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城,凛冽寒冬,大雪飘零,瑟瑟冷风刺骨。
安宜华庭,叠拼别墅的房中却火热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伟岸的男人终于释放,起身进了浴室。
宁浅依靠在床头,手机屏幕闪烁着昏暗的光,将她那千娇百媚的容颜映衬得更潋滟。
苏径颐才出了浴室,偃眉一皱。
宁浅曾经被面前这个冷隽的男人迷的神魂颠倒,可如今见他这副俊美如斯的容颜,却是满心的彻骨寒凉。
“苏径颐,今天有人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宁浅清泠的扯了朱唇,划出一抹单薄如云烟的笑。
苏径颐眉心一颦,宁浅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盯着他那张俊容,我行我素的开口:“他们对我说,宁氏东风垮台,是你在后面暗箱操作,高抛低售,目地就是为了整垮宁氏,甚至不惜代价,不论手段。”
大手在空中一僵,却是没有动,宁浅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心脏仿佛被万剑凌迟,痛的连呼吸都有点抖。
“你都知道了。”淡漠的嗓音,苏径颐放下手,身形都松散了下来,语气还是一贯的漠然平静:“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的事?
呵……
宁浅做了他三年的情人,整整三年,她为了他放弃了自己千尊玉贵的宁家大小姐的身份在外面抛头露面,披荆斩棘从来都不会退缩分毫,献出自己的一切,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通通只为他一个人奉献,可宁氏一朝落败,始作俑者竟是日日夜夜睡在她身边的枕边人!
何其残忍,何其可悲……
“为什么?”她凄冷的抬头,望着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那双浩瀚沉冷的眸,冷漠得让她越发看不清楚,“为什么?苏径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黑如点漆的墨眸划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情愫,下一秒,却恢复了一贯的寒沉,他薄唇轻启,岑冷出声:“你该休息了。”
话落,旋身欲走,却被宁浅猛地攥住手腕,她倏的起身,所有的隐忍哀恸都在这一间崩裂,声嘶力竭:“苏径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么残忍?!
挺括的身姿微微一侧,苏径颐黑眸已经染上不悦的眯起,轻而易举的挣脱手就掐住了她的下颔,低头垂眸,轻薄冷语:“宁浅,还记得海家吗?”
海家……海家?
她蓦然抬首,却撞进了他逼仄冷寒的视线中,海家……海家,怎么可能?
海家十年前就销声匿迹,永远的沉在了宁家的手里,可现在,苏径颐却重新提起了这个家族。
“海盛彦,是我的父亲。”他一字一句,字字珠玑,“你问我为什么,宁浅,要怪就只能怪你姓宁,是宁远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