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九茵不慌不忙,就站在原地,眸色擒着一抹浓浓的寒意:“有本事你打啊,你不打你就是孙子。”
原本气得要拎拳头大树,瞬间有点怂了,他凶神恶煞的威胁道:“?”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但你若敢伤我一根汗毛,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吧!”申九茵淡然一笑,懒散的理了理衣裙。
大树这才发觉,眼前这个小白脸穿着讲究以,衣裳都是上等布料,在这个吃饱本就很艰难的时代,身穿绫罗绸缎的,就算不是官宦之子也是大户人家。
大树忽然怂了,无论是有钱人还是官宦他们这种百姓都惹不起。
申九茵语气忽然语气一软,好声好气道:“一个外乡人却喊价三两银子,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三两银子可是足够普通百姓一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了。何况这小娘们儿这么不安分,兄台你将她买回去,就不担心她跟隔壁老王勾搭给你戴绿帽!”
大树其实也就是一时兴起喊着说要买人而已,如今经申九茵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后悔了,毕竟他一年都未必赚得了三两银子,难道让他们一家人不吃不喝一年去买一个虽时会见异思迁的臭娘们儿吗!
“我看这娘们儿也不是什么好货,算了,你要是喜欢就让给你吧,我到不担心她给我戴绿帽,就担心她会偷人。”说着,大树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大伙儿见没什么好戏看了,也都纷纷散去,水灵猛地松了口气,哭着跪在申九茵面前不断地给她磕头:“谢谢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永生难忘,定会用余生好好伺候您!”
“不、不用了,你赶紧拿着钱去安葬你母亲吧!”申九茵道,她的的丫鬟已经够用了。
水灵跪拦在申九茵的去路:“公子,您卖了我,小女就是您的人了,您不能不要小女啊!”
申九茵觉得自己找了个大嘛烦:“你是哪里人?”
水灵答:“小女赵国人。”
“赵国似乎离葛策国还挺远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一说到这儿水灵就哭:“小女的父亲来此经商,可一曲就是三年多,了无音讯,小女是跟随母亲来此寻找父亲,岂料在寻亲过程中母亲忽然身染重病,用尽盘缠还是没能留住母亲。”
身世也挺可怜的。
申九茵想了想说:“这样吧,三日后你把你家母安葬完毕后,正午在喜鹊楼等我。”
水灵双目一亮:“好,公子一定要等我,公子放心,小女一定不会食言的。”
申九茵还真巴不得她食言,她从钱袋再取出三两银子给水灵,到了一句‘节哀’。
水灵感动得眼泪直流,重重的给申九茵磕了几个响头后才离开,一步三回头,眸底蓄着少女的专属的娇羞。
这可别是多桃花,她可不是弯的。
申九茵叹了口气,有些心累。
“这位公子真是大方,一口气给了五两银子。”
一道温和的嗓音忽然传来,申九茵刚一回头,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便撞入了她的视线内。
来人身形修长,长发被墨色的发带输在身后,一身的月白色长袍,简单却显得干净儒雅,书生气很重,却不会给人刻板的感觉,气质十分吻合。
申九茵愣住,他怎么在这儿?
柏秋白缓缓走到申九茵面前,显然是没认出他来,他忘了以议案水灵离开的方向:“这位公子,应该是不会出现在喜鹊楼的吧!”
申九茵上下打量他,心想他果然回来了,估计是怕她跟凝凡缠上他才不肯路面,并让柏大娘一并帮着隐瞒。
想想家里那可怜的妹妹,申九茵就觉得心疼。
“你说的没错。”申九茵道,“我帮她并不是想让她为奴为婢,只是可怜她而已。”
柏秋白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大言不惭的承认可怜同情他人,忽然笑了:“看来公子是个性情中人,敢问公子名讳?”
“叫我公子叶吧!”申九茵随便说了个名讳。
这个时代,都是公子在前,名或姓在后。
柏秋白郑重的道,“在下柏秋白,不知能否交交个朋友。”
他都这样说了,申九茵总不能说不能吧。
之后,柏秋白邀请她去玉宇琼楼,也就是京城第一青楼。
申九茵啧嘴,记忆中温文儒雅的少年,早已经变了味儿,居然去逛青楼。
柏秋白熟门熟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妓院妈妈将柏秋白亲自迎接送到了二楼包厢,包厢很大。
房间很大,还有个开放式的阳台,这价格怕是不低。
“待会儿我有个朋友要来,公子叶应该不会介意吧!”
申九茵靠在阳台上看风景,走到桌边坐下:“不会。”
“看公子叶身形不像是本地人,但看肤色口音又像是……”
申九茵淡然一笑:“,只是相对没有其他男子那么高壮。。”
“这其实也没什么,在下也不是本地人,只要有才,去哪儿都能找的一条出路。”柏秋白说,像是在宽她的心,“方才我见公子叶为那女子解围,先强后弱,处理事情手法,着实让在下钦佩。”
“我只身一人,像如此的莽夫,绝对不能硬碰硬,先兵后礼,给他以台阶下,若是强硬,怕最后为了面子,也会揍我一顿。”
申九茵并不在意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稍微示好,也不是不可。
“能屈能伸,考虑着实长远。”柏秋白到了一杯菊花酒,敬申九茵一本。
申九茵自知酒量不好,若没有千杯不醉的能力,开始就不要沾酒,她直接谢绝:“在下自小喝不得酒,一喝酒就会全身起疹子。”
柏秋白恍然大悟,另外给她倒了杯凉茶。
柏秋白似乎真的对她很感兴趣,热络的与她聊了起来,虽说话题申九茵并不感兴趣,可她也不会让别人尴尬,她一直在想,姑娘什么时候进来啊!
柏秋白是常客,应该有个常叫的姑娘,她倒要看看,这柏秋白究竟什么眼光。
“公子叶该不会是在等姑娘吧?”柏秋白瞧闻她是不是的望着门口,便道,“虽说在下经常来玉宇琼楼,但从不会与谁有一夜春宵。”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申九茵差点就信了,来者烟花之地不碰女人,除非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