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了长宁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可笑,在长宁面前,她压根就不用低调,因为再高调,地只要长宁的一颦一笑都能将她比下去。
“秦妃是为何事来寻本宫?”长宁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坐下问道。
本宫?可笑,之前还想着逃,现在看来就是欲情故纵,如果不是她想逃出皇宫,皇上也不会着急在朝臣面前宣布她为后。
秦幽若还想着是长宁把自己的皇后之位给夺了,要是让长宁知道了她的想法,估摸着要哭笑不得了,这皇后的位置让给秦幽若,对长宁来说,才是解脱,可是慕容辞压根就不可能让这件事发生。
“皇后娘娘,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臣妾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的上忙的。”秦幽若虽然在心里怨恨长宁,可还是明白自己现在压根就没有这个本事能将长宁比过去。
“典礼自有礼部去准备,秦妃还是回去吧。”长宁可不会认为她这么好心。
秦幽若不肯回去,“皇后娘娘,臣妾自知没有封号不好在娘娘面前伺候,可臣妾为妾,自该每日向皇后娘娘请安,臣妾请求从今日起每日来凤禧宫请安。”
“秦妃不怨本宫?”长宁挑眉问道。
她装作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后宫嫔妃向皇后请安是规矩,臣妾为何要怨恨娘娘?”
“你是皇上骑马带着迎亲队伍去迎娶进宫的太子妃,按说,皇上登基,你该是皇后,可这位置现在却让我坐着,我以为你该会恨透了。”
秦幽若跪下说道:“臣妾母亲曾经对臣妾说过,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缘法,臣妾没有那个缘法,更不配为后,心中并不怨恨,还请皇后娘娘相信臣妾。”
“相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起来吧。”看了一眼身边的三思,三思上前扶着她起身。
又赐坐,秦幽若总觉得长宁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看着她越发地看不清她的内心深处,隐隐有……皇上的感觉,对了就是皇上的感觉。
“你既然不怨我,又愿意每天都来请安,那从明日起就来吧,明日典礼,你就站在本宫的身后,本宫会亲自为你请一个封号。”长宁淡笑说道。
秦幽若欣喜不已,这是真心的,有了封号,她在后宫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多谢皇后娘娘。”
秦幽若离开后,三思说道:“娘娘,那秦妃一看就是不安好心,您怎么答应她了?”
“她比起苏幼薇来,总归算是能看透心思,苏幼薇不想着放弃算计我,秦幽若来投靠,我总归要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她淡淡说道。
王植暗暗点头,原本以为公主在这后宫会吃亏,没想到反而能够掌握主动权。
“王植,你去把我那盒子首饰给秦妃送去。”
“是。”
刚回到两仪殿的秦幽若就收到了一盒子首饰,而此时的苏幼薇也是端着一盒子首饰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苏幼薇就知道她是从何处得了这些赏赐。
慕容辞现在压根就没心思理会她们,她只能从长宁下手。
“姐姐的动作还真是快啊。”苏幼薇轻笑道。
秦幽若笑着说道:“比起妹妹来,我慢了不少。”
苏幼薇靠近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真是个蠢货,你以为慕容长宁能给你撑腰?太后才是皇上的生母,就算再怎么样,皇上难道还能不要生母?”
“苏妹妹这是怎么了,你有一盒子首饰,我这也有,虽说是从不同的地方得到的,可是苏妹妹也不该吃味不是。”秦幽若退后一步说道,想要和她拉开距离。
苏幼薇眯了眯眼睛了,“既然姐姐不听劝,那好,我也不管姐姐的事情了。”
回去后两人心中都有算计,不管怎么样,封后大典终于到了。
慕容辞没有让长宁穿上那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反倒是让她穿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凤袍,配上凤钗,可真是高贵明艳。
而慕容辞也是叫人弄了一件大红色喜服,两人这会儿就想是成亲的人一般。
“长宁,我们就在此拜天地吧。”慕容辞从背后抱住她说道。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为何竟然也有向往,长宁你怎么了,这不是你的想要的。
还有去往边疆路上的风景,在边疆的时候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自己担心他死了日夜守着他,他怕喝药的那一幕幕。
“好。”
慕容辞压根就没想到她会答应,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转到她前面,“真的?”
她温柔地笑了笑,“嗯,我们拜天地,就在这里。”
乾清宫中,她竟然愿意和自己在乾清宫拜天地。
慕容辞将她抱在怀里,随后放开她,两人都跪了下来,先是对着外面磕头,随后对着床榻拜了拜,他们默契地认为,先皇睡着的地方该拜,随后是夫妻对拜,没有人唱礼,他们就这样拜了天地。
慕容辞就如同普通的少年一样高兴,扶着她起来,抓着她的肩膀问道:“长宁,其实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长宁闪烁着眼神,直到这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她刚才都做了什么,竟然答应和他这里拜堂。
“一定是的,不然在越城的时候你不会那样守着我,我都知道了,每一次我出战你都会在院子里等着我,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他像是个孩子揭秘了一样。
是吗,她心里是有他的。
“其实在边疆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我,只要杀了我,慕容昱就赢了,可是你没有。”
长宁轻轻咳嗽说道:“我那是为了大梁的百姓,你要是死了,羌夷就会马踏大梁,我不能看着大梁落在羌夷的手里。”
慕容辞眼中的光芒慢慢暗淡,“你从来就没真的担心过我?”
他那样失落的眼神让人不由心疼,“也不是,我,也曾真的担心过你。”
“真的?”他的情绪被长宁掌握在手心里,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全看长宁。
意识到这点的长宁忽而越发心疼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