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一旦起,必须要掌握主动权,现在他已经在督建初型火炮,对方手里也有火药,这时候必须要比他们武器更加先进,才能尽量减少他们这边的伤亡。
当然,这些事属于机密,他不能和闻珞姝说。
闻珞姝听后沉默不语,她不想让祁瑾去打仗,可是一旦战事起,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保家卫国,本就是每一个大祁子民应该做的。
唉,她现在想这些做什么,还不如多学一点东西,和祁瑾一样未雨绸缪,将来也好派些用场。
思来想去,闻珞姝觉得还是学习一些护理知识比较好,比如怎么给伤员处理伤口,上药擦药之类的。
既比较适合她,未来也能做贡献。
闻珞姝打定了主意,便把方神医请了过来在王府过年,方神医就好那口酒,闻珞姝拿清风玉露诱惑他,方神医真是没有一点拒绝的能力。
反正他也就是孤身一人,在哪里过年不是过,来了这里还有清风玉露喝,简直是美滋滋。
于是他就下意识忽略了闻珞姝让他教习医术的这个条件,一口答应了下来。
方神医本想随便教教,应付了事,毕竟王妃年龄不小了,不似几岁的孩童,这个时候学习医术难度极大。
但闻珞姝很认真,且专问如何处理伤口不至感染发炎。
方神医心里纳罕,没想到王妃娘娘还知道什么叫感染发炎,尤其还能对伤口包扎说上一两句自己的看法。
“王妃有这个悟性,确实不错。”
闻珞姝可不敢居这个功,这不过是现代最基本的包扎方式而已,只要有家庭医药箱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见她果真有几分真材实料,方神医就将一些浅薄的医术教给她,也只能教给她这些,至于那些深奥的医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学一些简单的能派上用场就好。
闻珞姝并不贪心,也向来有自知之明,她可不认为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学会这么深奥的医术,行医看病她是不行的,但是包扎伤口之类的她还是有把握的。
……
转眼间就到了除夕夜,今夜一过,明日便是新的一年。
烟花鞭炮在大祁开始流行,这一年除夕夜很是热闹,鞭炮的声音震天响,烟火璀璨,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闻珞姝想到去年的除夕愿望,她还以为那个愿望再也不能实现,没想到他来到了她身边。
今年的除夕愿望除了和祁瑾共此一生之外,还有她对父母的美好祝愿。
大年初一,祁瑾和闻珞姝一同去宫里拜年。
太后也没说别的,只看了看闻珞姝的肚子,有意无意地说到孩子身上。
祁瑾自然不忍闻珞姝白受一番苛责,只说是自己的原因,他还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只这一句,就将太后未开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有这样一个给力的夫君,闻珞姝表示很省心。
大年初二,是闻珞姝回娘家的日子,转眼间她出嫁已经近一年。
冯氏一早就准备好了瓜果香茶,只盼着闻珞姝能够赶快回来。
闻珞婷如今身为一国之后是万万不可能回娘家的,冯氏如今也只能多见见闻珞姝。
闻珞姝来到荣安苑,看到冯氏气色不错,便也放下了心。
母女两个聊了一会儿,说东说西,便说到了子嗣一事上。
冯氏瞧着她,一点也没看出有身孕的迹象,不由得叹了口气,“你这身子还是要好好调理调理,这都快一年的时间了,还没有什么动静,再不抓紧点,只怕王爷要娶侧妃进门。”
闻珞姝叹了口气,新的一年,催生之事果然又提上了婆婆和妈妈的日程。
她知道冯氏怎么想的,可她也不能告诉冯氏她和祁瑾还没做能怀孕的事呢。
祁瑾总说她太小了,这副身子骨也不好,想要让她再养一段时间。
她笑了笑,“母亲莫急,王爷说女儿的身体还需要调理调理,不急着要孩子,他也说过不会娶侧妃的。”
如今也只能把此事推到祁瑾身上了。
不过他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冯氏听到这里稍稍放下了心,却还是对闻珞姝道,“那也要抓紧点时间啊,以后你有个孩子傍身也就不怕什么了。”
闻珞姝不认同冯氏这说法,她和祁瑾的孩子只会是他们的爱情结晶,而不是因为某种目的而降生。
未来他们的孩子会在父母的陪伴下长大,她会教给他们做人的道理,而祁瑾也会担负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绝不是像如今的家族一样,孩子是用来争宠的工具,是母亲用来傍身的依靠。
然而她虽然不认同冯氏的观点,却也没有直接提出来,一个人的想法很难改变,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女儿知道了。”
回过娘家之后,接下来几天除了送礼回礼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两人窝在家里看书下棋嗑瓜子。
很快就到了上元节。
去年祁瑾这个时候不在京都城,而她被困在闺房学习礼仪,不能出门,两人都没有去逛过上元节的街会。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便如同寻常人家的公子和夫人一般出门了。
两人没带其他人,只他们两个人一起去逛街会。
街会很是热闹,虽然是晚上,但灯火通明,小商贩们的吆喝声、看表演的喝彩声、路上游人的交谈声,混合在一起,不绝于耳。
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每一个商铺的大门,看着十分喜庆。
闻珞姝和祁瑾手拉着手,在人群中向前走。
两人走到了一个猜灯谜的摊子前,摊子前人并不多。
闻珞姝看见不少人驻足一会儿,便垂头丧气地走了。
她来了兴趣,拉着祁瑾上前一看。
摊主看见两人赶紧上前招呼,“客官请来看一看,猜一个灯谜十文钱,猜中了您把十文钱拿走,我再给您十文,猜不中这十文钱您便留下,客官意下如何?”
闻珞姝看向祁瑾,祁瑾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块碎银子,扔到了老板桌子上。
“这块碎银子值两百文,我们猜二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