老妖婆一把年纪了,再怎么能熬,也就这十几二十年,甚至几年,等她两眼一闭,整个陆家和孟家,都是她的。
树大招风,守着这么大个基业,又没有老妖婆的手腕,她是真的猪油蒙心了才去撩拨傅家。
傅家乃是M国的贵族,跟叮当岛相比,算得上半斤八两,做得过分了,怎么挂的都不知道。
而且,陆甜儿名字傻白甜,但人可不傻。
就算真的看傅家哪个人不顺眼,钱多的是请个杀手去做事,手段不仅干净利落还无后顾之忧,亲身上阵简直想不开,更何况,陆甜儿喜欢的人,可是洛河。
细思极恐,她抿了抿唇,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们口中的陆甜儿,我在昏迷之前见过她的脸。”
陈修似乎猜到她要爆大料,呼吸不由一滞:“她的脸……”
“跟我长得半点都不像。”韩欣欣说道。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不像,却能用跟她一模一样的脸去傅家,这些伤脑筋的事,还是扔给陈修这等精英来思考吧。
“化妆术。”
陈修眼中有什么闪过,若有所思,“神乎其技的化妆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
他呢喃着,“我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白鸽。”
陈修道出一个名字,而后摆手,“韩小姐你不用问了,这人是一个传说,我知道的信息,大抵也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她为什么要顶着你的脸,报着陆家的名头,我目前还不清楚。”
韩欣欣眼眸闪了闪:“我或许清楚一二。”
本来她可以跟陈修一样一头雾水,可她偏偏去了一趟叮当岛。
所以有些事情,逃不过。
陈修有些诧异,目光投向她。
韩欣欣顿了顿,“或许是,白鸽想要代替的身份,不是我,而是陆甜儿。”
这跟那位陆家千金有什么牵扯,不是同一个名字而已?
陈修拧眉,试探问道:“难道是陆甜儿小姐,得罪了她?”
“得不得罪我不知道,但她这么做,确实一箭三雕,获得不少好处。”
韩欣欣冷笑一声,“先是逼着我去了叮当岛,跟陆家引起瓜葛,然后利用我的脸搭上傅祁这条船杀人,破坏傅家的和平,再然后,顶着我的脸,用着陆甜儿的名头,可以破坏我和陆甜儿之间的关系,还能将这件案子,引向陆家。”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傅家真要去质问叮当岛,老妖婆肯定干起架来。”
陈修暗惊:“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我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不是韩小姐你说出来,事情就更坏了。”
只知其一?
韩欣欣挑了挑眉:“没事,反正你心里有底。”
她说还是不说,他这里都有底的。
“不一样。”陈修反驳。
怎么个不一样法,韩欣欣并不想知道,她更关心的是。
“后来白鸽抓到没有?”
“白鸽行走江湖,素来以神秘著称,要不是行踪诡异,行事离奇,也不会成为传说。”
“直接点。”
“……没抓到,被她跑了。”陈修讪讪。
韩欣欣摇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不都说傅家的安保固若金汤吗?怎么连个凶手都抓不住?”
“总有漏洞时候,傅谈喜欢漂亮的女人。”陈修说道。
韩欣欣嗤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太过漂亮了?”
没办法不想歪,谁让那个女人用的是她的脸去勾引人。
陈修答是不对,答不是也不对,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
韩欣欣瞥他一眼,吐了心中一口气后,也不为难他了。
“你且说说,傅祁跟柳燕怎么回事,为什么傅祁记不得我了?”
陈修默了默:“韩小姐你不见了之后,老板就开始发动诸多力量寻找你,恰逢那时候,付兴磊等人作死挑衅,老板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们一锅端了,只可惜千般算计,还是让付兴磊跑了。”
付兴磊跑了这事儿韩欣欣心里有数,不过……
“所以几天前我被抓上飞机时候,我在海里看到的游艇,真是你们傅家人?”
陈修瞅得她表情,赶忙撇清楚。
“韩小姐可别误会,老板那时候是去找的您,顺便拦下那帮杀手,可不是想要杀害您。”
“我知道。”傅祁想要杀她机会多的是,她不会看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怀疑他。
但,“带我走的那人,告诉我想要杀我的人,是傅家的人。”
陈修也不否认:“傅谈死了,即使最后的真相乃是傅谈花心滥情作茧自缚,但杀手顶着你的脸,又是老板带进傅家的,故而傅刚便把这笔账算在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