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里的夜安静的如同死寂,小屋里发生的一切也隐藏在这夜之中。
马三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浑身无力,晚上在酒里下了些药,为了不让邵红旗怀疑,他自己也稍微喝了点,加上侵犯烧邵绮丽的时候本来正兴起,被邵兵打断,也受了很大惊吓,只不过毕竟他常年跑江湖,遇事要冷静的多。
这些药本来是拐卖妇女用的,邵红旗喝邵兵这个傻大个都喝了,所以,虽然房间里闹成一团,邵红旗也没醒,但邵兵身子太壮,喝了迷魂药之后依然醒来了。
邵兵本来已经放开了马三,他听邵绮丽哭的伤心,马三骂骂咧咧说个不停,一时间有些慌神,坐下地下不知所措,只是关心的看着邵绮丽。
马三骨碌碌的转了转眼睛,他身材矮小,在邵兵面前像个小鸡一样,虽然邵兵小的时候发烧烧坏掉了脑子,人已经十几岁了,却只有六岁的智商,邵绮丽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也已经有一米六的身高了,这两个人若是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他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左明哲,恨恨道:“还在装睡?”
马三给赵红旗喝酒的时候,左明哲就知道他晚上要干嘛,他在黑暗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听到马三的话,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包里有东西,拿出来,几个乡巴佬,吗了个巴子的,跟我在这横。”马三一阵骂,不过他刚刚和邵兵一阵撕扯,浑身脱力,做贩卖人口这一行,走南闯北,多少要有点东西防身,包里有杆猎枪,本来是以前他还在老家的时候用来防野猪用的,九三年全国开始禁枪的时候,他又是个流动人口,所以也就没上交。
左明哲依言,拿出猎枪,邵绮丽和邵兵都不敢动了,就算是邵兵智力低下,也认得出这是什么东西。
“哼,臭B子,好说了不听,非要讲狠的才害怕是吧?”局势逆转,马三洋洋得意起来,“你……你把我爸爸怎么了?”邵绮丽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爸爸?”马三一愣,一阵狂笑,“你以为你是他的闺女?哈哈,你见过有当爹的把自己的女儿嫁个自己的儿子的?”
邵绮丽的脸色一阵发白,她其实心中早有疑问,只不过开始怀疑是父亲骗那个弱智的哥哥好玩的。
“你是邵红旗花几千块钱在我这买来的,你还当自己是亲生的么?真是可笑。”马三又道,“识相点,跟着我,带着你去城市里赚大钱。”
邵绮丽还不懂马三嘴巴里的赚钱是怎么一回事,而左明哲却很清楚,他见识过马三从农村里把那些少女拐卖出来,再带到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跟前,那些少女很快成了女人,很快开始穿金戴银起来。他看着邵绮丽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庞,拿着猎枪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马三淫笑着,用手捏了捏邵绮丽那白皙的脸蛋儿,道:“不过嘛,这带你城里之前,我得先尝尝鲜,哈哈。”他回头看了一眼左明哲,又道:“你喜欢这个小丫头是吧,别着急,有你的一口,等我先来,哈哈!”
就在这时,被吓到的了邵兵一声怒吼,也不顾左明哲手中的猎枪,像一只大熊一般扑了过来。左明哲毕竟是个少年,慌乱之间,他手中的枪响了。
惊雷一般的响声在平静的山谷里响起,邵绮丽发出一声尖叫,邵兵的胸口被打出一个大洞,倒在一旁,用来狩猎野猪的猎枪装的并不是子弹,而是铁砂,近距离打在邵兵身上,他的脸上还带着愤怒的表情,在油灯下面看上去格外狰狞,却没了呼吸,胸口的鲜血流了一地。
“你弄啥咧?怎么就开枪了?”马三回头骂道,“这他娘的怎么办?邵红旗醒来还不要了我们的命?他就这一个儿子,买这个丫头就是给他当媳妇的。”
马三回头看了看邵红旗,奇怪的是邵红旗还没有醒来。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勉强站起身来,邵红旗那黑红的脸庞有些蜡黄,嘴唇乌青。马三翻了翻邵红旗的眼皮,又把手指放在邵红旗的鼻子下面,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原来邵红旗已经死去多时了。马三,很快明白了事情原委,自己给邵红旗下的迷药量没有控制好,加上邵红旗自己贪杯,这一觉,压根就没再醒来。
马三心乱如麻,他带着人到邵红旗家里,药死了男人,自己对他女儿QJ未遂,带的小跟班又打死了人家的儿子,只剩下一个女儿,这要是天亮有人知道这件事,两条人命,估计都要算在自己头上,加上这两年自己做的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人口拐卖勾当,虽说这是山村里,事发不会很快,但是夜长梦多,而且,这么大的人命案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
他看了一眼邵绮丽,一条狠毒的计划在心里满满形成。左明哲开枪误杀了人,吓的在一旁六神无主,呆坐在那里,马三捡起猎枪,指着哭泣的邵绮丽道:“你妈呢?怎么没见她的人。”
邵绮丽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类,经历了人生最恐怖凶残的一幕,自己的养父被毒死,哥哥被开枪打死,自己也险些被人侮辱,她已经没能力再思考什么,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下意识的说道:“妈妈去市集给我买衣服了,说过两天是自己的大日子。”邵家所在的位置很偏僻,到最近的镇上要走大半天,又是山路,所以当晚,邵绮丽的母亲就没来得及赶回来。
也就是说,自己带着左明哲在邵家住的事情,除了这房子里的几个人,没有人再知道了,马三端着猎枪在屋里翻了起来,邵家家徒四壁,没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很快,一个用报纸精心包裹的包包就被马三翻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