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曲回到府的时候,桃儿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脸上十分焦急,看见平曲一回来就赶紧迎上去。
而平曲看见桃儿跑过来,就说:“小桃儿,怎么了?”
“小姐。”桃儿看见平曲后,有点无奈地说出,“二小姐又闯祸了。”
“嗯?”平曲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用袖子捂住自己的脸,说:“她又干了什么?她的姨娘呢?说了没有?”
“他们和三姨娘说了,现在正在大堂哪里。”桃儿从前院回来的时候,大堂的热闹程度可不比过年的时候弱。
“算了,我还是先回屋吧。桃儿你喊人去前院盯着点,一有什么事情就回来和我说。”平曲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往自己的屋走。原本自己家里就不怎么太平,好不容易过一次节,都不能消停会儿。
跟在平曲后面的明珠听着桃儿的回话,不由感叹平卢的闯祸能力,自己来这里几天了,基本上每天都能听见平卢又干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又和哪家的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地对骂了起来,完全不像是个大家闺秀。今天估计是和那家小姐吵起来了吧,又没有吵赢,就回来闹了吧。
平曲回到房间后,洗澡水就已经烧好了,平曲就先去洗澡了。而明珠就在门外面等着平曲洗完然后去帮她收拾头发。
在明珠给平曲收拾头发的时候,桃儿喊到前院的人就回来了,把在前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桃儿,桃儿听完后,又告诉平曲。
今天晚上二小姐如此吵闹的原因就是因为二小姐平卢和人相约在城里的酒楼上赏灯。没想到李依依也来了,还坐在平卢的旁边那桌。原本是没什么事情的,结果李依依那桌的人突然说起李依依成了三皇子妃的事情。平卢一下就生气了,走上去就开始骂那个李依依,说只是区区商贾之女居然也能嫁给三皇子,怕是施了妖法吧。李依依倒也不是等闲之辈,直接说她是粗人,父母没有管教好就出来撒野,怕是父母亲都是山川野人吧。
桃儿说到这里,平曲就让她停下了。李依依她之前见过,的确不太会看别人的脸色,也分不清场合,没什么实打实的学问,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愚昧之极。
而且这次如果只是李依依和平卢之间的争吵的话还好解决,但是李依依这次居然说上了父辈,那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平曲想了想,说:“桃儿,现在父亲在哪里?”
“回小姐,老爷就在大堂里面,说要去李家问个明白,到底谁是山川野人。”桃儿回答道。
“唉,父亲在的话,就让父亲去解决好了。我要睡了,明珠不用再帮我梳了。都回去歇着了吧。”平曲说完,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明珠和桃儿也相继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明珠的房间里,明珠躺在床上想着要是右丞相府里一直这样乱下去,迟早要完,如果那时候平曲还在府上的话,也会被牵连的。一想到平曲,明珠就有了一个想法,他想把把平曲救出去。
平卢和李依依对骂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京都,刚回家的余言也被告知了这件事情。躺在躺椅上的余言听着银碟说着那个李依依和平卢之间像是山洪暴发一样的争吵。余言倒是没什么兴趣,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自己现在只想快点过中秋吧,那样自己就可以学剑了。
反倒是盈氏在里屋急的团团转,盈氏害怕皇上和皇后因为这件事情就拒绝李依依成三皇子妃,自己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了。余才厚也在旁边安慰道别紧张,因为三皇子估计是不太可能同意的,这个李依依本来就是三皇子自己求的,现在闹出这些事情顶多是闹一阵子。
盈氏听着余才厚都这样说了,但是自己还是害怕。入夜后,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次日,京都的大街小巷,茶馆、酒馆,还是在水道上面划船的船夫、渔农,都在说着昨夜卖玉器的那个李家的长女公然侮辱右丞相,昨夜右丞相连夜上书说李家长女无德无能不可选做皇子妃。吓得今天早上李家就带着李依依去右丞相认错。
在右丞相府里,平泽岚还在上朝没有回来,李家的家长李运带着李依依前来道歉,因为平泽岚还没有回来,就只好在前院站着。大夫人韵氏,派人给他们泡了一壶茶后,也就没有在出现了。
在前院里面,李依依很不开心,因为明明是平卢先开的口,但是要道歉的却是自己。李依依站在院子里看着旁边笑的眉飞色舞的平卢,真的想直接上去撕了她的脸。自己当时又不知道她是右丞相的女儿,就是随随便便的一说,没想到就变成了这样。
李依依是越想越委屈,自己父亲的富甲一方的商人,但是在那些当官的面前却永远抬不起头,自己也常常因为这个身份被人指指点点。之前去参加云安公主的及笄礼,也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身份,被人摆了一道,说穿着不得体,明明公主也是这样穿的啊,有什么不得体?
平曲从早上起床听说李依依来了,到父亲从朝堂上回来,都没有出去过,她可不想掺和那些倒霉的事情。就一直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做着刺绣,明珠和桃儿也在旁边一直陪着。
在用午膳的时候,平曲发现就只有自己、大哥和娘亲,其他人都不在。韵氏在看见平曲和平阁到了后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是平卢和三姨娘要去寺庙里抄一段时间的经书。这次平卢闹的有点大,皇上都知道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小心点。”
“好的,娘亲。”
“没问题的,娘。”
在用过午膳后,平曲又继续做着刺绣。
而在余言家中,盈氏是被这大起大落吓得差点晕过去。好在李家带着李依依去道了歉,赔了礼。这件事就也算是过去了,现在要准备的就是给盈央的结婚贺礼了。还有半个月盈央就要嫁人了,刚好在中秋前半个月。
余言和父亲在练武场上也得到了消息,余言倒是没什么感觉,只知道平姐姐家真的太不太平了,每天都是花样百出。
而余才厚是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退婚,不过退没有退其实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自己女儿已经定亲了,怎么看也看不到他们头上来了。
在下午余言回到家中后,盈氏和余言说了关于盈央婚礼的事情,虽然余言舍不得自己的表姐但是也没有办法。八王爷是在京都以南的涟禾城,不算远,坐马车过去大概要两天的时间,骑马快的话,一天也能到。
余才厚也从在涟禾城任职过的人打听到,那个八王爷虽然是个病秧子,但还是注重礼节的,而且是富有诗书气息的一个人。盈氏还是八王爷已经说了到时候他会亲自京都来接盈央的。
余言听着这些,想着这个或许就是表姐最好的归属了。自己的未来也可能是这样的,不过就还是住在京都,可以经常回来见见父母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