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孙沛涵也看清楚了,申九茵就是故意整她,她真正看重的就是这双护腕,那瞬,她气得脸都红了。
店小二包好后递给申九茵,见状孙沛涵就想去抢,可申九茵的手却比她快了一步。
“孙小姐可别买太多,那深海夜明珠的钱你还没给呢!”申九茵巧目盼兮,笑靥如花,那笑容灿烂得几乎亮瞎孙沛涵的眼,
“虽说这对护腕比不过孙小姐的深海夜明珠,但也是价值不菲的呢,孙小姐您可别买太多,孙大人可是会生气的。”
孙沛涵胸口踹着一口怒气怎么也出不来:“是你陷害我暗算我的。”
申九茵无辜极了,耸了耸肩说:“从始至终我都从未劝过你买夜明珠,反倒好心好意,再三的劝你不要买,是你自己夸下海口的,与我何干?”
“你……”孙沛涵被对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的确,从头到尾申九茵从未让她购买这可夜明珠,可若不是她刺激自己,她又怎么会买这可夜明珠。
姒千琰大致也能猜到了,定是孙沛涵想找申九茵的麻烦反被算计,他这个表妹,想来是刁蛮无脑子,不然从前也不会老师给申萦灵当枪使了。
看来申家的女儿,每一个都很有脑子。
“反正我不管,这双护腕我要定了。”孙沛涵嚷嚷道。
她已经夸下海口,若是不买,她什么脸面都没了,明明是想给申九茵添堵,可最后没整到申九茵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就这么让她走了,孙沛涵根本不甘心。
“你想要?可我偏不给你,你能拿我如何?”
申九茵笑道,睫毛弯弯,像极了一直人畜无害的小兔儿,她随手将银子扔到了店小二的怀中,得意洋洋的拿着手中的护腕在孙沛涵的面前显摆,嚣张得不行。
姒千琰盯着她,还从未有一个女子如此不顾身份,张牙舞爪,却又不失可爱,更难得的是,她浮夸却又步步算计。
孙沛涵被她套路了,真的一点都不冤枉。
“反正我不管,这对护腕我一定要拿到。”孙沛涵嚷嚷道,知晓申九茵不会将护腕让给他,转而为难店小二,“你若是不将护腕卖给我,我立即告诉太傅让他炒了你,只要我一句话,会稽城是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店小二脸色大变:“这、这都已经卖出去了……小姐您不是为难小的吗?”
都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让他如何将东西讨回来,而且那位申小姐,明显是不可能将护腕交出来的。
这时,一道身影走进了商铺,来人一身翠绿色锦袍,身高七尺,魁梧雄壮,齐肩的短发披着,额头竖着一条黑黄相间的发带,男人面容清秀明朗,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
店小二瞧见那人,双眼即可放了光:“少东家来了,这事儿小的做不了主,还是让少东家解决吧!”
申九茵看了一眼,她并不识得对方,不过瞧着姒千琰跟孙沛涵的神色,似乎是认得他的。
“何事?”莫独玉开口,声音淡淡。
店小二立即上前将事情告知了莫独玉,将这烫手山芋扔给莫独立后,便脚底抹油跑了。
“这间商铺是城西最大的一间商铺,太傅怎么会将铺子交给你?”孙沛涵掩饰住惊愕,但眉宇之间,尽是对少年的鄙夷。
申九茵猜出来了,那人应该是太傅的庶子莫独玉。
如今莫竟立残废了,又招惹了司徒将军府已经勾越王,如今还臭名远扬,估计太傅对这个儿子有舍弃之心,开始培养庶子了。
现在嫡庶分明,一般产业等都是传给庶子的,可若是嫡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重用庶子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毕竟葛策国嫡庶之分没有朝鲜国那般分明。
面对孙沛涵的嘲讽,莫独立依旧风清云谈,没有一点点自卑与胆怯:“这是太傅府的事,就不劳烦孙小姐费心。
这次事件的经过都听小二说了,虽说孙小姐买下了我们这儿最昂贵的夜明珠,但这双护腕既然已经售出,就不归我们店铺所有,小姐若真想要,不如与申小姐商议如何?”
孙沛涵脸色大变,趾高气昂道:“照你的意思,是不将护腕给本小姐吗?”
莫独玉不卑不亢:“不是不卖,而是没有办法,因为这件护腕已经不属于本店的了。”
都说庶子自卑懦弱,心思敏感,即便如申晋渊那般骄傲优秀,内心都一样是自卑的,可莫独玉不仅独立坚强,在面对孙沛涵的刁难时,依旧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就算是嫡出的少爷或许也不一定有这般能耐。
“你信不信我告到太尉府去,你胆敢不将护腕给我?”孙沛涵自知拿申九茵没办法, 就只能威逼胁迫莫独玉,可她没想到,莫独玉并不吃她这套。
“若能让孙小姐开心,请便。”莫独玉道,由始自终都都是衣服淡然的木让, 他嘴角,甚至是上扬的。
申九茵脑海中忽然蹦出‘深藏不漏’以及‘老谋深算’这两个词。
接下来就是孙沛涵跟莫独玉之间的战争了,申九茵也没必要在留下来。
“去哪儿?”
见申九茵有转身的动作,姒千琰便忽然拽住了她。
申九茵蹙眉,立即将手抽出:“怎么,殿下想替表妹抢走臣女手上的护腕吗?”
姒千琰自然没这个意思,他其实对孙沛涵的感情并没有多生,只是为了笼络孙家罢了,可如今他除了承认,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留下她。
“正是,你不许走。”话落,姒千琰再次想拽住申九茵。
申九茵倏地往后退,躲开了:“若殿下能答应我一件事,臣女立即将护腕双手奉上。”
“何事?”
申九茵的双眸忽然眯起,笑靥如花,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衬得她甜美柔弱,她忽然开口:“求我。”
三人皆是一愣,他们没听错吧,申九茵居然让当今的皇子求她?
疯了不成。
姒千琰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听出了,可少女的笑容太过狂妄,印证了他们的耳朵没出问题。
“申九茵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孙沛涵反应过来后猛地嚷嚷出声,“你居然让我皇表哥求你,你算哪根葱?”
“我也不知自己算哪根葱,反正若想得到臣女手中的护腕,就必须开口求我。”申九茵道,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是唯一的让我让出护腕的条件,
当然,若殿下想硬抢臣女也是没办法的,但堂堂的葛策国皇子居然抢夺一弱势女流之物,这传出去怕是不好听吧!这可跟强盗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