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鸠浅显然是洗过澡来了,短发还湿着,在瞧见申九茵那一瞬间,他的眸底似乎有什么在发亮,可没持续多久,他便紧皱着眉头。
“为何在外面?”
“你有没让我进去等。”申九茵耸了耸肩,“这葛策国谁不知道你有洁癖,我若是乱闯进去,说不定你又要发脾气了。”
萧风说:“殿下让人将您带来主卧,自然是请小姐进去的。”总不会让人将她带来这儿,然后就一直在门口说话吧!这申小姐平时脑子听灵光的,怎么忽然就生锈了呢!
殿下本来在练功场习武,在听闻申小姐来了以后立即放下手中的兵器,专门洗了个澡才过来,生怕自己身上有什么臭味惹她嫌弃。
说来,萧风跟了殿下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殿下这么讲究,去见个女人还专门沐浴焚香。
申九茵瘪了瘪嘴,其实这儿也不能怪她多想,上次醉酒来勾越王府住一晚时,她还是睡的客房,这明摆着是嫌弃她了。
其实这事儿申九茵真的错怪姒鸠浅了,那日他可没想这么多,毕竟当时被撩得y火焚身,一回府便将她交给了红枫,可他就可怜巴巴的去泡冷水澡了。
当然,这些事儿姒鸠浅不会说,萧风更是不敢说。
“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本王怎会嫌弃你呢!”
姒鸠浅道,直接将她揽入怀中,亲昵的在她的耳边吐息。
他的动作很温柔,附身在申九茵而变得样子就像是在呢喃情话一般。
在这种事儿上,申九茵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她瞅着红枫跟萧风不约而同的真这双眼睛盯着他们看,她就浑身不自在。
“既然你不嫌弃我,那就进去说吧!”
她推了推姒鸠浅。
姒鸠浅将脸麦造她的颈窝,贪婪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馨香,声音嘶哑得厉害:“好,那就进去说。”
他扬手直接推开了门,将把申九茵打横抱了进去。
红枫萧风面面相觑,萧风脸颊粉红,轻咳了一声,帮着关好了门。
一入房,姒鸠浅就把申九茵压在床上,迫不及待的亲吻着她的唇,零碎的亲吻声难以控制的溢出来,令人脸红心跳。
申九茵用力的别过脸:“还记得你让我过来干什么的吗?来这儿可不是往你发泄的。”
“本王记得,但这并非发泄,而是情不自禁。”
姒鸠浅湿热的气息洒在申九茵的脸上,他再次附身含住她的唇,手也开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申九茵翻白眼,男人的最骗骗人的鬼,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在男人的强迫下,申九茵不得不与他亲密,她试图反抗,但力气终究抵不过姒鸠浅。
两人止步于亲吻,抚摸止于肌肤,姒鸠浅在她的锁骨处种下了一道又一道,申九茵的呼吸跟衣襟完全乱了。
姒鸠浅咬住她的耳朵,浑身上下都是热的:“什么时候,你才肯把自己交给我。”
下辈子吧!
申九茵抿唇不语,这话说出来姒鸠浅估计又要生气了。
姒鸠浅趴在她的身上,很艰难的才将身体的那股燥热按钮下来,可即便如此,看着眼前可口的美食,她难免心痒难耐。
申九茵想从床上下来,但姒鸠浅不许,他自己也爬上了被褥,吓得申九茵脸色苍白。
她缩在床尾,警惕的瞪着他:“干什么?”
“当然是言归正传。”姒鸠浅道,脱了鞋袜,挨着申九茵坐下,他伸手环住她的肩头,将她拉入怀中。
申九茵挣了挣:“既然要说正事,那就应该彼此好好坐着说,在床上说个什么劲儿。”
姒鸠浅挑眉:“难道在床上就不能盖着被子纯聊天了?”
很难想象,这句话居然是从姒鸠浅的嘴里说出来了。
申九茵知晓他的性子,一向说一不二,再在这件事情上执拗,说不准而他又要翻旧账了,只是老是依靠黏在一起,也不嫌腻。
接下来姒鸠浅也还算老师,规规矩矩的搂着她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十三年前,还是这个葛策国还是这个大王,可却不是这个在想,当时的当朝太宰是姚国强。
姚国强与当今的大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是表亲关系,先王还在世时,三子夺嫡,当时风头最盛的是十三皇子跟三皇子,而如今的蚩王也就是当时的四王爷,是三个皇子中能力最弱,支持者最少的,
在当时的夺帝之争中,幸亏有姚家的帮忙,蚩王才能绊倒十三皇子以及三皇子登上皇位,在这场夺位之争中,姚家功不可没。
蚩王在上位后不久,姚国强便被立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宰,之后的几年,许多国家大事等等蚩王都是交由姚国强来处理,非常得当今大王的信任。
在蚩王五年时,姚家大方,也就是姚国强的亲哥姚战翼忽然举报姚国强勾结外敌,意欲谋反,当时去搜府的官兵在地窖中找到了姚国强勾结外国的书信。
当时姚国强的妾室李氏见败露后,便主动投诚指正姚国强,并且还指认了姚国强藏匿外贼珠宝的密室,谋反一事证据确凿,姚国强以及姚家三十多口人被打入了大牢。
大王知晓后非常震怒,下令诛九族,但姚国强一直没有认罪,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他被亲信救出来,随即回到了姚府,一把火将府邸给烧了。
当时申九茵的母亲夏氏在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死亡后,便也自刎在了或场外。
听完这一切,申九茵内心多少是震撼的,听着姒鸠浅口中说着的夏氏以及姚国强,这两名字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即便听到了他们的过往,申九茵心里也只是觉得可惜,悲痛的成分并不大。
“我的双亲,就是这么死的吗?都是自杀的?”她问。
姒鸠浅点头,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你双亲死后,九族也被大王诛了,而举报你父亲的姚战翼,便被提拔坐上了你父亲的位置,在这场事件中,除了姚战翼,其余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斩杀了。”
申九茵听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老实说,她并不太相信姚国强会谋反,勾结外敌,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仓促恰巧,就像是有人设计好了一样。
谋反是诛九族的死罪,若她亲生父亲真的想谋反,又怎会让姚战翼以及李氏知晓,身在高位,姚国强不可能这么大意,连藏匿珠宝的密室都被小妾知晓,这怎么可能。
申九茵道:“一定是陷害,姚国强不可能谋反。”
“怎么说?”
“蚩王上位才五年,蚩王在刚坐稳王位,真是需要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是一路扶持蚩王上位的,若有谋逆之心当初就不应该站在蚩王这一派。那时候我父亲只一人之下,是葛策国当朝的宰相,
又深得蚩王信任,外国能开出怎样的条件让他谋反,身为太宰的姚国强,要什么珠宝没有,却那几箱黄金吗?”
这一切漏洞太多,根本是有人故意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