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擦。”申九茵不甘,她还在气头上呢!
姒鸠浅眸色微深,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威胁道:“不擦?”
申九茵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瞬间变脸,微笑,爽快道:“擦。”
“很好。”姒鸠浅挑了挑眉,插着腰瞪着姒鸠浅伺候她。
申九茵皮笑肉不笑,折了下汗巾欲要帮他擦,可下一秒,她忽然把汗巾扔到了姒鸠浅的脑门上,一股溜烟儿的跑了。
“想得美,自个儿擦吧!”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申九茵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了。
一旁的红枫、萧风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申小姐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档案吧汗巾扔殿下脸上,这下殿下还不得火山爆发。
姒鸠浅将毛巾拿下,萧风赶紧上前道:“申小姐也是气急了,殿下您别生气,一会儿臣让红枫去跟申小姐解释解释。”
原本是想让这小两口打情骂俏,可没想到接过会是这样。
“为什么要生气?”姒鸠浅挑眉,心情无比之好,一贯冷峻的面容像是被春风吹过了一般柔和。
萧风红鞥面面相许,殿下是越来越奇怪了。
另一边,申九茵担心姒鸠浅逮住她一顿好打,这一炮她几乎不带喘气儿的跑了将近五百米,得知后面无人追来,才猛地松了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撤吧!
“小姐,小姐您等等我。”
后面传来胖娘的声音,申九茵才走了几步,便当真停下了脚步。
胖娘虽说有些胖,但体力那是真真的好,别不像别的胖子那样上气不接下气,申九茵端详一瞬,道:“你也别跟着我了,我要回去了。”
已经过了一天,昨日她没回府,也不知申府如今是不是闹起来了,这下周雪兰又能挑事儿了。
“小姐,穿鞋。”胖娘拎着她的面绸鞋道。
申九茵无奈的笑了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把鞋船上,胖娘说:“小姐您误会丢按下了,殿下没有亲自给您穿衣,是红枫替您换的。”
申九茵动作一顿:“你不是今早才来的?你怎么知道的。”
“红枫跟我说的啊!”胖娘道,“不过听说是殿下抱着你回来的。”
申九茵‘哦’了声,懊恼道:“总得来说还是喝酒坏事。”她以后都不想喝酒了。
“殿下说让您回去梳洗完毕后去前厅用早膳。”胖娘忽然道。
申九茵蹙眉:“不要,我要回家。”
胖娘苦口婆心说:“申小姐还是不要惹怒殿下的好,殿下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
申九茵想说,她生气起来也很可怕。
冷静过后,申九茵最后还是妥协的回到原来的那间房梳洗,
胖娘是好心,而姒鸠浅那混蛋生气起来她也的确是遭罪
这府邸正如胖娘所说都是男性几乎没有女性,申九茵问:“我住的是客房?”
“是啊!”估计是怕申九茵介意,胖娘解释说,“殿下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殿下的房间,都是红枫与萧风打扫的。”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在意。
梳洗完毕,胖娘看着时间还早,边待着申九茵在附近转了一圈熟悉环境,申九茵困惑了。
好端端的为毛要熟悉王府的路线,真是奇怪。
后来,在去往前厅的路上,他们碰上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穿着灰色长袍,长得那是一脸严肃,不是很高,身材也不算魁梧,骨骼跟葛策国的人比起来相对于小,长得也白净,应该不是本国人。
那男人一瞧见申九茵,便板起脸来,一脸‘你是祸害怎么不去死的’目光瞪着申九茵,不错,是瞪。
申九茵莫名其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越过他,男人的目光倒是跟着申九茵身上带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走远后,申九茵问:“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啊!是殿下的谋士,叫卓越。”胖娘说,“挺说是卫国人。”
申九茵挑了挑眉。
她没见过这号人,但他明显的对她很不友好,敌意分外明显。
胖娘说:“卓越那人很聪明,但脾气有点古怪,他也就只服殿下,小姐您别太往心里去。”
申九茵笑笑,不以为然。
她为毛要往心里去,她又不是白花花的银子,哪能谁都喜欢,井水不犯河水便罢。
去到前厅时,姒鸠浅已经坐在那儿了,他神清气爽,精神劲儿十足,显然是刚才沐浴过。
“我就先不吃了,得先回去,我消失了一晚上,府里估计乱套了。”申九茵道,没有坐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武府的人去说了,你昨晚因为要教武羽莓跳舞,武府出面你不会有麻烦,前提是你自己别说漏嘴。”
申九茵稍稍松了口气,便也坐下吃饭。
昨日他们中午出去喝酒的,午饭都没得吃就过了一天,她着实是真的饿了。
吃饭的时候,申九茵便随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多谋士?”
柏秋白算一个了,现在又来一个卓越。
“本王是个人又不是神,哪能事实设想周全,他们的脑子都挺不错的,一个擅政,一个擅军。”姒鸠浅道,“是不是想问本王关于柏秋白的事儿?”
“你想多了。”申九茵说,“秋白对我而言现在就是我的妹夫,就算我真的过问他的事儿也是为了凝凡。”
姒鸠浅黑眸紧盯着她,那双眸深邃得似乎能洞察人心:“?”
“你烦不烦。”申九茵没耐心了。
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真的不太好,搞得好像她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明明他们两什么关系都不是。
这番话申九茵也就只能在心里暗暗地吐槽,若真讲说来,姒鸠浅铁定有要发火儿了。
“阿九,本王是真不想威胁你,但有句话本王先放在前头。”姒鸠浅道,声音低沉得听不出情绪,可那股阴鸷却让人胆颤,“你若是不想害人,便守好你这颗心。你这颗心可以不给本王,但绝对不能给别人。”
申九茵吃饭的动作一顿,面色淡然:“知道了。”
他让她守好这颗心,他可以不要,但也决不允许她给别人。他一如既往地不稀罕她,之所以对纠缠,无非是对她起了征服的欲望。
申九茵没有不开心,只是反感,恶心姒鸠浅肯定是不用说的, 但她更恨自己。被姒鸠浅玩弄于手掌中却想不到办法自救。
她心想,或许真的只有姒鸠浅消失了,她才能得到自由。要铲除姒鸠浅,必须一击即中,若不然的话,她很有可能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