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地看向白钰月:“听好了钰月,兄长相信你的实力,如若事情真发展到了那一步,剩下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度过了,你是即将继任的王,就算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这个身份是一直不会变的,兄长相信你,就算靠你自己,也可以改变这一切。”
说罢,他轻轻拥抱住了白钰月,将她瑟瑟发抖的弱小身子给包裹进了温暖之中。
白钰月颤抖着嘴唇:“我,我不……”
“钰月,你还记得你之前的模样吗?可不是这番弱小啊。”江子归轻声打断了白钰月还未说完的否定,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你可以躲在这里一时,但躲不了一辈子,何况从前的你可从不需要保护不是吗?虽然我倒是很乐意看你需要我,不过不是现在。”
白钰月逐渐冷静下来,对着江子归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自己从前就不是什么需要保护之人,又怎么能在最需要她的时候在此处软弱,退缩不前:“我明白了,不过我绝对不会让最坏的状况发生,兄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江子归揉了揉白钰月的头,点点头:“好,兄长相信你。”
“不过我也不知晓银狐族那些人是否已然知晓了皇族还有一个王子存在,我隐名瞒姓也一年多,再者加上最近都是有关你即将继任的传闻,银狐族应该是无法在外头打探出消息。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将有关我的事告诉他的族人。“
”齐塬不会做这样的事。”
湘楚楚原先还好奇江子归口中的“他”是谁,没料到白钰月下一句就告诉了他答案。不过湘楚楚还是属实被惊讶到了,没想到,白钰月在这个时候也已经知道了齐塬也是银狐族的吗?
“钰月,虽然我知道你们相处的久,感情深,但是他不是百分之百值得信任的。”江子归轻轻叹了一口气,纠结地看了白钰月几眼,最终还是忠告道,“今日他一直没有出现吧?也不知道那些攻打过来的银狐族之中,有没有他,总而言之,如若待会我们遇到他的话,还是警惕他一些比较好。”
“可是……”白钰月想说齐塬绝对不会是那种人,可是同时也最应该明白,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感性用事,她收起了面部的神情,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先从此处离开,虽说是有些危险,但是走密道是最快从宫殿离开的方法。”
“密道……”
江子归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头:“我刚刚也想到了这条路,不过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并不信任齐塬。这条路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且是一旦进去就绝对回不了头的路,如若齐塬想在那里围栏我们,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钰月,还记得三日之前我与齐塬在你宫殿门口大打出手吗?那时正是因为他是想偷溜进来带你走的,我问他缘由,他也不肯告诉我,于是乎,就不得不在那里与他打起来了。”
听到这话,白钰月猛地抬起头:“兄长,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江子归眼中满是歉意,“因为当时父皇母后把我叫走,我又不想你在及笈礼之前有那么多的事需要担忧,所以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
白钰月神情复杂地看了江子归一眼,并没有多说责备的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再继续责备也没有什么任何的必要,而且这样责备,除了让江子归更加愧疚,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叹了口气,想到了之前齐塬握紧自己手腕时所说的话,他一直请求着自己跟他离开,就是因为知道,在及笈礼这一日,会发生这种事吗?
他对自己闭口不谈这些,只是请求着自己与他离开,最终还是选择帮助他的族人,仅仅只是保存她而已吗?
白钰月发自内心地感到酸涩,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苦笑,这种保护,让她对自己父皇和母后的罪恶感更加深刻。
同时,也对即将要过去通过的密道而感到了深深的顾虑,白钰月竟已下意识地不敢继续信任齐塬。她思索了片刻,却还是郑重地决定:“齐塬确实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但我还是决定要堵一把,我们没有其他路可以选了,不是吗?”
瞧见白钰月的模样,江子归也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嗯,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湘楚楚看着他们的决定,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担忧的神情……他隐隐约约感觉,下去之后,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至少不会是他们想的那般顺利。
只不过湘楚楚也无法阻止他们,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虽说就算知道后来的白钰月与江子归并没有出事,但是亲自目睹了这些事,湘楚楚依旧觉得心里堵得慌。
跟在他们身后随他们一起走进了密道,小心翼翼地出去之后,见到了那久违的光亮,还有,挡住他们视线,背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不知什么申请的齐塬。
他看着他们,准确地来说,仅仅只是在注视着白钰月。
“钰月,你终于来了。”
他轻声说着,语气中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
而江子归却是一脸警惕地将白钰月挡在了身后。
“齐塬……”江子归看到他身后没有其他的银狐时,稍微安下了心,不过依旧还是与他保持在一个特定的距离里,“虽说不知道你来这里见我们的理由是什么,不过离我们远些。”
江子归拿着剑,死死地指着齐塬,还一边把白钰月护在身后,不让齐塬靠近她。
而后,齐塬又开口说了些什么。
湘楚楚并不知晓,因为在他开口的同时,身边又被墨色渲染,他们所发出的声音完全被隔绝开来,湘楚楚又回到了原先的暗处。
不过,与之前都不一样的是,身旁传来了熟悉之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