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萦灵看穿了孙沛涵的心思,在低下拽了拽她的裙角道:“我们这次举办宴会的目的是要让申九茵出丑,可补鞥目标达不到反倒让我们自己丢了脸。”
孙沛涵地瞪着她,有几分埋怨,压低声量:“我所做的还不是为了你,这场比赛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我上去岂不是丢人。”
她宁愿食言也不愿意上去丢人现眼,今晚一过,明日会稽的上流社会定会流传出她不如申九茵的话,这样她情何以堪,她不想被申九茵总裁在头顶上,
孙沛涵一心认为只要不上场就不会丢人,可她似乎忘了,比赛时她提的,若反悔,别人不仅觉得他不如申九茵,更觉得她言而无信,欺软怕硬。
申萦灵耐心的跟她分析其中的利弊,又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出糗的,申九茵可是我们两个人的敌人,你尽管让红儿去将琵琶取来……”而后,她又再次压低声量在她耳旁细语。
孙沛涵皱了皱眉,对于申萦灵的这个做法并不赞同,可为了她的名声,为了能把申九茵永远的踩在脚底下,她也豁出去了她扬声说:“红儿,你去将琵琶取来。”
在场多数人都未听过孙沛涵的琵琶,对于她的演奏也是十分期待的,但姒千琰妾室最清楚不过,她这表妹的琴艺虽然极好,但跟这申家大小姐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很快,红儿便将装着琵琶的锦盒呈了上来,孙沛涵起身,打开锦盒。
“啊……”
孙沛涵忽然错愕的尖叫了声,不可置信的望着锦盒里的琵琶,拿出来,震惊又难过,“我的琵琶……”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站起来,望见孙沛涵手里的琵琶琴弦尽数被人割断,就连琴箱也被人砸凹了下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这孙小姐的琵琶是孙老爷命人去吴国画重金买来的,价值连城,可抵得过一座府邸呢!”
“天啊,到底是谁这么散心病狂,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众人开始一窃窃私语起来。
申萦灵神色也同旁人一样惊讶,可在暗处,她却诡异的笑了。
不错,这就是申萦灵的计划。
她猜出孙沛涵在望见申九茵这么完美的演出后,肯定死都不肯上场,所以他在申九茵演出时,就让红儿去将孙沛涵的琵琶毁了,孙沛涵爱极了自己的名声,就算搭上最爱的琵琶也一定想让申九茵难堪,出气,退一万步,就算孙沛涵舍不得,琴她也吩咐红儿去毁了,孙沛涵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孙沛涵高傲不屑于在二品官员一下的门第公子面前展示,在外人看来,有第一琵琶手的孙沛涵肯定比申九茵厉害,方才又是申九茵一人独留在房间,很难不令人不怀疑她为了出风头所以毁孙沛涵的琵琶。
“申九茵,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琵琶,这把琵琶是我父亲花重金从别国购买的,废了不少时间金钱,你好大的胆子。”孙沛涵两眼红红的叱喝申九茵,抓着琵琶的手隐隐的在颤抖。
琵琶被毁,孙沛涵是真的恼怒,但她并不气将琵琶毁掉的申萦灵,而是气申九茵。
申九茵从铜镜望见孙沛涵一脸面红花粉的思春模样,就知道她又在自作多情。
“姐,你真的可以吗?”申凝凡一脸忧愁,她担心姐姐会出糗。
“没事。”申九茵从容一笑,忽然凑到申九茵的耳边耳语几句,申凝凡有些不明所以,似乎不知长姐为什么会这样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申九茵笃定道,嘴角掠过一抹明媚的小。
那抹笑带着自信,光芒,抚平了申凝凡担忧的心。
“申凝凡你也赶紧走吧!我们准备出场了。”孙沛涵一直接下了逐客令,一点也不婉转。
这些年来他们的关系如何,孙沛涵不是不知道,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给谁看,真令人倒胃口。
申凝凡也没说什么,才出门她忽然又折回来:“孙小姐,我第一次到你府上,不识路,能否让你的奴仆带我去前厅。”
前厅距离这里并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孙沛涵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大的是一个蠢货,笑的也是个废人。
她朝红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带路。
孙沛涵对申九茵两人态度不好,她的婢女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傲慢的对申凝凡道:“跟我来吧!”
红儿走到申凝凡面前,申凝凡忽然不小心脚下一崴,撞到了红儿的身上,红儿差点没跌倒在地,她不耐烦地推开申凝凡,烦躁道:“申二小姐,您又不是瞎子,请您看着点路。”
申凝凡笑笑道了句以后会注意。
孙沛涵瞧见了这一幕,但依旧没说什么,按理说,虽说申凝凡不是孙家人,但到底是客,奴仆以上犯上是非常有损本家脸面的,但在孙沛涵看来,这不仅不丢脸,反而觉得很长脸。
瞧,申家的嫡女又怎么样,来到我孙家,都要看我丫鬟的脸色行事。
孙沛涵得意的朝申九茵看去,只见申九茵神色淡然,恍若都没发生,她穿着一袭白色的其入群,裙角却是红色的,羽衣换在藕臂上,衬得她的手越发的修长笔直,特别是额上的花旗,简单的一枚凤尾花,成了整个妆容衣裳的点睛之作,整个人明媚了许多。
孙沛涵有些嫉妒,申家的那几个小姐的容貌均比她好,不提有倾城之色的申凝凡,也不提有国色天香之貌的申萦灵,就连申九茵他都比不上。
申九茵的容貌比她两个妹妹都差许多,可那股浑然天成的气质却硬生生的给申九茵加了分,从前的申九茵可没气质这种东西。
孙沛涵心里揣着口闷气,不想与申九茵共处,气冲冲的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