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九茵一阵恶寒,为了陷害,居然连申妹妹这种称呼都能喊的出来,也不嫌恶心。
心里虽是他想,但申九茵还是凑了上去,对于孙沛涵口中的那朵花她似乎也非常的好奇,走在池塘边伸长了脖子:“在哪儿?指给我瞧瞧。”
“就在那儿啊?中间那多最大的荷叶后面。”
孙沛涵说,眸底划过一抹阴险,她一边指着荷花池中央,脚步却缓缓地往后退。
申九茵的注意似乎都在荷花池里,孙沛涵阴森森的笑了:“贱人,滚下去吧……”
话落,她便用力的朝申九茵推去。
申九茵眸光一厉,在孙沛涵手朝她推来时,忽然往旁边一挪,仰头一弯,上下半身居然呈现了就九十度,完美的躲过了孙沛涵的偷袭。
孙沛涵扑了个空,脸色大变,十足力气的她根本刹不住脚,就在她快要摔进荷花池时,申九茵忽然眼疾手快的拎住了她的后脖颈的衣服。
此时,孙沛涵的上满身已经悬空在荷花池上了。
红儿惊呼,见状就想上前救助自家主子,可她才上前,松榆便拔出匕首抵在她的看喉咙,警告:“别动。”
红儿是护主,但也怕死,毕竟他主子掉进荷花池是不会死的,随即她当真一动都不敢动。
孙沛涵双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挥,她想抓住申九茵把自己拉回平底,可申九茵早已走在了她的身后,她根本抓不着。
她垫在荷花池边缘的脚尖不断发抖,甚至还有些抽筋,这种半悬空感将人内心的恐惧全数揪了出来,像是一只手抓住了悬崖上的树枝,仿佛下一秒就会摔下悬崖,游走在生死边缘。
太折磨人了,倒不如直接摔进荷花池,一了百了,不用受这样的折磨恐惧。
“孙小姐,你的演技太差,陷害技术太low且不过关。”
申九茵凑近在她耳边低语,说着孙沛涵听不懂的词汇。。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可却还是将计就计。
孙沛涵一阵毛骨悚然。
她忽然觉得很冷,那股凉意从背部蔓延道全身,仿佛身后立这一块千年寒冰一般。
申九茵这样捏着她也很累,索性一脚把她踹了下去,孙沛涵尖叫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道非常响亮的落水声。
她半蹲在地上笑看这跌入池塘的孙沛涵,她像一只落水的母鸡一样不断地拍打着水面。
即使葛策国是个沿海国家,国内许多人都会水,但并不是人人都会,尤其是这些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申九茵欣赏着孙沛涵的狼狈,目光忽然扫向红儿:“看什么看,你家小姐快翘辫子了,还不快下去救人。”
红儿是穷人家出身,后来才被卖到孙府的,葛策国的穷人家吃食大多都是来自于海中,自然是会水的。
松榆放下刀子,红儿赶紧从慌张中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扑进了水池子。
申九茵望向松榆,忽然笑了:“叫人吧!”
松榆也笑了,此刻他觉得自家主子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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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已经开始了,虽说缺了孙沛涵以及申九茵,但来的人很多,并未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缺席。
第一支祝寿舞,已经快完毕,申晋渊身为这场宴会的主人且还是第一次坐在主位,可他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的表情。
“落水了,孙小姐落水了……”
一道道急促的喊声传来,宴会厅和睦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硬,这时几个家丁慌慌张张的从外头跑进来:“不好了老爷,孙小姐掉入了荷花池了。”
申白脸色大变,倏地起身:“怎会如此?”
“不知,大小姐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夫了。”
孙沛涵是孙家的独女,亦也是秦贵妃最疼爱的小侄女,若是在他们申家出了事儿,不仅孙家不会善罢甘休,秦贵妃也不会放了他们。
申白着急不已,立即带人上前一探究竟。
周围宾客听闻便也赶紧跟过去看热闹。
周雪兰皱眉,心有不安。
出事了,可怎么又是跟申九茵挂钩,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很是忐忑,不知是意外还是申九茵的诡计。
可这次他们的计划这么完美,申九茵是绝对不可能发现的,一定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
她暗暗地安慰自己,也连忙的跟过去
申白以及众人跑来时红儿已经岸边孙沛涵从荷花池就上来了,喝了好几口水的孙沛涵有些神志不清,衣服快要死的模样。
申白脸色微变,转首质问申九茵:“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去方便吗?怎么会掉进了莲花池?”
明明还有更近的茅厕,却偏偏绕道去更远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孙小姐想看荷花,如厕后便缠着我说来看荷花,我拗不过申小姐,只好带她过来了。”申九茵道,样子无辜极了。
申白瞧了一眼孙沛涵的模样,头疼的厉害。
好好的生辰宴,怎么会变成这样。
申九茵说:“我看过孙小姐的状态,虽说喝了几口水,但没有性命之忧,红儿及时下去救孙小姐了,何况小我也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申白瞅着孙沛涵应该也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过后还是要给孙家一个交代的。
周雪兰眼珠子乱撞,忽然凑上前道:“老爷,孙小姐怎么会好短短的想来看荷花,以妾身看来,这其中怕是有什么渊源。”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周雪兰怎么可能肯这儿轻易的放过申九茵呢!
申九茵眉目一挑,好笑的看着周雪兰,并不着急辩白。
本以为申白会因此往下质问申九茵,可没想到申白脸色一黑,居然调转枪头叱喝周雪兰:“胡乱猜什么,这根本就是一场意外。”
周雪兰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反被申白叱喝。
申九茵真觉得周雪兰愚蠢极了,瞅着先前她设下的陷阱,心里本还觉得她有几分小聪明,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废物一个,顶多比孙沛涵那级别高点儿。
她在不怎么招申白喜欢,大你到底是申府的嫡长女,她犯下什么事儿,申府都脱不了干系,申府与她,是一体的。
周雪兰被叱喝后,往后推了推,也不敢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