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撑住,事情还没水落石出,您可别着急的晕过去。”申九茵好心的提醒说。
众人:“……”
眼下申晋渊九死一生,她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不仅奇葩,还很没良心。
申白狠狠地一眼朝申九茵瞪过去,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申九茵计划的,但一定与他有关。
申九茵并不接受申白那杀人的目光,全当没瞧见,对孔家铭道:“若是你撒谎诬赖我,该当如何?”
“不如拔掉他的舌头吧!”萧风忽然又插话,笑着提议道,“若是假话,能说出这些事儿的,是个会说话的舌头。申小姐若是觉得过于血腥,便交给在下来办如何!”
申九茵招了招手,算默认了。
孔家铭有恃无恐,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申九茵会找到证据证明他们说的是假话。
啪啪、
申九茵忽然拍手,似乎漫不经心:“别藏着了,出来吧!”
这话说的众人一头雾水,大家面面相觑,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儿。
这时,在另一处,有三个人从暗处走来,其中一个大人走在前头提着灯笼,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申白猛地一震:“晋儿……”
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他已经没办法等儿子走来,他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望着眼前鲜活的生命,申白几乎喜极而泣。
“儿啊,我的儿啊!”申白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你没死,你还活着!”
周雪兰也发了疯似的冲过去,顿时哭了出来:“儿子,儿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她哭着要去抱申晋渊,却被申晋渊冷淡的推开,并且与她保持距离。
周雪兰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旁边冷的瑟瑟发抖,穿衣打扮与她的儿子一样的申旭,顿时明了。
这是申九茵的局,她根本就没有伤害晋儿,落水的,是申旭。
申九茵秀气的眉微微皱着,起身脱了披风盖在了申旭的身上,责怪的看了降霜一眼:“过后怎么不拿一件披风给他。”
这大晚上的,又落了水,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奴婢担心临时有变,就没回去拿披风。”降霜道。
那也可以事先准备好啊!
申九茵神色不佳。
“长姐姐没事的,阿旭一点也不冷。”申旭道,不想降霜因为自己被责怪。
申九茵笑了笑,挂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原本落水九死一生的申晋渊忽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太匪夷所思了。
“这怎么回事儿?不是申大小姐陷害的胞弟吗?可现在瞅着他们怎么好像是一伙儿的。”
“是啊,事情怎么越来越乱了呢?那全身湿透的小孩儿穿的跟申二少爷一样,方才掉下去的不会是他吧!”
“事情怎么越来越有趣了,申府未免也太好玩了。”
申白脑子也是一团乱,他质问申九茵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倒要问问看周姨娘以及孔少爷了!”申九茵道,扫了一眼对面周雪兰以及孔家铭。
“是啊,少爷不是说申小姐指使他把申二少爷推下去了吗?”人群中有人问。
孔家铭眼角抽搐,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申九茵歪着脑袋笑,忽然起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若不说,那就由我说了,其实,从一开始,落水的就不是我二弟。”
申旭跟申晋渊虽说相差了两岁,但身形都是差不多的,在黑暗中,他们打扮的一模一样,若不仔细看,旁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在孙沛涵闹肚子偏要她领路去茅房时,她就知道孙沛涵一定会闹事,她便顺水推舟的将计划提前,到时众人的注意力就会在孙沛涵身上。
申晋渊就与申旭互换身份,申旭背对这孔家铭把他拽到了荷花池不便,然后他便自己跳了下去,众人听着尖叫、看着手足无措站在荷花池边的孔家铭自然会认为是他与人发生争执将人推入荷花池中。
一样的衣物发型,差不多的身形,再加上有那只金镯子、湖底衣物,以及孔家铭的证词,众人便理所应当的将落水之人认作申晋渊。
申旭水性极好,在众人反应过来后叫家丁时,他早就上岸了。
“周姨娘想利用我二弟谋取父亲的同情,父亲疼爱二弟,眼见二弟因为身份被人看轻欺凌,就算为了二弟,父亲也会提拔周姨娘坐上正妻的位置。”
申九茵道,扫了一眼孔家铭,“有二弟修罗场的师兄作为帮手,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
一来能指她于死地,二来也会让疼爱她的祖母,已经申晋渊对她寒心,若不是申九茵最亲爱外瞧见飘雪与陌生男子一起起了疑心加以调查,说不准儿还真着了她的道了。
周雪兰脸色忽白忽青,她心慌慌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申白,辩白道:“这件事与我有何干系,即便我在丧心病狂,也不会拿我自己儿子的性命做赌注,这一切分明是你设计好栽赃我的。”
周雪兰指控申九茵:“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为了栽赃陷害我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情,我看你是存心想丢老爷的面子。”
她开始偷换概念,将大家的注意力从申晋渊落水一事上转移,可惜,她碰上的是申九茵,若申九茵真这么容易被人驾驭,她也就不是申九茵了。
“周姨娘怕是有被害妄想症吧,如今你已经不是父亲的平妻了,只是一个类似于奴才的通房,你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让我费脑子设计陷害你。”申九茵毫不留情的讽刺,戳周雪兰最痛的地方。
“反正这就不关我的事,从始至终我都是被你们牵着鼻子走的,事情是孔家铭计划的,是你布的局,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雪兰道,“你休想借这次的时间打压我,离间我跟老爷还有晋儿之间的亲情。”
还亲情,若真如此在意亲情,在意儿子,就不会为了上位拿申晋渊的安全生命来冒险。
申九茵着实觉得好笑,她瞥了一眼还糊里糊涂,不明事理的孔家铭:“那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孔家铭设计的,是他想伤害二弟。”
孔家铭原本脑子就不太好使,这一切的事情都不按计划走,他整个人都有些懵,直到申九茵说起了他,他才慌张的推脱:“不是我设计的,不管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可方才你还义正言辞的说你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我?敢问如果真是我想害我二弟,又试问我为何施计救他?”
申九茵笑靥如花,双手换在胸前,“周姨娘可说了这一切她都不知情,那就是你自己策划的,设计谋害高官子嗣,这个罪名可不小,怕是你父亲都救不了你!”
话落,她瞥了一眼萧风,好心的提醒他,周雪兰是以清白的,而他与自己之前还有一个赌注。
落在萧风手里,与落在勾越王手里可没两样,主仆虐人之手法如出一辙,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