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雅瞬间精神百倍,一扫方才的可怜样儿,对卓越的好心相让,甚至是凶巴巴的:“早该这么做了。”
没有半分感谢,反倒是还瞪了卓越一眼,似乎在怪他这么久爱给他让位置。
在姚清雅眼里,谋士跟奴才没什么分别,因为他们没有任何阶品,能享受如今的权势跟地位都是看主子的心情,如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跟皇爷皇子坐在一起,
她更是认为,卓越迟迟不肯让位置,是想看她的笑话。
卓越抿唇,突然倒是有些后悔了,他为毛要怜香惜玉,为毛要多此一举。
最后还是柏秋白看不得自己兄弟在旁站着,让凝凡挪位卓越才有位置坐下的。
申九茵挑挑眉,作为变得挤了许多,她一点儿也不同情卓越,反倒觉得他活该,谁让他把好心喂狗。
姚清雅意气风发,笑眯眯的看着姒鸠浅,有意无意的往他身边挪。
姒鸠浅忽然转眸看她一眼,那一眼目光阴沉,像是像是一股幽泉般。
姚清雅背脊一凉, 也不敢在造次,默默的跟姒鸠浅保持距离。
申九茵挑了挑眉,心情忽然有些爽快,她倏地抬眸,目光却忽然跟柏秋白对上,柏秋白也并非是故意看着他,也是凑巧。
两人四目相对,柏秋白的眸底的情愫不由得喷涌而出,带着难以掩饰的含情脉脉,申九茵微微蹙眉,淡淡的移开目光。
柏秋白心下一颤,忍不住失落的低下头,另一旁的凝凡将他难过的情绪收入眼帘,比她还要难过。
“殿下,一会儿能不能跟我一只兔腿~”姚清雅娇滴滴道,‘不经意’的撩拨着长发,天真无邪的看着他。
“想要兔腿儿?”姒鸠浅忽然道,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低眸看了姚清雅一眼。
面前的男人英俊强壮,他的双眼更像是大海一般深不见底,好像有种魔力,将她吸了进去。
姚清雅忽然脸红了,垂首,低眸点点头。
申九茵帮凝凡理了理整洁的长袍。
那瞬,姒鸠浅忽然将手中烤的金黄的兔肉塞进了火堆,烧的红火的木头染黑了兔肉,爆木声想起伴随着火星挑起。
“啊——”
在场的女孩儿无一都被吓了一跳,七王爷动作敏捷的将武羽莓护在怀里,似乎是担心他会被火星烫着,柏秋白靠近凝凡,也下意识的护住了她。
申九茵动作慢了一拍,拇指处被火星烫了一下。
姒鸠浅盯着她,瞳孔紧缩,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就只有一秒变转移,他直接起身:“这下不用吃了。”
话音还未完全落,男人便大步的离开。
“他搞什么。”
武羽莓有些纳努,对于方才的‘意外’惊魂未定。
七王爷环住她的肩膀,拍了拍,示意让她注意措辞。
就算不当这姒鸠浅的面,这到底这么多人,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
毕竟他的那个大侄子不好惹。
“九茵你没事吧?”柏秋白忍不住关心道。
申九茵摇头内心怪异的感觉她也不知怎么回事。
卓越赶紧把姒鸠浅塞进火堆的兔子拿出来,烧焦也有很多碳灰,已经吃不了了。
“你不是要吃兔腿啊,来啊,吃!”武羽莓夺过那只考坏的兔子往姚清雅面前塞,吧对姒鸠浅的气都发在了他的身上。
姚清雅被那只冒着热气,带着火星子的烤兔吓得连连大叫:“放远点,一会儿烫着我。”
武羽莓气哼哼:“你就是根搅屎棍,到那儿都搅屎。”
“你、你别太过分了。”姚清雅气的发抖,但她知道有七王爷在,是争不过武羽莓的,但她也没脸再留下只得气的跑开。
申九茵起身,也不想留下了:“你们慢慢聊吧,我有点苦了,先回去了。”
“可是你还没吃兔肉呢!”武羽莓说,想她里下来聊聊天。
姒鸠浅走了,她也不用拘谨了。
“不吃了。”申九茵摇头。
申凝凡刚想出声让她留下,申九茵便先开口让柏秋白跟武羽莓照顾她。
申九茵走了, 柏秋白的目光忍不住追着她的身影,与他挨近的凝凡感觉出来了,他是想跟张节奏的。
凝凡自嘲一笑:她还是我喜欢姐姐的吧!
之后,才过一阵儿凝凡也离开了,回到马车上,九茵发现了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过她也多少能猜出原因来。
凝凡回马车就直接睡着了,还没到点儿申九茵也睡不着,无事可做她便下车将武羽莓的长袍带去还她,也算打发时间。
夜晚外面很冷,申九茵穿上了披风,也带上了凝凡的头巾,将半边脸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申九茵下了车,没让松榆跟着,朝前武羽莓的马车走去。
才走过一辆车,忽然一道身影迅速的走过她,一只大手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儿,把她往树林里拽。
今晚没有月亮,马车的烛光也难以照清人的五指,可即便如此,申九茵也知道她是谁。
“姒鸠浅你干什么,松开我。”申九茵道,不断地挣扎,但男人的力劲儿很大,拽得她很疼,侗族哦甚至是粗鲁的,她的手估计都被掐红了。
走入了树林好一段路,姒鸠浅忽然将她推在树上,捏着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了过去。
男人熟练的撬开他的唇,探入那片仅属于他的地方,非常不温柔,带着一股气冲冲的怒气,与其说亲吻,更不如说是发泄。
申九茵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可这股火气她根本无法理解,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生气,又凭什么惩罚他。
申九茵也怒了,推搡的动作更用力更大,可她的力气是绝对抵不过男人的,只会招来男人更粗暴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