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的可以吗?”申凝凡一脸忧愁,她担心姐姐会出糗。
“没事。”申九茵从容一笑,忽然凑到申九茵的耳边耳语几句,申凝凡有些不明所以,似乎不知长姐为什么会这样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申九茵笃定道,嘴角掠过一抹明媚的小。
那抹笑带着自信,光芒,抚平了申凝凡担忧的心。
“申凝凡你也赶紧走吧!我们准备出场了。”孙沛涵一直接下了逐客令,一点也不婉转。
这些年来他们的关系如何,孙沛涵不是不知道,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给谁看,真令人倒胃口。
申凝凡也没说什么,才出门她忽然又折回来:“孙小姐,我第一次到你府上,不识路,能否让你的奴仆带我去前厅。”
前厅距离这里并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孙沛涵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大的是一个蠢货,笑的也是个废人。
她朝红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
孙沛涵对申九茵两人态度不好,她的婢女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傲慢的对申凝凡道:“跟我来吧!”
红儿走到申凝凡面前,申凝凡忽然不小心脚下一崴,撞到了红儿的身上,红儿差点没跌倒在地,她不耐烦地推开申凝凡,烦躁道:“申二小姐,您又不是瞎子,请您看着点路。”
申凝凡笑笑道了句以后会注意。
孙沛涵瞧见了这一幕,但依旧没说什么,按理说,虽说申凝凡不是孙家人,但到底是客,奴仆以上犯上是非常有损本家脸面的,但在孙沛涵看来,这不仅不丢脸,反而觉得很长脸。
瞧,申家的嫡女又怎么样,来到我孙家,都要看我丫鬟的脸色行事。
孙沛涵得意的朝申九茵看去,只见申九茵神色淡然,恍若都没发生,她穿着一袭白色的其入群,裙角却是红色的,羽衣换在藕臂上,衬得她的手越发的修长笔直,特别是额上的花旗,简单的一枚凤尾花,成了整个妆容衣裳的点睛之作,整个人明媚了许多。
孙沛涵有些嫉妒,申家的那几个小姐的容貌均比她好,不提有倾城之色的申凝凡,也不提有国色天香之貌的申萦灵,就连申九茵他都比不上。
申九茵的容貌比她两个妹妹都差许多,可那股浑然天成的气质却硬生生的给申九茵加了分,从前的申九茵可没气质这种东西。
孙沛涵心里揣着口闷气,不想与申九茵共处,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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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九茵上场时,孙沛涵早从后台来到了前厅,她打定主意申九茵会出丑,嫉恨一个人,怎么会舍得错过她的丑态。
申九茵不卑不亢,丝竹乐响起,只专心的起舞。
他人认定申九茵一定会出丑,别说技艺,怕是面对着这几十号在场的观众都一定会脚抖怯场。可前世她申九茵是国家级的舞蹈演员,一袭水袖舞惊艳四座,上千甚至过万的观众都能面不改色,何况这区区的几十号任务。
前世,不少名门公子一掷千金只想让她舞动一曲,可她性子高傲不屑,除了正式演出,她的舞蹈就只在练习室里跳动,或许从艺的人心里都是高傲的。
场上的女子身量纤纤,柔弱无骨,眸底的坚毅自信,像是替少女蒙上了一层光芒,再坐之人无意不盯着她瞧,生怕错过她的一个动作,一瞥轻笑。
舞蹈并非只是身体舞动,表情,目光,神色也要随着音乐发生转变,这不是一日两日能练成的,需要日复一日的练习巩固。
一曲终落,申九茵作了个今世的完毕礼仪动作,席坐上的人,久久不能回神,也不知是谁先鼓掌,而后,席位上爆出一阵响亮的鼓掌声。
谁都没想到,本应出丑的人居然满获掌声,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倾慕跟崇拜。
申萦灵跟孙沛涵双目挣得老大,均不敢相信的盯着申九茵,她俩都不肯承认,有那么几瞬,也是沉迷在申九茵优美的舞蹈中的。
“想不到,申家还真是卧虎藏龙,申家小姐不仅个个国色天香,才艺更是惊人,申大小姐,你平时可是太低调了啊!身怀绝艺居然能瞒得密不透风。”场上,有公子夸赞道。
上流社会,如若是身怀不错技艺的公子小姐都会宣扬,以博得个好名声,引得异性倾慕。如孙沛涵,这会稽城谁人不知她是京都第一圣手;如当今长公主,谁人不知长公主吹得一手好长萧,无人能比。
可申家的两位嫡出的小姐,个个貌美如花,一个拥有绝色倾城之容,另一个容貌上乘,更舞技更是惊人。
一个人开了头,他人便也纷纷开始赞美起申九茵来,一个比一个夸张。
这些赞美词在前世申九茵已经听到吐了,再也引不起内心的涟漪。
“接下来就将时间交给孙小姐吧!”申九茵眉眼含笑的望着主坐的孙沛涵。
申九茵的舞蹈,无论是从技巧还是动作,都是无与伦比的,孙沛涵的琵琶虽说出神入化,但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舞蹈属于动,弹琴属静,而在场的名流都是年轻人,自然喜欢婉柔优美的舞蹈,虽然打斗识货,但真正能静下心欣赏音乐的着实不多更别说申九茵最先出场,引人入胜。
申九茵回到席坐上,他人是惊讶的,申凝凡又何尝不是。
“姐,你什么时候会跳舞的,我怎么不知道?”
两姐妹相处了十四年,这么精彩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申九茵信口胡说:“别看你姐平时像个废柴,其实每每到深夜,你姐都在无人之地苦练舞蹈呢!”
申凝凡对于她姐的话深信不疑,心疼她有为此感到自豪:“那也不用连我跟母亲都瞒着啊!对了,方才你跳舞之时,我瞥见申萦灵似乎对红说了什么,红儿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他们一定又有什么坏心眼,姐,你打算怎么应对。”
“不用应对,且看他们如何作死。”申九茵勾唇一笑,半眯起来的眼帘像极了一直狡猾的小狐狸。
姒鸠浅狭长的眸子将少女的狡黠收入眼帘,他很期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就道孙沛涵演奏琵琶,可她自己很清楚,她根本比不过申九茵,她的琵琶跟申九茵之间的舞蹈,差的可不只是一个出神入化。
她很紧张,就算是食言,怎么也不愿意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