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跳给本王看!”姒鸠浅说,眸色深深的盯着她,嗓音有些许的暗哑。
“谁要跳给你看。”申九茵不愿意。
她可没这个兴致跳舞给姒鸠浅看。
“跳不跳?”姒鸠浅威胁,手再一次摸上了她的腿。
申九茵排不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的动作又不能太大,最后只能妥协:“行行行,你说跳就跳。”
姒鸠浅心满意足的收回手,却也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你不想给本王跳舞?难道是想给你的老相好?”
申九茵一时间并未过来他说的好像好是谁,姒鸠浅比了比坐在最后面的马例,申九茵这才恍然大悟。
在她心里,马例从来不是他的什么人,当姒鸠浅说到老相好时,她自然不会想到马例。
她恶趣味的说:“马例有断袖之癖,谁说她看我来着, 你确定不是看你?”
姒鸠浅眯了眯眼,捏了她一把。
胆肥了不少,居然还敢调侃他了。
眼下, 申九茵比较好奇:“公主的盛宴,他怎么会得到邀请?”
“应该是莫竟立带他进来的。”姒鸠浅说,身体几乎贴在了她的身上:“从你一进场开始,他就一直等着你看,你们是不是还有联系?”
她是最后进场的,进来自然有不少人盯着她,落座后又发生了桌子坍塌的时间,顿时看她的人就更多了,所以她那儿知道马例在看她,她就连马例在场都不知道。
“你这掌控欲也太强了,还是你真的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会跟那种人渣有什么牵连。”申九茵不满说。
在她心中,马例就是个妥妥的渣渣,跟他扯上关系,是在太掉身价。
“你是本王的,本王掌控你有什么不妥吗?”姒鸠浅霸道说,手搂住了她的纤腰。
因为桌子上还有一排桌子,挡住了姒鸠浅的手,所以在旁人看来,是申九茵自己贴上去的,而姒鸠浅只是没拒绝罢了。
申九茵挣扎,前面的人看不见,可旁边的人又不是瞎子:“我又不是东西,你凭什么掌控我……松手。”
她警告说,下了一把姒鸠浅楼主自己腰间的手。
“你不就是本王的东西吗?”姒鸠浅得寸进尺,不仅不放手,手掌还不安分的摩挲这。
申九茵忍无可忍,手中忽然一歪,撞到桌上的酒壶了,酒水洒了他一声。
姒鸠浅脸色瞬即就不好了。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申九茵说得极其没诚意,神情甚至是笑眯眯的。
“……”一旁的红衣萧风瞪大眼睛,均抽了口冷气。
申小姐,好胆量,居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
师兄妹二人默默的为申九茵捏了把冷汗。
姒鸠浅锐利的剐了她一眼,可最后也没说什么,值得赶紧离开去清洗。
申九茵笑的那个叫灿烂,可苦了主位上除了一把冷汗的武一鸣。
方才那幕他也瞧见了,那时他真怕姒鸠浅会当场掀桌闹事儿,这可是他为爱妻筹备了许久的生辰宴。
武一鸣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面子大,姒鸠浅可是连大王都未必给面子的皇子,高傲的很,他倒是有几分佩服申九茵了,居然能让勾越王吃下这个闷亏。
申九茵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儿,她敢推到酒壶,肯定就有把握姒鸠浅不会怪她,乖乖的忍住。
姒鸠浅走了,申九茵便又能安心的看武羽莓的舞蹈了。
武羽莓跳得很认真,旁若无人,因此他这边所发生的事儿,她也没注意。
虽说席位上众人无一不在心上这难得一见的七雅舞,但申九茵发现,有一个人看的极其认真专注,恍若这世间就只剩下他与跳舞的人。
那便是姒祁邑。
姒祁邑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他就算没有表情那张脸也极为魅惑,申九茵捕捉到了在他那双漆黑的黑眸中,闪烁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情愫。
申九茵从不觉得皇家是好归宿,相反,权力越大,阴谋诡计就越多,周围多的是人暗算,而且,身为王爷的姒祁邑,就算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也不会只娶一位妻子。
如武一鸣那般忠贞的二十四孝老公真的少见,几乎已经绝种了,申白一样很爱赵氏,但还不是去了周雪兰,美名其曰说是为了仕途发展。
周家算得上是个贵族,但从政者,从周雪兰父亲这一代就没有了,都是从商,这样的家庭能对申白官场上的仕途有什么帮助?还不是看上了年轻貌美的周雪兰的一个借口。
武羽莓性子刚烈,古代人却有着现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追求,可她身为高官之女,婚姻从来都是为了巩固家族权势。
申九茵看着舞蹈,却看出了悲伤。
在席坐的另一边,以为女子紧紧地攥住拳头,指甲甚至陷进了肉里,她死死的盯着桌上的菜品,身为将军、公主之后的他,绝对不能让人捕捉道她难看得一面。
姚清雅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嫉妒,凭什么申九茵能跟勾越王殿下坐在一处,伦家事样貌,申九茵有哪一样比得过他。
武一鸣也真是的,不知抽的什么风,桌子坏了再拿一张便是,居然让申九茵与勾越王殿下坐在一处,她那贱人也配。
本以为殿下会拒绝,可他却答应了, 姚清雅一度自己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知道申九茵坐在殿下旁边她还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姚清雅早就听说了申九茵救过衡媞公主,可没想到武家居然用殿下还恩情,殿下念及与武家的情分,硬生生的忍住,就连申九茵主动贴上去,失手打翻茶壶都能忍受。
她极其的替殿下委屈。
姚清雅脑海中忽然想到一个计划,冷冷一笑,,她非得给申九茵厉害瞧瞧。
姚清雅在婢女耳边耳语耳语几句,婢女接过姚清雅的东西,立即去办。
申九茵瞧见姒鸠浅回来了,便立即起身离开,姒鸠浅冷峻的眉头一蹙,在两人错身而过时他伸手想要拽住她,申九茵不着痕迹的躲了躲,压低声量:“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回来。”
说把她便离开。
姒鸠浅可不相信这鬼理由,认定了申九茵就是躲着她。
申九茵前脚出去,姒祁邑也出去了。
姒鸠浅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申九茵去到了后花园,她无聊的揣着地上的石子,瞧见不远处的身影,她噗呲了下,姒祁邑便瞧见了她。
姒祁邑走来:“有事?”
“没事我会叫你出来?”申九茵挑了挑眉。
“说。”某人极其冷酷。
申九茵瘪了瘪嘴,凑近了些,压低声量在他耳旁说了几句,姒祁邑脸色瞬间大变,脸色阴沉如水,像极了地狱里来索命的罗刹。
他脸色阴鸷的吓人:“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申九茵道。
姒祁邑转身腰身,申九茵扬手拦住他,警告道:“有些事儿,得要等,必须让事情恶劣膨胀到极点效果才最佳,王爷应该知道怎么做。”
姒祁邑一顿,头也不回的离开。
即使着急,但姒祁邑也不是傻子,他应该知道有个词叫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