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种行进在梨木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结束。
“进去看看吧,如果安全,今晚便在里面休息一晚。”千景如是说。
虽然我不停的向他抱怨,但是心里也深知,在这样一个不熟悉的地方,环境恶劣,危险都隐匿在看不见的地方。
还好,这山洞不算深,应当也是长久的日晒风吹和雷击形成的。
山洞里面也是这种如同外面一样尖锐的石块。
“睡吧,我守夜。”千景如是说,
我实在是累积了,靠在石壁上,在一声接着一声或连绵起伏或尖锐激烈的雷声中,沉沉睡去。睡醒时,我在千景怀里。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今朝何夕,知道落到洞口外面的一声惊雷,我才想起身在何处。
按照时辰来说,天已经应当亮起来了,但是此地特殊,雷鸣电闪之间,看起来竟然像是黄昏。
心里面装着事情,谁也不敢在此地逗留时间太久,都是卯足了劲儿往前走去。
这个时间行路的确要比晚上容易得多,至少可以看见脚下的路。
我们三人,都相比昨晚轻松得多。
“停下来!”千景忽然开口道。
我心里猛地提了一下,看向面色凝重的千景,悄声问他:“怎么了?”
他压低着声音对我道:“这声音不对劲儿。”
梨木也是,仔细听着这雷鸣电闪里面不同的声音,面色逐渐变得紧张起来。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进我。”千景对我和梨木说。
而几乎与此同时,我也是听出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这是一种密集的石块前进的声音,这是按理来说,如果不是风吹活着河水冲刷,石块哪里会移动?
此时,只有一种答案,这移动的,不断向我们靠近的石块移动的声音不正常。
在大约一刻钟以后,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只见散落在地上原本毫无章法的石块逐渐向一起靠拢,凝聚,然后在狂风骤雨中逐渐凝聚成人形,然后这个勉强的人形就逐渐开始向我们靠近。
千景面色凝重。我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妖物。三界中任何人都不能,甚至不敢在这五河谷地适用法术,这妖怪却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凝聚成型,必不是一般妖物。
我同梨木紧靠在千景身后站着,他身形高大,完全将我和梨木保护在身后。
那凝聚成笨重的人形的笨重石块显然发现了我们,于是便随着狂风大作,我们周围的碎石疯狂且迅速的凝聚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们袭来。
千景面色沉静,祭出帝玦剑,顷刻之间,凝聚在一起的碎石纷纷落地,然后,又开始凝结。
见如此,我亦是祭出青鸾,同千景背靠背,注视着另一个方向的动静。
那精怪很显然被我们方才的回击激怒,周围的碎石平地而起,不断凝结,不断向我们袭来。
忽然这是,一声惊雷落在那凝结成型的石块上,顷刻之间,石块散落成一地,只是,顷刻之间,又不断开始凝聚。
我心中诧异,这莫不是石头形成的妖怪?如若不然,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中凝聚成型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是这里的石头,在得了某种机缘之后,便形成了这种妖物。”千景看着千面不断开始继续凝聚的石块,说道。
我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能让这些坚硬的石块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中成为妖物?
“我们追着踪迹,前去看看吧。”
方才那妖物显然是不曾遇到这般强劲的对手,也不恋战,迅速退开。是以接下来跟踪的路程到不是很艰难。
它最终是消失在我面前的一个峡谷中,峡谷深不见底。
很显然,此刻要不要下去面前这深不见底的峡谷,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
我抬眼,用眼神询问千景。
千景眼底一片沉静,想来他也是明白了我的想法。
他如同一个孤胆英雄,在雷鸣电闪之中率先向峡谷底下走去。
通往峡谷底部的路比之昨晚的路更加难走,石壁陡峭光滑,时不时还有惊雷乍起的石块从上面滚落。
千景牵着我的手,我拉着梨木,几乎是走了一个漫长的白天,才侥幸走到谷底。
谷底倒是不如上面环境那般恶劣,大约是因着峡谷太深吧,也将一切危险的因素排除在外,亦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也说不定。
与上面一般无二的是,这峡谷底下也是寸草不生的。大雨砸落在光溜溜的石壁上,汇集成小溪,道谷底,便成了一条不大不小的河。
沿着这条小河,我们终于找到了事情的根源之地。
而这个发现,经几乎让我感动的落泪。
在小河的另一侧的平地上,静静躺着另一片乾坤珠碎片,很显然,看见这一切的千景都是有些意外的。他眼底的诧异一览无余。还好。我们是下来了,我在心里暗自庆幸。
趟过小河,就在我拿起乾坤珠碎片的时候,周围涌上来无数大大小小的人形石块。
若是之前我还在苦思冥想是什么给了他们机缘,得以在这般恶劣的环境里修炼成型,此刻,已经全然有了答案。
这三界间,想是没有什么机缘比之乾坤珠更为强大,它偶然的跌落此处,给这个寸草不生,于修炼几乎没有可能的魔界禁地一丝难得的机缘,是以这里的集聚了数万年的灵气全部汇集在这合谷,然后,这些妖物便应运而生。
我即将动了的这块乾坤珠碎片成了他们在这里修炼成型的唯一机缘,此刻他们死命保护它不被拿走完全有可能。
千景也看出来了他们的意图,便是阻止我拿到这块乾坤珠碎片。
“我来拦着他们,你们过去拿东西。”他将视线转向我和梨木,梨木会意,开口说道:“我过去保护凤主,凤主前去那东西。”
梨木应当是从一开始就不知晓乾坤珠碎片的,是以她也仅仅知晓这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并不知里面的其他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