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猜错了。”申九茵用力的拿开她的手,笑靥如花,“祖母把二弟教的很好,他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所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二弟的。”
她所说的话,周雪兰一个都不信,她杀了赵氏,申九茵在呢么可能会对她儿子好。
“你可以接近晋儿,就是为了报复我,我不会让你害我儿子的,我不会,我不会……”
她歇斯底里怒吼,申九茵听着觉得耳朵疼。
她用力的捏住周雪兰的下颚,冰眸寒气逼人:“世人都说白发人送还法人是最残忍的事情,可我觉得,至亲骨肉反目成仇,最爱最在乎的人憎恨厌恶自己,
这才最让人痛苦。人死了,时间会但却那种悲痛,可若或者,无论是瞧见他爱吃的食物爱玩的玩具,还是在大家上瞧见母慈子孝的一幕,都会心如刀割,想起那最爱憎恶的目光。”
申九茵笑声吟吟,像是从地府深渊传出来那般阴森空洞:“这才是人世界最痛,死太便宜你了,我要你活着,活着承受这一切,要你活着一天,便能感受到那种锥心之痛。”
“不、我儿女不会恨我的,他们不会恨我的……”周雪兰尖叫出声,像是发狂了一般胡乱的扯着自己的长发,像是一个疯婆子。
申九茵起身,嘴角的笑容越绽越大,她居高临下的俯视周雪兰:“过几日你就会被父亲送到别院,是距离会稽城千里之外的乡下别院,
你若还想留在这儿看到自己的儿女,就赶紧动动你那蠢得可怜的脑子,想想怎么留下来。毕竟没有你周姨娘的日子,我应该会很无聊。”
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柴房门被人关上,周雪兰缩在角落,她哭泣着,想到她今后的处境,她三个儿女的处境,她瞬间崩溃了。
她若被送走,那萦灵怎么办?她那么单纯柔弱,怎么可能是申九茵的对手,还有晋儿,她唯一的宝贝儿子,申九茵为了家产,一定会对她的晋儿下手。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不。
待申九茵走后不久,一抹身影又悄无声息的钻入了柴房,瞧见缩坐在地上面乌蓬垢面,一声狼狈的母亲,申萦灵顿时红了眼。
“母亲,母亲您没事儿吧?”申萦灵跪在周雪兰身边,哭泣不止,“申九茵太毒了,她就是个毒妇。”
方才申九茵在柴房所属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失忆,她装作失忆,就是为了报复她们,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若是知道申九茵没有诗意,她们早就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杀了她。
总得来说,还是怪他们太善良太心软,若在她回来的那日就让人解决了她,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她四妹也不会被送去乡下。
周雪兰双目充血,青筋暴跳,想起老四跟她的晋儿,她就心痛不止。
“我不会人数的, 我绝不会人数的,申九茵,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申萦灵心里她也是非常恨申九茵,可想到申晋渊如此敌我不分,居然站在申九茵那一头,太狼心狗肺了。对于申九茵,她心里也是有些害怕得,这个女人太过恐怖,城府太深。
她抬目看着崩溃,燃着熊熊怒火的母亲,犹豫着要不要把方才看到的事情告诉她。
申九茵居然勾y到了姒鸠浅,这简直让她大跌眼镜,怪不得这段时间姒鸠浅频繁出席宴会,原来都是为了申九茵。
申萦灵不甘心极了,明明她的样貌就比申九茵好看,可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明明她更美更漂亮,申九茵算什么东西。
申九茵回到四叶阁,却瞧见凝凡没睡,居然还在等她。
凝凡坐在桌子前,借着灯火看书,申九茵 走过去,心疼到:“怎么还没睡,如今都已经快子时了?”
凝凡身体一向不好,可不能在熬夜了,这感冒才刚刚好,夜里风又大的。
“虽然知道长姐一定会赢,可不等到你,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凝凡说,把书本放到一旁,吩咐水灵将准备好的宵夜呈上来。
她,“我猜你在宴会也没吃什么,就让小厨房做了一碗你爱吃的鸡粥,吃完就去睡吧!”
申九茵望着那碗冒着热气的鸡粥,心里暖暖的,凝凡总是这么贴心。
她对水灵道:“以后可不能让你家主子熬夜了,早睡早起,她身体又不好。”
水灵心里,道了一句‘是’。
申九茵招呼申凝凡去睡,并且叮嘱他,身子不好就不要老是熬夜了。
申凝凡哈了个哈切,她也着实是困了,便也不再留下。
申九茵打算快速解决鸡粥就去休息,打了一天怪降霜凝凡也累了,便让他们先去睡。
降霜说,顺手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披肩:“奴才还不累,也没什么睡意,先去将这件披风个小姐洗干净,小姐平日里是最爱穿这件披风的。”
这件披风方才申九茵披在申旭身上时弄脏了,她道:“明天洗也行,不必急着今晚。”
“这今晚洗晾一晚上也就干了,明日小姐想穿也就能穿了。”降霜坚持。
既然如此,申九茵也就由着他去了,松榆累了,便先去休息。
降霜正要出去打水洗披肩时,忽然惊呼了一声,立即那这披风过来:“这……小姐,披风上有血。”
血?阿旭的血?
想起方才申旭的不适,她赶紧接过披风。
在披风的中央偏上一点的位置,有一块血污,约两个指甲盖大笑,浅浅的血迹。
“这是三少爷受伤了还是小姐?”降霜担心道。
“应该是阿旭。”申九茵道,看着那道血污若有所思。
荷花池底部都是淤泥,并没有什么石块,阿旭水性极好,又怎么会手上呢,而且这血迹的部位……
申九茵皱了皱眉,将披风交给降霜:“先去将披风洗干净,此时绝不可张扬。”
降霜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命了。
申九茵抿唇,心里有了猜测。
竖日,用过早膳后申九茵便离开了申府,去勾越王府,谨慎起见,她选择了走路。
或许是姒鸠浅跟王府的人打过招呼,一路进去她畅通无阻,门口的侍卫还为其引路。
王府带申九茵来到姒鸠浅的主卧门前:“殿下还在练功场,如今已经让人去告知,还请小姐稍等片刻。”
说完后,下人就离开了。
申九茵有些苦恼,因为那下人没说让她在外面等还是在里头等。
传说姒鸠浅有洁癖,不喜欢被人碰他的东西,为了慎重起见,申九茵还是决定在外面等,以免姒鸠浅稍有不快又犯浑。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姒鸠浅才来。
他穿着一身松垮垮的月白色长袍,素日他极少穿长袍,大部分是穿锦服,还要帮着护腕护膝,如此休闲的打扮,申九茵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