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如今就生活得挺好的,没必要重提旧事将如今的生活搅乱。”姒鸠浅说,“你最好的选择是当申九茵。”
“你的人应该将我在申府的处境告知你了吧!”申九茵说,“申白根本容不下我,这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罪臣之女。”
姒鸠浅微愣,倒是没想到她居然能发现暗卫的存在,的确,她在申府的处境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阿九,你愿意入府吗?”姒鸠浅忽然时候。
入府,入他的勾越王府。
就算她是被诛九族的罪臣之女,他也愿意护她周全,姒鸠浅自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我需要的是真相。”申九茵道,不管姒鸠浅是出于何种原因要娶她,就算是保护,她也不要嫁给他。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需要别人插手。
“跟本王就让你这么委屈难过?”姒鸠浅眉目阴沉,握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忽然狠戾起来,寒气直逼申九茵。
申九茵不想激怒他,这对他没好处:“这是两码事,无论我跟不跟你,我想知道的只有真相。”
“跟着本王无论你是罪臣之女还是太宰之女,你都能高枕无忧。”
“我不需要高枕无忧,我只要真相。”申九茵说,“你若真想我平安、高枕无忧的话,就将真相告诉我,当然,你不告诉我也行,我总能找到真相。”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姒鸠浅说这些了,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就开始信任他了吗?
真是好笑。
姒鸠浅深深地看着她,两人目光碰撞,各自握着各自的倔强,最后,竟然是姒鸠浅先投降。
他叹着气摇头,将少女拥入怀中,语气无奈又宠溺:“真拿你办法。”
最后,姒鸠浅答应她会告诉她,但不是现在。
两人分别陆续从小房间离开,出来时,时间已经差不多,宴会快开始。
申白皱着眉过来:“宴会来了这么多人,你不帮着招待去哪儿了?”
“有点闹肚子。”申九茵说。
申白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他又问:“那申旭怎么没来?”
这场宴会,于情于理申旭都应该来。
“申旭不太舒服,来不了了。”她道。
申白觉得晦气,心里烦躁甚至有些生气。
他第一次给儿子举办这么大的寿宴,一个个的身体都出了毛病,太晦气了。
申白走后,孙沛涵忽然又蹿了上来。
申九茵心累不已,明明是申晋渊的生辰宴,这些个妖魔鬼怪怎么统统都找上她了,还有完没完。
孙沛涵脸色不太好看:“我肚子忽然不舒服,你能不能带我去厕所?”
申九茵睨了她一眼,让降霜带她去。
“身为当家嫡女,不应该由你引路吗?”孙沛涵道,忽然拽住申九茵,“你必须带我去。”
申九茵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落座完毕的客人,挑了挑眉,在降霜耳边低语几句。
“说什么呢,赶紧带我去茅房。”孙沛涵捂着肚子,似乎很不舒服般催促,担心她又在耍什么诡计。
降霜听闻后便下去离开了,申九茵起身:“去茅房是吧,好,没问题。”
她二话不说的答应了,爽快得让孙沛涵觉得诡异。
申九茵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申九茵离开前跟申白说了声,申白皱眉,看了一眼孙沛涵,虽然心生不悦,但到底人家是客人,他也不想因此与孙家解下什么梁子,只是让他们快去快回。
孙沛涵肚子似乎真的很痛,她弯着腰一,由她的奴仆扶着。
“听说你们申家的莲花池内的荷花又打又好看,而且池塘距离宴会厅也不远,今晚月色不错,不如你带我去欣赏如何?”
“不如何。”申九茵丝毫不给她面子,“你不是肚子疼吗?早去早回岂不是更好。”
孙沛涵脸色一僵,差点没忍住暴躁的脾气,还是她身边的奴仆红儿提醒她才忍住火气,她咧嘴笑道,“荷花池旁边应该有茅房的,我是真的很想看。”
她好声好气道,语气温和得谁看了都觉得不现实。
孙沛涵是什么性子的人申九茵清楚得很,她淡淡的匹配了她一眼,眸光锐利如刀,孙沛涵没有来得觉得心虚。
“行,只要孙小姐能忍住不蹦出屎就好。”
申九茵道,旁若无人,她说话也粗俗起来,孙沛涵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僵住。
莲花池距离宴会厅也就百来米的距离,申府很大,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茅厕,申九茵带她来到吃糖前:“这边是荷花池了。”
其实荷花池并不算稀罕,那个高官府邸家里没个池塘花园,只不过是栽种的品种不同罢了,不算稀奇。
孙沛涵笑着点点头,她似乎对莲花真的很感兴趣,走近敲了敲,一脸欣喜不已:“这里的荷花开得真好看,还有一股阵阵清香,味道真是好闻得很,在结拜月光的照耀下,这莲花更好看了。”
申九茵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她瞎扯淡。
孙沛涵欣赏着盛开的荷花,眼角的余光却是注意这申九茵的, 见闻她没一点防备的模样,嘴角划过一抹精光,她忽然‘咦’了一声:“这里不是荷花池吗?中间那一朵黄色的话是什么?”
“你也说了这里是荷花池,荷花没有黄色的,估计是你眼神不太好。”申九茵嘴上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孙沛涵的脸色在申九茵看不到的地方瞬间拉了下来。
贱人,开口闭口的就是讽刺她,看来她还是对这贱人太心慈手软了,一想到上次她被金汁家红漆浇了一身心里就恨,偏偏的她还不敢跟父亲告状。
这件事本就是她有错在先,为了赌气还花了巨款买下那颗什么珠子,她父亲当时气得差点没一巴掌拍死她,可退货这种事无论是她还是她父亲都说不出口的话。
孙家是贵族,是会稽城有头有脸的高管大户,根本丢不起这个人。
这种种的委屈,都是申九茵给她的,最重要的是,她还在皇表哥的面前出糗了,一想起当日表哥的那个脸色,她就恨,恨得几乎想活剐了申九茵。
虽说她没能力也没办法活剐了她,可必须得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她孙沛涵不是吃醋的。
“怎么可能,这多花明明是黄色的,申妹妹,你快来瞧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孙沛涵喊道,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