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程子纬已经在市局门口车里等着,见肖肃南一个人出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反而踮脚越过他往他出来的地方看了又看,一脸失望。
“喂!”这是赤裸裸的被忽视,肖肃南故意歪头挡住他视线,十分不满喊:“程二少?程二狗?二狗子!”
可以想到,程子纬除了白眼外,又加了一脚踢在他身上:“你他妈叫什么呢?这名字也是你叫的?”
“自然不是我叫的……”肖肃南敏锐躲过他飞来一脚,出溜一下已经窜到程子纬副驾里:“是里面那位英明神武,机智勇敢的警官叫的,嗯,听多了还挺顺耳,是不是,程二狗?”
程子纬巴巴等的是自家殷明神武的警官,谁知道出来个这货,嫌弃之情已经藏都不愿意藏了,也跟着窜进车里,蹙眉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我哥呢?”
“你哥啊?”肖肃南拿过他副驾驶专门为钟锦尧备着的水,晃了晃问自己能喝不,得了肯定才猛喝了几口,慢条斯理回答他:“你哥说今天叫你请我吃饭,得按歃血为盟的标准来,他作为人民的好公仆就不凑热闹了,一切交给你,别叫他失望啊二狗同志。”
程子纬自然不信,专门给钟锦尧挂了通电话,得了肯定回答,才不情不愿的开车帮他哥去打发这个喋喋不休的碎嘴子。
“您老吃什么?”程子纬故意问:“既然是帮我哥招待你,怎么着也得五星起步吧?”
肖肃南失笑,大喇喇拍了拍他肩膀:“随便就行,咱们哥们也不是讲究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啊二少,这才多久没见,你现在大变样啊,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的是真有道理。”
程子纬和他算是相识于少年时的老朋友了,虽然肖肃南因为干的事颇多保留和神秘,但好在程子纬这个人心思单纯,活得通透,既不乱用好心给自己找麻烦也不给别人惹麻烦,算得上肖肃南除赵玉诚几个以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那请客自然要吃最好的,程子纬开车在一条人流密集烟火气十足的步行街停下,冷着脸停车喊他:“到了,下车吧。”
不是说好歃血为盟的标准吗?也没听过谁家歃血为盟在烧烤摊上啊。
肖肃南还在想这家伙是不是会错了意,程子纬已经拣了个没人的位置,毫不顾忌身上那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衣服,一屁股坐在一张油腻腻的小板凳上,中气十足的喊:“老板,十串大腰子,二十串羊肉,一箱啤酒。”
罢了还不够,招手叫一旁愣神的肖肃南:“过来老肖,你不是要歃血为盟的标准,这里正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好你奶奶个腿儿。肖肃南心想:明明就是钟锦尧没来拿烧烤打发我,若是今晚钟锦尧在,你能吃这个才怪呢。
不过心里不忿也是徒劳,谁叫钟锦尧是人家亲老公呢?释然一笑,肖肃南也不挑理,坐他对面,四下望了望问:“你常来这里?”
“不啊……”程子纬拿牙咬开了啤酒瓶盖儿,替两人满上:“就是临时起意,大餐我本来定好的,我刚才打电话推迟了,等我哥一起。”
肖肃南简直要被他的双标气死,端起酒杯哭笑不得:“我他么谢谢你啊。”
程子纬大方把盘子里刚烤好的大腰子往他跟前推推:“不客气,来尝尝,看着还不错。”
肖肃南嫌弃的又给他推过去,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你自己吃吧,你他妈点这个,你回去有人…老子吃这个回去,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程子纬才想到这个问题,坏笑着凑近了问他:“忘了问你,上次给你的那个东西,还好用吗?”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肖肃南就一肚子气,一拍桌子瞪眼看他:“你他妈真是害死我了知道吗?我家孩子以为那是我自己准备的东西,非要试……老子差点没下来床……”
吧嗒!
程子纬嘴里叼着的腰子应声掉在桌子上,人也像是傻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小声问他:“什么意思?你是?被上……”
肖肃南没否认。
“我靠!”程子纬顿时像是被雷劈了,眼睛瞪得溜圆:“肖肃南,我他妈没听错吧,你居然是,是下面的?”