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白跟周雪兰在前厅接待,申萦灵跟申琦玉两姐妹在后亭窃窃私语,心里有些不忿。
虽说莫独玉是个庶子,但好歹是太尉的儿子,太尉可是朝上仅次于太宰跟皇帝的一品官员,就算是庶出,也比他们九卿的嫡出儿女好上许多,就好比庶出的皇子,就算是庶的,也是个皇子。
“申九茵凭什么摊上这么好的亲事。”申萦灵愤愤不平,手指甲都快被扣坏了。
回想起前几日被扇的两巴掌,感觉现在都还疼的,她迟早会让申九茵百倍的偿还给她。
“谁让人家是嫡出的,有什么好的资源自然是紧着嫡出的。”申琦玉漫不经心,虽不似申萦灵那般的嫉妒,但心里也是不爽的。
一样是申家的女儿,她不已经是嫡出身份高贵了,凭什么就连亲事都那么好,所有好使儿,都被他们饿两姐妹占了去。
“放着我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不要,太尉也真是老糊涂了。”申萦灵气的咬牙切齿。
申琦玉倏地想到了什么,说:“三姐,我看这儿未必是一门好亲事,我听……听说太尉的二儿子文武不通,是个庸才,也就空有太尉儿子的名号,在太尉府很不受待见,据说母亲还是个洗脚丫鬟,后来不知怎么的才爬上了太尉的床,这尚姨娘前几年才被正式纳为妾的,从前都是以外室在府里养着。”
她差点把马例的名字说出来了,号线。
申萦灵这么一听,心里也是好受了不少,但口气还是酸溜溜的:“那也还是便宜了申九茵。”
……
申凝凡听到消息后,便立即告诉了申九茵,申九茵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有这么一遭,她也考虑到了。
“长姐,你怎么还做着得住啊,你不去前厅看看吗?”申凝凡着急不已。
“有什么好着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搞得好像我去前厅就能改变父亲的想法似的。”申九茵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
申凝凡可没她长姐这么耐得住性子,说不动她便自己去了。
终身大事,申九茵怎么可能不看重,但盲目着急也没卵用啊,她心情有些烦闷,眼下府里众人的注意都在前厅,申九茵便钻了这个空子,扮做男装出府散心。
申九茵出了府邸也不晓得去哪儿,便想上窑子寻乐子,在通往京都最大的青楼玉宇琼楼时,却瞧见前面的街道围了许多人,似乎是有热闹看。
申九茵平日最不喜欢跟风凑热闹,但眼下她她心情不好,便也有些多管闲事了。
她挤进了人群,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这儿。
是一个非常娇俏玲珑的姑娘,一身清丽白衣,萧条可人,头绑着的白头巾显得她越发的楚楚动人,的确是个俊俏女子,但应该是外乡人。
葛策国的女子大多骨骼大,上流社会小姐还好,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用干活儿,但普通人家的女子就比较壮了,与这位纤瘦的女子一对比起来,越发衬得她小巧。
男人嘛,都喜欢彰显自己的力量,弱小的女人,总是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跟占有欲。
人群中有个高壮的汉子走出来,满脸大胡子,脸颊两旁还刺着青色纹身,只有指甲盖大笑。
“这姑娘挺俊啊!”汉子笑的恶心,绕着女子走了一圈,目光赤裸,好似女子没穿衣服一样。
女子被汉子盯得浑身不自在,眸底尽是恐惧。
汉子忽然一手将女子拽起来,居然恬不知耻的朝女子的臀部拍去,女子大惊失色,害怕的想要挣脱汉子的束缚,但男子力气太大,根本挣不开。
汉子s咪咪道:“屁股虽然是小了点儿,但人长得水灵就行。”
“哟,大树,你这是要把人家给买了呀,家里的媳妇儿同意了么?”有好事者在人群中喊道,但并不是为女子解围,而是看热闹的打算说的。
“那就是一黄脸婆,能比的上这姑娘水灵吗?”大树喊到,笑眯眯的,应将女子抱在怀里,“小娘们儿,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害怕极了,但知道自己没有挣扎的资格,别人买了她,别说娶她当妾,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得遵从,她结结巴巴道:“水、水灵……”
“水灵,好名字。”大树哈哈大笑,“还是处吗?若是我就买了你。”
话落,大叔的手不安分的钻进了水灵衣内,水灵大惊失色,猛地挣扎起来,大树见她不配合,脾气便上来了,恶狠狠的一耳光甩过去。
“臭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
水灵被打的鼻血都出来了,一阵头晕目眩,根本站不直,直接跌在地上。
申九茵实在看不下去,走出人群,目光寒如冰:“手劲儿还挺大的,只是你还没买了呢,是没资格打人的吧!”
“哪儿来的小白脸啊,有你什么事儿,给老子滚。”大树不耐烦的嚷嚷。
申九茵直接略过大树将女子扶起来,女子脸颊红肿,委屈的眼泪直掉,申九茵看着这眼泪,心里有些烦躁:“多少钱?”
水灵一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才道:“五两银子,但公子您要是买我,一两银子我便卖给公子您了。”
她语气很着急,带着浓浓的哀求,若真被被那个男人买去,她日子肯定苦不堪言,这个人算是毁了。
“诶,你娘们怎么回事儿,凭什么我就要三两银子,这小白脸就要一两银子。”大树不干了,气冲冲的指着申九茵道。
一般来说,买一个奴仆三两银子就够了,但若是外乡人,极少人会买做奴仆,只能贱卖做奴隶,奴隶是最下等的人,生死不如猪狗,但漂亮的女子,是能卖的高价的。
水灵害怕大树,头低低的,根本不敢抬起来,一个劲儿的哭泣。
申九茵从钱袋拿出三两银子直接塞到水灵手里,看着大树的眼神尽是挑衅。
“你……你这小白脸,居然敢跟本大爷抢女人。”大树火冒三丈,拎起拳头就要揍申九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